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昨夜在清波巷暂住时,我发现有人夜探,大概因我警觉,所以,对方没有动手。”刘擎苍说这话时,目光死死的盯着叶霄,暗指夜探的人就是他。
“原来是这样,叶大人,你就真的无话可说吗?”唐之行凌厉的再问,一双精光四射的眼里写着,若是再不正面回答,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天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
叶霄冷笑:“我为何要怀恨在心?”
刘擎苍立马接道:“因为你想阻止玲儿和宝儿认祖归宗,叶霄,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玲儿和宝儿不想认祖归宗,是不是你的意思?”
“不是。”叶霄冷漠的顿了顿,不急不慢的接道:“她认不认祖归宗,与我何干?”
一语惊起千层浪,刘玲骤然晃了三晃。
成亲当日,他不是告诉她,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吗?他也用行动告诉她,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像白头海雕一样,盘旋空中为她护航吗?
怎么现在,他居然说,她认不认祖归宗,与他何干?
一直在替她把脉的欧阳,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感觉到刘玲的气息十分紊乱。
叶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涵生、梅落芽、纪南,也因叶霄这句话,搅乱了心神,不敢置信,又充满复杂的看着叶霄挺直冰冷的后背,以及他梳理的纹丝不乱的后脑勺。
刘擎苍也因叶霄这冰冷的回答,心头窒了窒,快速的在心里组织了一遍言词,嘲讽道。
“天下谁不知道,玲儿是《致远斋》的主人,又是五居士的关门弟子,除此之外,玲儿还有一大笔财富,而这财富,是我三弟所留,其中还有一幅大燕朝嘉兴王的《山中遇仙图》,叶霄,你哄骗玲儿和宝儿,死活不认我们,难道不是想据为己有吗?”
咯噔……
刘玲还没从叶霄的冷漠中回魂,就倒抽了口气。
嘉兴王的《山中遇仙图》?
爹有这东西吗?
有吗?根本就没有!
别人不知道,但她很清楚,这是一幅什么样的画,大燕朝在赵氏王朝之前,嘉兴王又是大燕朝的最后一个皇帝,他亲手所画的《山中遇仙图》,其实就是一幅藏宝图。
从她三世为人的记忆里,她很清楚的知道,这图是在赵氏王朝230年,暗中送进皇宫,留置在六皇子赵志泽的手上。
按时间推算,此图是在六年以后出现的,后来赵志泽派人去搜寻宝藏,并运回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充盈了国库,同时也恢复了夺嫡之争,对赵氏王朝的亏损。
刘擎苍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这何止是往大里闹了,这明明就是颠倒是非的,要她和叶霄的命啊。
刘玲急了,一把将手从欧阳那里抽了回来,她想呵斥刘擎苍,但叶霄开口了。
“笑话!我叶霄从不需要女人钱财,他说是我指使随从让他下毒,可有人证,物证?”
唐之行自然不懂《山中遇仙图》是什么,但他知道大燕朝的嘉兴王,毕竟那是前朝皇帝的画,自然是价值不菲的,刘擎苍这样一说,杀人的动机就有了。
钱,权,财,不正是最好的杀人动机?
梁宽哆哆嗦嗦的赶紧道:“我有人证的,当日,叶大人的随从来找我时,济人堂的小厮佟学伦看到了,物证,我也有,这是袁海宁当时给我的一包金子。”
看到梁宽如倒竹筒一样的说出人证和物证,刘玲心沉如石坠。
“把东西呈上来,速去抓拿佟学伦。”唐之行大拍惊堂木。
叶霄冷哼:“既然我要下毒杀害刘夫人,又何必让欧阳再救她?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唐之行阴笑着没开口,刘擎苍立马接道:“还敢说你不想据为己有,你想杀我和妙彤,那是因为你害怕玲儿和宝儿认祖归宗,一旦认祖归宗,这些东西是要归还本家保管的,叶霄,你卑鄙无耻。”
“我再说一次,她认不认祖归宗,与——我——无——关。”叶霄冷到没一丝温度的再次说道。
刘玲轻颤之下,又晃了晃,纪南立马扶住她,怒目瞪向叶霄。
该死的叶霄,他演的是那一出?
“玲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叶霄娶你,是为了你的钱财吗?躺在哪里,生死不明的,是你的亲婶婶啊。”刘擎苍大吼的站了起来,目光咄咄灼心的看向刘玲。
这那里还像公堂审案,唐之行明显就是想把水搅混啊。
刘玲一紧拳头,沉住气开口道:“刘大人,从见到你,到现在,我都在跟你说,我爹生前,确实告诉我,我有一个大伯,一个二伯,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信物和画像,你突然出现,自称是我大伯,那我可不可以说,你也是为了我的钱财,想据为己有,才强行认亲?”
“荒唐,你我体内流的是一样的血,一脉同宗,我怎会为了你的钱财,想据为己有?”刘擎苍的心,疯狂的颤了一下,义正言词的怒吼,同时又拿出怀里的玉佩,亮在所有人面前。
那是刻有苍字的玉佩,和阿宝那块刻有远字的,一模一样。
刘玲强迫自己变的从容淡定,往前走了一步道:“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玉佩。”
“玲儿,那小塘村葬的是我三弟,你和宝儿是我三弟的遗腹子,这怎么可能有错。”刘擎苍继续低吼。
刘玲将之前叶霄质问的话重复道:“天下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刘大人怎就能确定,我爹就是你的三弟?”
“放眼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