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人,今天午后,他才刚见过。
严颜靠在agoda门前的石柱子上,两只脚稍稍前倾并拢,两手背在身后,肘间挎着gi羊皮手袋。
她仰望着天上落下来的雪花,就这样呆呆的,又过了好一阵。
“靠!”
苏听白只看了一眼,没忍住,又暴喝了声,这什么玩意儿?孽缘吗?为什么又遇见这个已经被人“吃过”的女孩?
有些人,注定相遇,想躲躲不了。有些人,注定让你牵挂,即使她未必牵挂你。
等到苏听白再次忍不住爆粗口,骂自己是个白痴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严颜面前,长刘海从头顶一直滑过右侧眼角,他想,他这一次的出场,一定够帅气了的吧?
“喂!小不点!”
苏听白朝着严颜瘪瘪嘴,口气颇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严颜没反应,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知道这一声“小不点”是在喊她,依旧呆望着天空,好像看雪花是件多重要的事。
有这么好看吗?苏听白走近严颜,紧挨着她站着,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天,弱弱的问了句,“好看吗?”
那一场雪花好不好看,苏听白不清楚,但看雪花的人,真真是好看的。“嗯……”
严颜闻声侧过脸来,嗓子眼一声无意识的嘤咛,像足小猫的慵懒的模样。
她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靠着自己站着的这个人,又是谁?
只是转过头的那一刻,苏听白深刻立体的五官,刀削一般完美,线条干脆、利落、流畅,小小让她惊讶了一会儿。
平心而论,严颜生命里有过很重要的三个男人。
冷峻俊挺如向逸辰,自是不必说,那是她刻在心尖上的,无疑是最好的,无关外貌或是其他。
温和谦恭如唐越泽,所谓如玉一般的男子,形容的就是他了。
而苏听白,邪气、桀骜、狂狷,可能在其他方面相较于另外两个人都要逊色些,但单论长相,却是无人能敌的。
就是严颜自己,觉得在他面前都要感到羞愧,一个男人,长成他这样,真真应了一个词,叫做“妖孽”。
和苏听白这迎头相视的一面,严颜觉得,只能用“惊艳”来形容。
小丫头这副呆愣愣的反应,苏听白也不是头一次从女人身上看见,但凡第一眼见到他的人,大抵都会露出这表情。
说实话,苏听白这会儿的心情却有点复杂。
要说高兴吧?那是自然,自己看上的女人,用这种表情看自己,会高兴也是当然。可是,这丫头,都见他第三次了,才发现他苏大少玉树临风、俊朗不凡?
“咳……我好看吗?”
苏听白问完,狠狠闭了闭眼,这么弱智没有脑子的话,真的是他问的吗?
“嗯……嗯。”
可是,严颜听见了,而且看着他很认真的回答了。
于是,苏听白再次很白痴的问了句,“那,我和天上的雪花,哪个更好看?”
严颜疑惑的歪着脑袋,人和雪花,怎么会有可比性呢?这个人,为什么问的这么奇怪?她又应该怎么回答?
越泽哥说过,在外面和人说话,要有礼貌。
所以,严颜的回答是,“嗯,你比雪花好看。”
“呃?哈?是吗?哈哈……”
苏听白怔愣了会儿,头一次,因为某个小不点称赞他的长相而欢欣不已,胸廓涨得满满的,很是受用。
他仰起脸来大笑,嘴巴里喷出白色的雾气。他的声音很清亮,像此刻天上坠落的雪花落入掌心的感觉。
“这里……”
严颜突然抬起手指向苏听白,她的手指细长细长的,和苏听白想象的一样。
“什么?哪里?怎么了?”
苏听白收住笑,朝着严颜弯下身子,严颜个子虽然高,在近一米九的苏听白面前,抬起手还是有点吃力的。
他弯下腰,她的手指点在了他的鼻梁上。
小丫头没控制好力道,也许,她觉得那么一道小口子不会怎么太疼。
“嘶!”苏听白皱起眉,脱口呼了一声。
严颜慌忙收回手,漆黑的眼睛羞怯的看着苏听白,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不是,没事,不疼……”
所谓打肿脸还要充胖子,苏听白这会儿完全忘记了,是谁刚才还在苏啸林面前叫嚣着“鼻梁被打断了,我要找医生鉴定,告你家暴”!
严颜低下头去,抱着手袋一阵翻找,眼睛都要钻进包里面去了。
“找什么?”
苏听白摸摸鼻梁,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虚弱”的一吼的,不然,现在她的手指是不是还停在他的鼻梁上?
“找到了。”
严颜伸手往角落一探,抬起脸来时,高举着右手,嘴角噙着抹稚气的笑。
苏听白点点头,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这个东东,不就是传说中的ok绷?他小小瞟了眼,我的个亲妈啊!居然还印着小熊图案!
不要,不要……不要告诉他,这丫头要把这玩意儿往他脸上贴!
“你……弯下来,我够不着!”
严颜抻着胳膊,有点吃力。
还真要往他脸上贴啊!他这副帅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形象还要不要了?这要是被哪个熟人,不是,就不是熟人看见了,他也丢不起这人啊!
可是,眼前的小丫头,正瞪着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让她举着ok绷这么干等着,真的好吗?
“噢。”
这些心理活动说出来,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