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香收起眼底的阴森,笑着拍了拍身上的土,又道:“快中午,我去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杀猪。”她意味深长的说完,也不怕肖鑫连看到,一边拢了拢头发,一边骚首弄姿的冲肖鑫林丢了个媚眼,然后扭着屁股就要出门。
肖鑫连眯了眯眼,突然感觉某处硬了硬。
李冬香这个贱婆娘,虽然他瞧不上她,但她这几年被大哥收拾的不轻,而那种骚韵还犹存,尤其是那双眼睛,有时就像长了勾子,简直比勾栏院里的臭娘们,还要让他心生邪念,害他不由自主的就在想,这么贱的婆娘,若是换成他来收拾,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肖鑫林阴邪的歪着嘴,看着李冬香推门而出,便跟在后面道:“我去磨刀,最近好多人家要杀过年猪,这刀得磨快点,鑫连你也别回家了,帮我盯着李冬香。”
张氏心脏狂跳了一会,捂着胸口跺了跺脚,心想老大说的也对,这刘家无根无萍的,死了也是无头公案,实在要是闹开了,大不了,就把李冬香交出去,就说,人是她自己亲手杀的。
肖长根吃完了麦牙糖,又扭到张氏面前,拍着手叫道:“爹爹杀猪喽,又有糖糖吃喽,奶,奶,我还要吃麦牙糖。”
“好,奶给你拿,我的乖孙嗳,地上凉,赶紧回坑上去。”张氏笑着说完,看到猫在坑边的肖荷,没好气的又道:“要死的赔钱货,你还在猫在这做什么?懒死你呀,还不赶紧去帮你娘做饭,做不好,今天就饿着。”
肖荷吓的一个哆嗦,飞一样的从坑上跳了下去,穿上鞋便去找李冬香。
小塘村这边,刘玲还不知道肖鑫林起了杀心,她此时等到了吴炯淮。
吴炯淮前脚刚回村,还没进家门,就被吴良蛟叫到了吴氏祠堂,然后将上午的事都说了一遍,就听得吴炯淮脸色又青又绿,心里大骂董氏这是把岁数,都活到了狗身上。
老二媳妇是从娘家回来后失踪的,跟刘玲和刘宝那里扯的上关系,什么天煞孤星,亏她闹得出来。
心火烧到脑门的吴炯淮,连家门都没进,便直接赶来刘家。
看着头上新伤没好,又添旧伤,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刘玲时,吴炯淮气的都快老泪纵横了。
自家老二有多大的力气,他还能不知道么,光靠手就打得玲子头破血流,可见,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伤的有多重。
“玲子,是吴伯伯……对不住你呀。”
刘宝坐在床边上,隐忍着不说话,一双眼睛此时还没消肿。
“吴伯伯,您刚从城里回来,先坐下休息会吧,阿宝,姐姐全身疼的很,你能帮姐姐给吴伯伯倒杯水么?”刘玲不咸不淡的道。
不是她圣母,更谈不上化解怨气,对吴炯淮,她只是还念着过去的几分情义,所以说话做事,还算客气。
阿宝垂着手要起身,吴炯淮赶紧压住刘宝:“不用了,吴伯伯是来道歉的,这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晚上我便开祠堂请家法,他是怎么打你的,我便怎么打他,都怪我教子无方,这才伤了你们姐弟。”
说完,吴炯淮气的浑身一抖,偏过头重重的跺了一脚:“家门不幸啊,你们且等着,晚上我让人过来接你们来吴氏祠堂。”
刘玲淡淡的道:“这不太好吧,我们又不是吴氏族人,怎能进吴氏祠堂。”
吴炯淮咬了咬牙,寻思了一下,说的也对,又气又悔又怒的道:“不在祠堂也好,那就放在村口的老榕树底下,总之,这事一定要还你个公道,我会告诉葛大夫,不管是什么好药,你都放心用,另外,这点银子你且先拿着,买点好吃的先补补气血。”
说着,吴炯淮从怀里摸出五两碎银,放在床边的矮桌上,转身便气冲冲的走了。
看着吴炯淮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刘宝眼睛落在那五两银子上面,气的直咬牙。
“姐,就是赔一百两银子,我都咽不下这口气,今天若不是正好巡查府的大人在,姐肯定……肯定连命都没了,我们要钱做什么?”说着刘宝的眼泪又快要掉下来了。
刘玲叹了口气:“你推测的是没错,若不是巡查府的大人路见不平,姐说不定是被他打死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往前看,咱们先看看里正伯伯怎么处置吧,说到底,咱们忍了这口气,不就是因为里正伯伯这些年对咱们多有关照么。”
刘宝用力的握着拳,低头不语。
忍字头上一把刀,这些年他和姐姐隐忍了多少事?
里正伯伯也确实帮了他们不少,否则早在几年前,他们就被肖鑫林和李冬香弄死了。
只是这口气,他真的咽不下。
“阿宝,原本姐想着,将来有机会要报答里正伯伯的关照之情,但发生了今天这事,以后也就恩怨两清了,稍后里正伯伯要是处置董氏和吴景涛,咱们也尽量拦着,从此以后,咱们也就不欠他们什么了。”
刘玲嘴角生疼,她想的比刘宝要长远一点。
这些年,本尊和刘宝确实欠了不少人情,吴炯淮的人情,其实是最难还的,就像吴炯淮自己说的,教子无方,治家不严,这样的人家,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事,若是能早些撇清人情,反而是好事。
但像沈周两家,就不同,沈文博和周水生,都是诚实良善的孩子,家里也没那么复杂的人脉关系,将来说不定,还是阿宝的左膀右臂,眼下就是欠了人情,将来也好还。
刘宝那有刘玲想的这么远,一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