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
等香琴从米兰回来的那些时间,对上官兰和卡迪来说是极其难熬的。
马托是那种从不掩藏跋扈性子的人,他那种与生俱来的残忍随着他的一言一行暴露无余。
上官兰和卡迪惊恐地发现,那是一种孩子般的残忍,似乎从来没有被教导过为人应该宽厚,善良,温和。他学会的只是肆无忌惮的杀伤抢掠,不顾忌别人的情感,生命,简直像惊蛰的毒蛇。
除了简单的交流外,他们没法和他谈论更多的话题,因为他的观点是完全扭曲的,那让他们感到痛苦不堪。
撑到晚餐结束,上官兰和卡迪逃回了房间。
晚上十点马托竟开起小派对来,明明肩上还有伤的他,竟和几个丰凶肥臀的美妞在客厅里缠绵了许久,那让他还不尽兴,拿着酒瓶直接敲开了上官兰的房门。
“陪我喝一杯!”门才打开,他未经允许就直接闯进了房间,将自己投进床里。
“你喝醉了。”上官兰站在门边,看着面颊熏红,眼神迷离地躺在她床上的男人,不敢靠近。
“我没醉!”马托否认,他挪身子,坐起来,将上半身靠在舒软的枕头里,打量胆怯不敢向前来的上官兰。“现在的你,比昨晚还害怕我。”
能不害怕吗?
他可是全球十大勇缉犯之一,凶残暴戾,杀人如麻的‘特拉帕尼王子’。
上官兰用缄默回应了他。
“过来!”她的缄默让他恼火。他命令她的同时,手里的酒瓶也摔了出去,在她的脚边破裂,碎玻璃四溅,吓得她惊叫逃出门外。
隔壁的卡迪听到动静,开门出来,受惊的上官兰直接扑进了好友的怀里,泪流满面。
“马托,怎么说我们也是客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好友被恐吓,这让卡迪无法忍受,胆子不大的他心火直窜,杏眼怒瞪从床上摇遥晃晃爬起身来的马托。
马托对上官兰一直很客气,他不明白为何她越来越害怕他,那让他觉得委屈。
看着她躲进那个就算卸了妆却仍一付娘里娘气的男人怀里,他心里酸溜溜的。
他踏着一地的碎玻璃走出房间,阴冷地盯着怒瞪他的卡迪,嘿了一声。
“客人啊?我忘了一个很重要的迎客仪式……”马托满口酒气,手指点点脑门,酒精让他的大脑变得迟钝了。“哦,想起来了……来人……”
他一声喝,两个守在走廊里的大汉走了过来。
“把这个娘炮给我吊到鳄鱼池上。”
“什么?”上官兰和卡迪都惊呆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两个人被迫分开。
卡迪被两个大汉左右挟着往楼下拖。
“放开我……啊……混蛋马托……”被拖下楼的卡迪又惊又恼,挣脱不开的他站在二楼栏栅边冷视他的马托破口大骂。
“马托,你不能那么做,”上官兰上前来,捉住马托的一只手,声音变了调。“你放开他呀,求你了。”
马托回过头来,看害怕着急得湿了眼的上官兰,撅嘴。
他将架在她鼻子上的黑框大眼镜摘下来,给自己戴上,坏坏地冲她笑:“这样帅不帅?”
马托无视她的请求,上官兰委屈的眼泪滚出眼眶。
“卡迪胆子小,你不要吓他啦。”
“谁吓他,现在是宵夜时间,鳄鱼要开餐了。”马托说,扶着栏栅下楼。
客厅里,派对还在进行,有几个玩嗨的女人光溜溜地粘在一起扭动着腰肢,见他下楼来,嘟着红唇冲他勾手指,邀请他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