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洛听出是自己家的妹妹们的叫声,一直目不斜视的探花郎脸上露出了明亮的象五月阳光一样灿烂的笑,抬头看向自己家的妹妹们。
楼上的花瓣雨即时飘落,探花和传胪沐着花雨,还朝着楼上挥手,身前的状元榜眼都跟着沾了光,四周响起尖叫声,羡慕的看向云朝一行人所在的楼上。
臭小子们举着瓜果威胁,觉得这两货笑的太晃人眼,不知道这一笑,要偷了多少京城少女们的心。
云朝看二哥在后头,便朝着二哥挥手,也扔了花过去。却是她自己编出来的栀子花环儿,云开伸手接过,套在了手上,然后朝云朝挥了挥手。
见二哥接了,云朝又给三哥和沈姐夫扔,不想就见一个拳头大的石榴朝着云洛的头上砸了过去,云朝来不及想这季节哪里来的石榴,忙捞起自己手边果盘里的果子朝着那石榴扔了过去。
还好她神射手的名声不是浪得虚名,那石榴与她扔出的果子相遇,偏斜着砸进了人群里。
云洛躲过一劫,云朝松了口气。
见云洛安抚的对着她,云朝也回了个笑,然后把栀子花编的花环儿给他和沈珏各扔了一个,两人笑着捞了,戴到手上。云朝这才打量起对面的楼上。
果然就见刘琼冲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云朝扯了扯嘴角,如今都是公主,她还是有个有封号的公主,谁怕谁呢。
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果盘,挑了两个拳头大小的苹果,云朝冲着刘琼坏坏一笑,两个果子奔着刘琼还有她身边的陈娇蓉飞了过去。
便听两声惨叫响起,惊得四周的人都往刘琼所在的窗口看了过去。
云朝见两人倒进屋里,窗口看不到人了,拍了拍手,对着刘璇一脸无辜的笑了笑。
刘璇瞪了她一眼:“真要砸出个好歹来,看你怎么收场。”
云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放心,死不了。”
顶多那两人头上会顶个鸡蛋大的包,没个把月见不了人而已。
左右再有十天出头就是她大婚的日子,难不成皇伯父还会因为刘琼罚她不成?
要是平时,肯定是少不了一顿罚,可这不是她要大婚了,什么事情都得给她大婚这件大事让路么?
刚好刘琼见不了人,也省得她出嫁那天,还要看见刘琼那张倒胃口的脸。
刘琼对她家美人儿的那点非份之想,云朝可没忘记!
如今竟然还想害她三哥,不给她点教训,当她是泥捏的么!
可怜刘琼的护卫原想过来拿人,一看是云朝这个皇家小霸王,还有刘璇这位嫡公主,便默默的缩了回去。
刘琼被砸的晕了过去,跟过来的护卫和宫女们只得把她抬上轿,送回了宫里。
陈娇蓉也被丫鬟们送了回去。
同她们一起的贵女们可没一个敢吱声的。
刘璇她们是得罪不起。
云朝她们是不敢得罪。
谁不知道明珠郡主,不,现在该叫明珠公主殿下了,那就是个疯子,谁沾谁到霉。
那边没人寻云朝的麻烦,自己这边的人倒是瞠目结舌,见刘璇也只说了一句,便没了话,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倒是独孤游拉了云朝低声道:“那位到底是圣上亲女,你也悠着点儿。”
侄女再亲,也不是亲生的骨肉,自己的亲生女儿,又哪有不疼的?即便嘴上不说,心里到底会有几分在意。云朝能活的这般恣意,说到底还是因为圣上的宠爱。
云朝知道独孤游的顾虑,也知道她说的对,不过她还是解释道:“九婶放心,我和刘琼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皇伯父心里有想法也没什么,不是还有皇伯娘么?”
那位可不是皇伯娘生的。
“再说了,我要不给刘琼点排头,她以后还得在我面前嘚瑟,让她吃点苦,以后离我远点,对大家都是好事。”
她这么小收拾一下,总比以后狠收拾要好。
皇伯父再心疼,却不糊涂。皇家人最看重的,还是人的价值,很明显她比刘琼这个帝女于帝国有价值的多。她皇伯父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子对亲闺女的心疼,就影响她这么个有帝国有用的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和哥哥刘瑜两人,越张扬,皇伯父才能对他们越放心。
要是真忍了皇子帝女们的挑衅,她皇伯父才该多想呢。
再说了,刘琼和冀王夫妻的关系一般,远不如自己兄妹与冀王府的关系亲近。那可是未来的帝后。
所以云朝是真没觉得刘琼能把她怎样。再则,又不是她主动挑衅刘琼,错不在她,她顶多是回击的过了些。
独孤游倒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关自己人,总归是要纠结一下的。
当然,云朝也不是真的就完全不管,转身就让墨璞回府取了金疮药,往宫里送了。
卫皇后得知云朝派了人过来送药,还纳闷,今儿不是都跑去看新科进士了么?没事往宫里送什么药?
让人叫了墨璞去回话,才知道云朝伤了刘琼和越国公府的小姐。
越国公府的小姐卫皇后懒得理会,但也不好真当不知道,毕竟越国公的老国公爷生前可是圣上的得力大将,不好亏了功臣后代,便让人往越国公府也送了药。
倒是刘琼受了伤,卫皇后不能不表示,忙派了陆姑姑亲去安慰,并叫太医去瞧了。
又让人把云朝叫进宫里,斥责了几句,让她至大婚前不准再出门,老实在府里待嫁,云朝领命滚回了王府,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