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琼目瞪口呆间,欧阳芝仁已经从马上飞了出去,摔倒在刘琼的马下。
而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翡翠、白脂和墨璞,没有人看清,欧阳芝仁是如何跌下马的。
这下自是摔的不轻,欧阳芝仁在地上躺了半天,方才哼了一声。
瞿三郎忙下马扶了他。
刘琼脸色数变,方哼了一声,低了头问欧阳芝仁:“表哥,你怎样?”
欧阳芝仁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刘琬心里不禁得意起来,欧阳芝仁伤了,刘琼自不肯善罢甘休,这下刘玉琯这个贱人有的好看了。刘琬故作担心道:“二姐姐,欧阳表哥不会有事吧?”
又转头斥骂云朝:“欧阳表哥可是二姐姐嫡亲的表哥,你们竟然敢伤了他,刘玉琯,你还不下来与欧阳表哥道歉?欧阳家也不会饶了你的。二姐姐更不会饶了你。你别太得意!”
云朝不由翻了个白眼,笑道:“我说刘琬,你小小年纪,眼神怎就不好了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或者是我的人,伤了你表哥?表哥……呵,叫的可真亲,他是你哪门子的表哥?你好歹也是秦王府的小姐,这上赶子认亲戚的劲儿,你就不觉得丢人?正经的嫡出小姐,可没你这样爱认亲戚的,你问问你二姐姐……也罢,和你说话,没得失了我的体面。”
这话,把刘琬气的差点发疯。
正想跟刘琼叫委屈呢,不想刘琼也转过脸对她斥道:“闭嘴!”
云朝笑了笑,朝着刘琼拱了拱手,在宫外,倒也不好叫她二公主,但云朝着实也没兴趣称她一声二姐姐,便笑道:“挡了您的路,是我们不对,这就给您让道。我是个见识低的,您也知道,您若是想赐教,我定也会虚心学习,并且四处求证的。”
刘琼噎死,忍住气,点头道:“不必让道了,就此别过。”想了又,又觉得自己这公主当的委实窝囊,便又加了一句,“琯哥儿,得让人处且让人,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能教训你,让你真正的好学一回呢。”
云朝默了一下,笑回道:“您别搞错了,是人不让我,非我不让人。豺狗非要去打狼,结果被狼给灭了,豺狗说狼欺负了它,您说,狼去哪儿说理去?难不成等着让豺狗咬一回?那是圣人,不是狼。除了圣人,没这么办事儿的。您说是不是?您既然要走,我恭送啦,再贱!”
说完,又对着刘琬道:“你二姐姐可以走,你也可以走,但那姓瞿的刚才口出逛言对我不敬,我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这世上总有些蠢货,别人让他一回,他便以为会让个无数回。总得给他教训,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可一可二,却不可三。是不是那天去秦王府,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若不服气,与我打一架也成,回去告状也成。我且候着。”
说到这里,云朝转过头去,对翡翠道:“去给姓瞿的两巴掌,让我解个气。”
王四崇和叶良辰打了半天酱油,决定出来涮个成在感,两人俱拍掌道:“十三,这样才对嘛,何必忍气?别人让我不爽,我就先让他加倍不爽。这才是我们十三的风格呢。”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翡翠的两巴掌已经赏完了。瞿三郎惨叫一声,吐出两颗牙来。
刘琬上前理论:“刘玉琯,你这贱人!”
云朝冷脸道:“你若也想被我赏两耳光,尽管再骂一句。你放心,这回我亲自赏你,给你个体面!”
刘琬不知怎的,竟觉得云朝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她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耳光,那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怎么不骂了?”云朝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刘琬气道:“你!”
“好了,”刘琼喝住了她,又转头对云朝道,“琯哥儿,看在我的面上,这回就算了如何?”
云朝转了笑脸,道:“您开口,这面子我总归是要给的。”
说完,又对刘琬道:“刘琬,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对你和你那位……我的容忍便到今天为止,若此后你再惹我,我便会让你真正的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尊卑,什么叫……打了你你还得赔偿我手疼的损失费!以后见到我,最好绕着道儿走,否则……呵!”
刘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刘琬脸上羞愤欲死的表情了,对着随从道:“走!”
刘琼这个大靠山都走了,刘琬也只能跟着,而瞿三郎和晕着的欧阳芝仁,也被人扶上了马。
行了一会儿,刘琬才哭哭啼啼道:“二姐姐,你怎就放过那贱人了,她竟连你也不放在眼中,太过份了。我回去必要告诉我父王。”
刘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看起来是那么蠢的人,不知道你这话是在挑拨我和刘玉琯作对么?
刘琼道:“你且省省吧。你当刚才是谁把表哥打晕的?”
“是呀,”刘琬这才想起来欧阳芝仁,“是谁把表哥打伤的?表哥醒了,一定不会放过刘玉琯的。”
刘琼无奈道:“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连人影儿都没见着,你以为刘玉琯身边会有这样的人,那是宫里的暗卫。是父皇的人!”
刘琬目瞪口呆,无法置信:“这,这怎可能?连你出宫身边都没有暗卫跟着呢,她凭什么?”
刘琼也好想问这一句啊,是啊,凭什么!
只是在刘琬面前,她可丢不起这样的脸,便道:“甭管她凭什么,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否则你我都落不了好。我劝你回去也别跟王叔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