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赵氏王朝的人,都是吃素的吗?耿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如果,你敢带走我的女人,那么,我会向你保证,你什么也得不到。”
叶霄凌厉的低喊,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传进耿钧的耳里。
耿钧如临大敌的绷起所有肌肉,汗毛倒竖的瞬间,他竟然有一种,自已在叶霄面前,是透明的感觉。
“我想要什么?说的好像你就是我一样,不过你能这么快追来,这说明,你够资格做我的对手,至于你的女人……我很喜欢!有本事,你就再追!追不到,那我们就战场上见!而你的女人,从此以后,归——我——所——有!”
耿钧光芒内敛的用力砍掉绳索,“叭嗒”一声,长绳落水。
就见,耿钧高高的抬起下巴,挑衅的用腰刀,冲着河对岸的叶霄,在手心重重一划……
“我们走!”
想要他的女人,耿钧你自寻死路!
再到看见耿钧的动作,叶霄瞳仁一点一点的缩成针尖。
他刀划手心,那就代表,歃血成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刘玲惊蛰的倒抽了口气,拼命的握着双拳,挣扎的不肯走,冲着河对岸的叶霄大喊:“夫君,战也不好,不战也罢,你在,我就在,你若亡,我绝不偷生!”
此时,她很想问一声,阿宝有没有救出来,可刘玲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耿钧下战书,叶霄定然会接!
叶霄目呲欲裂,后槽牙都要咬碎的望的刘玲,好一个你在,我就在,你亡,绝不偷生!他的玲儿就在眼前,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压走,那种愤怒,就快要把他烧成了灰烬……
“叶霄,有本王在,必会护她周全!”赵志泽快速的看向四周,心如明镜的知道,接下来耿钧必然会带着他们一路狂奔。
而叶霄,就是速度再快,也要绕到无定河的中游,方能过河,这一担误,想再找到他们,就难了。
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尽力的给叶霄吃一颗定心丸,然后让他定下神来,重新部署营救计划。
脑中一样清醒的刘玲,直感觉眼皮子跳的特别的厉害,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生出一股错觉,这一眼之后,她将会很久很久,都看不到叶霄!
从此以后,她就会和叶霄,好似刚才那样,以一河之隔的分开!
心,骤然好疼!
疼的不能呼吸!
有如窒息……
这种无能为力的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让她双眼都在一阵一阵的发黑。
脚下一个踉跄,身后的赵志泽立马伸手扶住她,脸黑如墨的耿钧,已没有再戏耍的心思,他感觉到叶霄的危险,此时,他只想以最快最安全的方法,回到逻也。
“哼,要嘛你就背上她跟我们走,要嘛就由我的人背上她,六皇子,看在宝图的份上,我让你选。”
赵志泽一眼就明白,耿钧是要来真的急行了,若想保住刘玲的清白,再护住她腹中的胎儿,那么就必须要由他来背。
耿钧看到极为上道的赵志泽,立马将刘玲背上,嘴边就冷戾的笑了一声:“我要的只是刘玲,六皇子若敢拖延时间,给叶霄追来的机会,那我便杀了你。”
这句话,耿钧说的杀气腾腾,眼中更无半点玩味。
赵志泽咬紧牙关,心沉的赶紧跟上他们的脚步。
大脑一片晕眩的刘玲,攀着赵志泽的肩,略带气喘,又眼冒金星的道:“你若敢乱来,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耿钧冷哼,懒得再多话,索性打了个眼色,就让人打晕了刘玲,与此同时,将赵志泽也一并打昏。
……
与此同时,远在身在齐州府的白毅,猛不丁的收到飞鸽传书,当一目十行看完信中的内容,脸色骤然大变。
看到神色忽然白里转青,又紧绷一线的大哥,白骞狐疑的放下手中的机括图,轻声问道:“大哥,何事惊慌?”
“六皇子在新城县,遭逻也奸细绑架,如今下落不明,仲先生让我们火速带人,前往岷州拦截!”
白骞惊讶,呢喃道:“岷州?那是入逻也的必经之地,仲先生是想让我们在那营救。”
白毅抿紧着薄唇,沉重的点了点头,六皇子的生死固然重要,但信里所写的另一个人,对他来说,却更重要!
真没想到,叶霄竟然连自已的女人都护不住,三番两次让她遇险,他该怒斥叶霄无能,还是怪叶霄对她,并不关心,并不重视,也并不爱她?
随后想到乱石山中,叶霄的冷漠以对,他这里,更加郁郁难平,心火更是成百倍的往上飙升。
那天在乱石山,玲子流着眼泪,所说的每句话,都在他心头萦绕,更在午夜梦徊之时,常常带着惊疑骇醒,醒来时,就发现自已冷汗涔涔……
玲子说,纤儿是她,她就是纤儿,在她心里,他永远是大哥!
他不明白,什么叫纤儿就是她,她就是纤儿,明明之前,在新城县的郊外,她说的很清楚,她说,她是纤儿的闺中蜜友,纤儿对她无话不说,无话不谈,那怕就是纤儿死后,也将照顾白家,委托给她不是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努力的让自已平静下来,然后忙于稳定齐州的发展,等待东山再起,可这些疑问,压在他心里,就像一个沉重的枷锁,只要一闭眼,他就会喘不过气。
心里的那种煎熬,更是随着时间,累积的越来越多。
白骞看着不说话,但双眼逐渐充满血丝的大哥,眉心皱了起来:“大哥,你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