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鼓鼓护食的样子,逗的云河好气又好笑。
“我只看看,又不抢你的。”
“不给。”云畅瞪着车外的云河。眼里的凶光,倒叫云河吓的一愣。
这小屁孩子!他好歹是做哥哥的,还能抢自家妹妹的东西不成?
“哎,我真只看看,决不抢你的。你这么喜欢这张弓,可见是会使的吧?要不回头我再指点指点你?要知道我的箭术可是很厉害。还有呀,我往后在家里,只要上山玩,便带着你去打猎玩,怎样?这下能叫我瞧一眼了吧?”
云畅撇了撇嘴,再厉害能比九叔厉害?能比自己姐姐厉害?说不定还不如她呢。姐姐说,她现在的箭术也是很厉害的。再勤练几年,说不定真的会有姐姐厉害的。而且姐姐也说了,她力气大,能用重弓,这就比别人要强很多。寻常人是万难及她的。
见她一脸的不屑,云河觉得很受伤。
这年头,连小丫头都不好哄了么?
自家妹妹玉妍打小就是只有她哄自己上当,没有自己哄她的道理,当哥哥的已经很伤自重了。不承想遇上个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十岁的小丫头,也这么鄙视他。
就听玉妍噗嗤笑了一声,对云河道:“二哥,你可别小看我们畅儿,这丫头呀,哪里需要你领着她上山玩?她领着你还差不多,你这几个月没回来,是不知道,我只怕咱们这附近的几处山头上的野物,见着这丫头,都得绕道走呢。”
“啊?她常上山打猎?”
云河指着云畅,心时一点儿也不信,这黑瘦的象根小炭条儿,一双眼亮的象星辰的丫头,有这么厉害。
云畅见他竟然不相信自己,冷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想了想,又不服气,扭过头来对云河道:“河族兄你不信,不如与我比试?”
云河就是家里的一个异类,书读的不错,却不肯用心,反爱在外头玩,最大的理想,不是中进士当朝官,而是去闯荡江湖做个游侠儿,为此没少挨他爹燕展昌的揍。
好在,他不是长里的长子,揍了十多年硬是没什么效果,燕展昌没办法,也只好随他去了。
这不,年后他打着要去外祖家看看的幌子,在外头玩了几个月,最近才回来,因此还真不知道,云畅几乎天天上山打猎的事儿。
被一个小丫头挑战,云河嘻嘻一笑,不以为意道:“不说你是我族妹,只说你比我年纪小这么多,我便是胜了,也胜之不武嘛。我一个大男人,和你们小姑娘比试,说不出去不是叫人笑话我么?不比不比。”
玉妍最爱见自己家这个不着调的二哥吃瘪,在边上起哄架秧,煽风点火,道:“二哥,你莫不是怕了吧?咱们族里可都知道,畅丫头是个箭术极厉害的,你莫不是听说过她的名声,所以才不敢比?若是这样,畅儿,你就放过二哥吧。省得他比输了丢了脸,回头没脸在村里待下去,又一跑就是几个月,叫我娘担心。我们也跟着担心。”
云畅就冲着玉妍眨了眨眼,抿了抿嘴,一本正经的看着云河道:“妍姐姐你放心,我不会河族兄比了。河族兄,我不和你比。我不叫你丢脸。你可别往外跑了,叫昌大伯和大伯娘担心,这是不孝。”
燕云河:……
云朝觉得,妍姐姐看着多好的姐姐呀,不想是个坑哥货。
至于她家妹妹,顶着张面瘫脸,说着任谁听了都特真诚的话,却简直就是专业补刀一百年。
可怜的河二哥。作为族妹,我是同情你滴,但请原谅我的爱莫能助。
云河磨了磨牙,别人家的妹妹都软萌又可爱。他家的妹妹怎就一个比一个讨人厌呢?个个都是讨债换呀。
“得,比就比。”云河咬着牙笑,“不过输了可不许哭鼻子。你们二哥我,可不会哄小丫头。”
云畅还没说话,玉妍就道:“那二哥要是输了呢?”
“我还能输?”云河一脸听了天大的笑话的样子。
“你只管说你要输了怎么办?”玉妍坚持。
云河不耐烦道:“你们说怎么办就怎办么。”他根本就不会输好不好?
玉妍虽知道云畅擅猎,却也不知道她的箭术究竟怎样,便看了云朝一眼。
云朝冲她笑着点了点头。
玉妍就道:“那成,若是你输了,就一年不许离开古庄村。”
若不是骑在马上,云河听辽话,差点就要跳起来:“什么?一年不许出古庄村?你这丫头可够狠的呀!也别比了,你杀了我得了。”
“二哥这是怕输了吧?若是你真觉自己能赢了畅儿,别说一年不出古庄,就是一辈子不出古庄,又有何不敢答应的?”
“我怎么会输?”
“不会输那你应下这个赌注呀。”玉妍闲闲笑道。
云河傲娇的哼了一声:“应下就应下。”
说完气的一调马,离了马车边上。
半响,方才觉得不对。
那弓还没看呢,那可是把好弓啊。
这弓没看成,他还被三个丫头忽悠的给打了个赌,输了他可就得在家里老老实实待一年了。虽然自己不会输,可怎么就觉得自己吃了亏呢?
对,自己输了得在家里待上一年。
那要是赢了呢?
云河顾不得气了,又跑到马车边上,道:“那若是畅丫头输了,怎么办?”
云畅道:“你说怎么办?”
“你若输了,我也不欺负你,你那弓叫我玩两天,如何?你放心,我不会强占了不还你的。”
云畅却极舍不得,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