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严颜一边打电话,一边抱怨,唐越泽再次坚信自己的“管教”方式是正确的,这丫头真的不适合一点点复杂的事务。/
“颜颜,你拉开放公交卡的那一层,昨天我和你的公交卡放在一起了,就是怕你掏钱的时候掉了,不记得了吗?”
唐越泽不急不躁的提醒,极有耐心。
“啊……对啊!我想起来了……啊……”
前面这一声惊呼,是因为得到了提醒,后面这一声则是因为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前走,没看清前面的路,撞上了人。
“颜颜,怎么了?”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唐越泽关切的询问。
“啊……没事,没事,走路没看路,撞到人了……嗯……好,知道啦,取完蛋糕去酒店,等你来……”
严颜瞟了一眼被她撞上的人,对着手机匆匆说了两句,结束了通话。
“向……向……总。”
一个多月没见,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遇见向逸辰,严颜发觉,她又不会说话了。果然越泽哥说的对,和人交流也是需要不断练习的。
向逸辰双眼无波,面对严颜没给出任何反应,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那只绒布钱包上,很幼稚的东西,拉链上还挂着两只铃铛。
向逸辰突然想到家里的牧羊犬jodan,它的脖子上就挂着那么两只铃铛,还是当初严颜给它拴上的,说是听着声音就知道它走到哪里了。
那么,这丫头钱钱包上系着铃铛是为了什么?
向逸辰不知道,这铃铛当初也是系在严颜脖子上的。
唐雨泽给严颜系上的时候说,这样子他就能很快找到不知道在哪里摔倒的她,即使那个时候严颜的活动场所只是康复中心那么小的一块领域,但唐越泽舍不得让严颜疼,更舍不得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伤心。
后来,严颜康复了,走路稳了,不会再时不时摔倒了,严颜就把这铃铛系在了钱包上。对于严颜来说,唐越泽给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不能丢掉的。
向逸辰持续沉默,惹得张助和严颜都不敢说话。
严颜犹豫着想捡起钱包告辞走人,而就在她弯腰的同时,向逸辰也弯下了腰,两个人同时蹲在地上,两只手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伸向那只钱包。
“……”
指尖相处的瞬间,火烫般迅速移开,两个人心里具是一惊,好像触碰了什么禁忌。
严颜反应比较迟钝,收回手后就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向逸辰想了想捡起钱包,递到她面前。 严颜接过钱包,向逸辰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张助跟在他后面,两个人就那么走了。
“什么嘛?!”
严颜看着那一抹逐渐走远的身影,有些委屈的噘起嘴抱怨,她没弄懂,她有什么可抱怨的,难道只是一次偶然的遇见,就又让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期待?
而此时的向逸辰,心情却同样是复杂而难以形容的。
尽管知道这个小丫头就在向氏,和他在一栋大楼里,可他竟然生生忍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再靠近她。
刚才下了电梯,抬头瞥见她边走路边打电话,不知为什么就很担心她会一个不小心摔跤,于是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上了她。
靠的近了,能依稀辨出和她通话的是个男人,声音听不太清却很温柔,一字一顿、语速也不快。
后来她又说什么蛋糕、什么酒店,向逸辰焦躁了,他承认这些词汇让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一个女孩和一个男人在下班这个时间点通电话,话语里还含着“酒店”这样的字眼,能怪他多想吗?
他又想到那天门口保安说的,曾有一辆黑色宾利来接走她,而她的手里还握着向氏最新款智能手机!
严颜很可能有男人,而且还是个有钱的男人这个想法让向逸辰觉得很不痛快!
她才多大?不是说还有一年实习期才毕业吗?大学还没毕业,就找了个有钱的男人,是男朋友,还是被包养?!
在向逸辰看来,这两点没有任何区别,事实都是,严颜有了男人!
这想法如藤蔓一样纠缠着向逸辰,一度让他思维混乱,无法正常判断,嫉妒如毒蛇一般吐着芯子,淬着毒。
严颜搭乘地铁,按照唐越泽发来的线路图,找到“金合宫”取了他事先定好的蛋糕。其实这条路,唐越泽带严颜走过好几次了,不过唐越泽还是不放心,前晚上特意给严颜画了幅地图。
他画的图,比手机里的要好用的多,手机里的太复杂了,那是给一般人看的,而他的颜颜,目前还接受不了那么复杂的东西。
“金合宫”的人把刚出炉的蛋糕递到严颜手上,顺带着还递给她一份蛋挞。
严颜看看单子,摇摇头说:“您弄错了,我只要了一个蛋糕。”
服务生点头笑道:“您的单子上是只有蛋糕,但是,今早唐律师打来电话说,让我们再准备一份蛋挞,您放心取走就是,唐律师是常客了,我们经理说钱款下次付也是一样的。”
唐越泽的体贴,就是渗透在这些点点滴滴上,细致入微的包裹着严颜。
“哈……谢谢您,那我拿走了。”
严颜咧开嘴角,拎着两只纸袋欢天喜地的朝着agoda酒店走去。agoda酒店离“金合宫”不远,只需要沿着步行道一路走,两个路口以后拐弯就到了,这也是昨晚唐越泽特意交待的。
到了agoda酒店,严颜在大堂给林爽打了个电话:“小爽我来了,你下班了没?赶紧换衣服,越泽哥一会儿就到了。”
林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