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杀爵这么说,古情强忍下自己心里的担忧。
对面前方的赵严一直站在原地摇摇欲坠了好半天,这才弯下腰虚弱的喘了口气,然后回头面色苍白的对古情他们招了招手。
古情见赵严终于示意自己,连忙拔足狂奔过去,杀爵也紧随其后。
这条路凹凸不平,古情一路颠簸的跑到赵严旁边,近了仔细一看,只觉得他好像瞬间苍老了几岁一样,古情一把扶住他:“这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赵严喉咙里发出一声粗噶的喘息,眼皮有些颤抖,努力的平复了几下呼吸后才说:“这,这村口的封印已经解开了,再往里,我不知道我还行不行,我大意了,是我大意了,真没想到活了六十多年,这世间竟然还存在如此可怕的印……”
“你这话的意思是……”
赵严反手用力握住古情的手臂:“先不要在这里多说,快,快进村,我们时间并不多。”
古情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紧紧扶住赵严的同时回头示意杀爵。
杀爵马上会意,于是伸手拽住古情,连同赵严,在杀爵强而有力的带领下,飞掠过两根木桩中的村口,直奔下坡村庄而去!
随着耳边的阴风阵阵,天色已经逐渐开始暗淡下来,前方无数的草木房子都开始渐渐露出了房顶。
虽然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但古情对这儿还是十分熟悉的,铜雀村所处的这个环山之中,四处的路都不平,所以房子建造的也没有什么秩序,这儿拔起一座,那儿又拔起一座。
而祭祀的蛊坛则在铜雀村最后面的一片坡地之上。
村口有一排房子,是首批铜雀村村民建造的,当初蛊婆就住在这里。
随着不断的前进,眼看着离铜雀村第一排房屋已经越来越近的时候,古情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四处弥漫着的血腥气味。
这气味冰冷的呛鼻,让古情感到从脚底心往上冒着寒意,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这里竟然还有血腥气味?
早该散没了吧……
她正想着,就感觉杀爵的速度减慢了下来,似乎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儿怎么会血腥气味儿这么重?”
杀爵终于在离铜雀村第一排房屋还有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皱眉说道。
古情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赵严这会儿似乎终于缓过来了些,他又喘息了几口气,然后才对古情和杀爵说:“刚刚在外面解那最外面的一层印,几乎就花掉了我一半的修为,这忙我恐怕帮不到最后了,不过我会尽全力的,如果我今天死在这儿了,古情姑娘还望你能回到我的别墅,遣散我的下属……”
古情完全没想到赵严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事情竟然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吗?
“至于么……你还有解不了的印么,还要牺牲生命?”古情喉咙吞咽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赵严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流露出怀念的目光:“古情姑娘你有所不知,我造印解印的研究了一生,唯一没有碰上过的一种印叫做‘永生’,对于每一个研究咒印或者封印等等,不管是哪种印,只要是研究印的人,恐怕研究的深了就都会知道这永生。”
“永生?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古情陷入了努力回忆当中。
而杀爵,在听到永生这个词的时候也微微动容。
“封印本该是最为牢固才叫做好印,可是这世间‘印’这么多,种类更是让人眼花缭乱,但最牢固的印却并不存在,因为有印就一定有解印的方法,所以无论是上古神还是上古魔,就算再牢固的封印也终有重新开启的那一天,所以对于所有研究印的画印人和解印人来说,永生就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上亿年前传说有一种印叫做永生,被传到了人间,这种印不存在牢固的程度,因为印即是有,印即是无,据说永生之印是和被封印的东西融为一体相生相伴的,也就是说,被封印的东西永不消失,也永不存在恢复的那一刻,故称作永生。”
古情并没太听明白,但她知道,这个所谓的‘永生印’一定狂拽炫酷吊炸天。
“但我还是不懂,那和今天的这里有什么关系?你别告诉我,封印铜雀村用的是永生。”古情指着铜雀村前方近在眼前的那一排衰败的房子说。
赵严摇摇头:“当然不是,但我之所以会提及永生就是因为,永生的印相和别的印的印相是不同的,这么跟你说可能你不明白,简单的来说就是,永生印的构造和其他的印不同,他是化自然的力量形成一种无形无态的印。”
“但永生印早已失传,到底谁会用,或者什么是被永生印一直封着的,都无从得知,可是这铜雀村上面我却感觉到了类似于永生印的印相。”
赵严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里的拐杖指着那一排房屋:“我感觉的到,这村子里处处都存在着‘印’,只不过我看不见,这种印是无形的,它是由自然的力量为媒介组成的,可以是空气,也可以是阳光,甚至可以是某一个闪电,总之,这种组成印的方法,就和永生是出自一个体系的,但永生是这种无形无态的印中最高级的一个。”
“所以我很好奇下这个印的人是谁,而你说是冥王,那么就太可怕了,永生本来就是针对于三界万物的唯一一个不分界限的印,可是掌管着生死的冥王竟然会这种类似于永生的印,那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也在研究永生,或许这只是他的实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