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苌楚摇头:“瑜大哥怎会把精力放在庶务上。你是个聪明的,就没想过,我为何找明珠合作开酒楼?你总不至于以为我是想借秦王府的势吧?”
“难道不是?”
徐苌楚笑道:“咱们几家在京城,本就是顶级的权贵,不过是开个酒楼,何需去借秦王府的势?我看中的,是明珠妹妹聚财的能力。论这个,咱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没法和她比。”
伍元惊道:“楚哥何出此言,我是知道郡主厉害,但那也只是她的箭术和脾气,至于你说的聚财之能,我当真是没看出来。”
徐长楚道:“你只管相信我的话就是了。以后千万要与明珠交好,往后你就知道好处了。你别瞧她脾气不好,其实并非如此,且她是个重情的,若你当真与她有了交情,将来亏不了。但看她如何待燕家人的,你就知道了。”
这话伍元倒是信,燕老太爷不过是她的老师,她便肯为燕家公子出头,不惜得罪了荣国公那老狐狸。
伍元道:“说起来我原还奇怪,郡主何以那般为燕家人出头呢。不过,当真要去与郡主说,是你想和她合开酒楼的?你们才退亲,这……”
徐苌楚笑道:“你不用担心,虽我和她原有婚约,但我从来只当她妹妹看的,这亲事本是先母定下的,她年纪小,哪里会把亲事放在心上,且这退亲又是事出有因,明珠妹妹面上骄纵,其实是个胸有丘壑的,她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何况退亲也是事出有因,又是秦王出面主动退的亲事,也没让她损了面子,她不会恼我。再则亲事是私事,和开酒楼是两回事,你只管去说,她不会因这个就恼你的。”
伍元这才答应下来。
他是个缺银子的,如今年纪大了,只家里给的份例银子,能做什么?除了例银,他虽可在公帐上支银子,但一个月却不能超过一百两,一月一百两的开支,对寻常百姓是巨款,但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甚至都不够去听回小曲喝回小酒的。能赚银子,他当然高兴。
再则他年纪渐长,他又不是家中嫡长,不能承爵,也该为他自己打算起来了。银子这东西,是万万不能少的。
且他也相信徐苌楚的能力。要说这些勋贵子弟中,他最佩服的,除了刘瑜,也就是徐苌楚了。
第二天伍元便把自己收罗的孤本和菜谱,加上徐苌楚给他的,亲自送去了辅国公府。
云朝很是惊讶:“元大哥,不是说好了,只五本孤本五道菜谱么?您怎送了十多本孤本,十道菜谱来?”
伍元笑道:“不敢瞒郡主,这其中五本孤本和五道菜谱,是我该送给郡主的,余下的,都是越国公徐世子托我给郡主送来的。”
云朝挑眉,她可不觉得,这是徐苌楚因为退亲的事,给她的赔礼,原本退亲就是两下里商量好的事儿,秦姐姐不过是正好撞上,现成的好借口罢了。她又不会因为这个生气,谈不上赔礼。那就是有事相求。
云朝道:“徐大哥是有事,想请我帮忙吧?”
伍元讶然,他没想到,云朝根本没往退亲的事上想,而是直接切中了要害。
伍元笑道:“郡主果然聪慧。确实是有事相商。”
云朝笑道:“元大哥叫我明珠就好。有什么事,元大哥你直接说吧。我看我能不能帮忙,若能,必不推辞。”
伍元见她这般直爽,也便开门见山道:“楚哥让我给明珠妹妹带话,他想与明珠妹妹合作开间酒楼,条件明珠妹妹定,不知明珠妹妹,是否有这意向。”
这可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她舍不得京城这有利的条件,正想开酒楼呢。舅家的人在幽州指望不上,燕家的人没有足够的后台,在京城也站不住脚,自家兄长不可能把心思放在庶务上,光凭下面的人,也不成,京城不是别处。至于几位皇子,她是不想沾的。原本就想拉几个公侯小子下水呢,但她认识的那几个,年纪又不足以成事,正寻思着呢,不想徐苌楚倒主动提了出来。
这家伙还真是个厉害的,知道找她合作。
也是,徐苌楚既然去过盱城县,对她又不可能不关注,自然清楚她的底细,知道她是个能赚银子的。找上她,就不奇怪了。
云朝爽快的点了头:“这却是巧了,我也正寻思着开酒楼的事儿呢。你去给徐大哥回句话,这事,我应下来了。但,酒楼的事,规矩我定,如何经营,也是我定。管理的由他来负责,但必须按昭我的意思来办。他若能答应下来,具体的事,让他得闲,约个时间,咱们再商谈。”
伍元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有些出乎意料,虽然心里奇怪真被徐苌楚说中,郡主竟然真的不在意两家退样的事,但以他的精明,自然不会开口去问。便笑着告辞,去答复徐苌楚了。
徐苌楚随即便让人给云朝送了信,约了第二天在济沧楼见面,同去的,还有伍元与蓝玉几个小子。这也是为了避免两人见面万一传了出去,让人说嘴。另外,让这几个小子去,也是徐苌楚有别的考虑。
刚好第二天刘璇又出宫来寻云朝,云朝干脆拉上刘璇一道去了济沧楼。
两下里相见,云朝因有事要与徐苌楚谈,两人便去了隔间里,由伍元和刘璇陪着,一道说事。
云朝道:“不瞒徐大哥,我也正想着在京城开一家酒楼呢。但济沧楼原就是你家的,抢你自家的生意倒不好了。所以我有两个方案,回头我把计划写出来,徐大哥自己来定,用哪个方案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