“是啊,换件衣裳能长时间,瑄儿你就待着吧。”皇后娘娘依着儿子,便顺了玉祁的意思。
话已至此,夜瑄就是再坚持也不能了,只能微皱着眉,想另找借口--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去。”知道眼下的境况,宋璃不想让之为难,毕竟换衣裳这种事在外人眼里确实是小人一桩,别人又不知道有阴谋,这般坚持,未免显得太过矫情,反而容易引起麻烦!
“可是你--”
夜瑄当然知道可能有危险,所以不是很放心。
但不过摇了摇头,宋璃走近,故意压低了声音,神情淡定,“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记住,要是有什么事,就大声喊出来,府里有我的人……”没有办法,也只能先如此了,夜瑄同样压低了声音,低声回道。
“嗯。”点头,不着痕迹,宋璃站直了身,望向下人:“那烦请带路吧。”
“世子妃这边走。”下人得令,立刻应声,抬眼间对看了眼玉新,接着在前带路。
宴会还在继续,宋璃跟着婢女来到厢房,四周围很静,房中烛光昏暗,婢女完成吩咐后,便出声要离开:“世子妃,这里什么衣裳都有,想换任何一件都可以,奴婢暂不打扰世子妃更衣,先行告退。”
没有任何异动,婢女看似再正常不过!但宋璃知道风暴之前的节奏都是特别安静,动静越小,便预示着情况越大!
关门,眼下只剩宋璃一人,静静的打量了下四周,这时--正当宋璃抬脚欲转身之际,有一只手,一下子猛的搭在她的肩上,紧紧的握住她肩膀!
谁--?!
*
所谓话分两头,各说一边,在宋璃离开有一会儿后,众人只见刚才那领路的婢女去而复返,神色慌张,匆匆忙忙,“不好了殿下,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这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眼下宴会气氛正浓,突然间被这么一打断,玉新当然不高兴,当即板下脸来,神情不悦!
“请殿下赎罪,实在是,实在是……”被玉新这么一喝,那婢女显然吓到了,当即腿一软跪在地上,口中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是什么?”显得有些不耐烦,玉新喝斥着婢女快说!
闻之,猛的弯下腰,一个重重的响头磕在地上,那婢女声音颤抖,好似受了惊吓,整个人惊恐万分:“启禀殿下,奴婢、奴婢看到了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不知道是否应不应该告诉殿下……”
“放肆!知情不报?该当何罪?!快点说,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今日皇后娘娘和丽妃都在,你若胆敢有半点虚言,看本殿下不重重罚你!”衣袖一甩,玉新下令!
见状似乎没有退路,那婢女只能战战兢兢,似一脸犹豫的张了张嘴,然后很是迟疑的转头望了下夜瑄,表现的声音懦懦道:“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奴婢奉命陪平阳世子妃去厢房更衣,到了那儿后,世子妃换衣,奴婢按理是该守着那儿候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妃她态度奇怪,一个劲的要奴婢离开,不允许奴婢在跟前儿伺候……”
“奴婢只是一介下人,怎能违抗世子妃的命令,于是犹豫再三,只能一个人转出厢房,想来向殿下禀报。然而--谁知奴婢刚走出没两步,感觉身后有动静,心生疑虑之下,奴婢担心世子妃有会什么危险,便往回走了两步,想一探究竟,可谁想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跳!”
“说,你看到了什么!”听了婢女的阐述,玉新有些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出声催促!
“奴婢、奴婢看见……平阳世子妃在和一个男人幽会,两人搂搂抱抱,是故意支开奴婢,好行不轨之事的!”
跪地俯身,奴婢说的态度恳切,言之凿凿!
啊?怎么回事?!
一言既出,四下皆惊,大家交头接耳,纷纷表示不敢相信:“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平阳世子妃这可是新婚,怎么可能在这陌生的七皇子府里趁着混乱跟男子幽会呢?这不合情理啊……?”
“对啊,会不会搞错了?不可能发成这样的事,这幽会也是要事先密谋的,可是刚才,明明事出突然,根本就不在世子妃控制范围之内嘛!”
“就是就是!”
由于事情太多意外,大多数宾客都摇头选择不信。
见此,猛的磕了一个头,那告发的婢女声音坚定,表情一脸坚定,半丝没有说谎的样子:“殿下,奴婢可以对天发誓,若奴婢刚才所言有半句不实,甘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哦?你竟敢下这么毒的誓?”似很重视,玉希的注意力已被挑起。
这时,从一旁跪出了另一名奴婢,仔细一看,就是刚才倒酒弄湿宋璃衣裳而受了斥责的那个,此时正俯首于地,哭的委屈:“呜呜殿下,奴婢冤枉,刚才之事……根本不是奴婢失手弄湿了世子妃的衣裳,而是她故意伸脚绊奴婢,使得奴婢一时没站稳,呜……”
哭的万般伤心,那种伤心,就是被人冤枉而没有地方申诉的伤心!此时跪在地上,像是洗清自己的冤枉,那婢女挪着上前,一把拽住玉新的衣角:“殿下,奴婢人微言轻,自知斗不过平阳世子妃,可是公道自在人心,还请殿下为奴婢做主……!”
“这个……”似是为难的看了眼夜瑄,玉新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而与此同时,四座又议论纷纷,但这一次……舆论的方向好像有所不同:“哎,你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