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园子罢了,不是什么难事,刘琛笑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宅子?”
云朝道:“三进带两个跨院的,最好有个小花园,这不我二哥他们秋时要累了好散心。位置最好离贡院不要太远,离读书人聚集的地方近些,四周安静些的就成。价格在两千两银子左右就好。”
其实姑母在山阳就有别院,前几年十叔去山阳乡试时便带着二哥三哥他们去过,住的便是姑母的别院,里头什么都好,惟一的缺点就是离着贡院远了些,平时与读书人相会,不大方便。
而且云朝觉得山阳到底是府城,在那边有个房产,以后往来也方便,总不好一直借住姑母的宅子。
刘琛听了,想了一下道:“这还真是巧,我去年十月里刚好入手了一处院子,倒是符合妹妹的要求,是从徽州的商人手上购来的,只是那园子略大些,我也不与妹妹客气,我买的时候花了三千六百两,妹妹若是想要,我也不加价,就三千六百两银子给妹妹如何?妹妹若是手头紧,银子也不必急着给我,左右我又不等银子用。不是我夸,那院子着实不错,妹妹见着定会喜欢的。”
云朝手上倒也不缺银子,三千六百两拿出来也没压力,刘琛既说好,那园子就肯定错不了。她犹豫的是,园子太大,到时候还得养着一帮人照看园子,也是浪费。
刘琛见她犹豫,便笑道:“若不然,我回去帮你再看看?”
云朝想了一下,笑道:“得,就琛哥哥说的那个园子吧。只是我也没时间去添人照看园子,有劳琛哥哥帮我买妥当的人管着就成了。银子我是不缺的,琛哥哥回山阳时我把银票给你就得了。房契就落在我二哥云开的头上。”
刘琛听说是给云开买的,挑了挑眉,并不多说,也不与她客气,应了下来。
云朝想着若在山阳开书坊,也需要地头蛇打开局面,那几个花红柳绿里,金涂浩的爹是知府,最是用得上的,便问刘琛:“琛哥哥,金涂浩这人怎样?”
刘琛道:“还成,别看他整天走马章台的,其实肚子里还有点儿货,我们几个里,也只他读书还算行,至少考了个秀才的功名。”
云朝笑道:“我以后怕还得有事要找到他头上呢。”
刘琛道:“他是个有眼色的,但凡他能帮得上忙的,便是不看我的面子,只妹妹开口,他也不会推辞。”
两人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了席面。
结果墨璞和去追人的几个护卫都未回。
用了晚膳,几人又去了灯市,逛了半天,累了后便去了茶楼里一边休息,一边看灯街上的风景。玉灵几个每人都买了灯回来,又说要去放河灯,云朝只好应了几人的请,放完河灯,已至半夜了,便与刘琛几个告别,又约好第二天请刘琛几个去他们住的地方,这才各自回了。
第二天云朝起床洗梳后,便问白脂:“爷爷和二哥他们呢?可起了?”
县尊大人办的赏灯宴,请的都是盱城县有名的文人,赏灯赏月论诗作词,燕宏扬带着两个孙子,比云朝他们回来的还要晚些。云朝兄妹几个逛的累了,未等祖父和哥哥回来便歇了。
白脂笑道:“老太爷和几位少爷们都醒了,老太爷特意吩咐的,不必叫醒郡主。琛少爷几人也早来了,这会儿正在老太爷面前说话呢。您先用早膳,用完早膳再去老太爷面前说话不迟。”
说着,让人端了早膳来,都是些清淡的清粥小菜,云朝一边用早膳,一边问白脂:“墨璞几个可回来了?那拍花子抓着了没?”
白脂道:“后半夜方回,不只抓住了那个抢孩子的,连他们的老窝,都叫墨璞摸着了,后来着人带了县衙的捕快来,把那些人贩子的老窝一窝端了,救了二十来个孩子呢。”
云朝这才放心,笑道:“左右我今天也不出门,就叫墨璞好好歇一天,忙了大半夜,也辛苦了。救了二十多个孩子,便是救了二十多个家族,这是大功德,回去我再赏她。”
白脂笑道:“县衙里怕是也有赏呢。我听墨璞说了,这回抓住这些人贩子,县衙里应该会表彰咱们家。”
这个云朝倒不好拒绝,涮好名声这种事情,哪个家族都是求之不得。
用了早膳,玉妍和畅儿、玉灵拉着蔚儿便来了云朝这里,问起什么时候回家。这事儿还得问爷爷的意思,结果云朝还未去前院里,便听说有县学里的教授等人来访,今儿家是回不成了。
这一拨一拨的,快到中午,来访的人还未走完,接着便是县尊大人来访,这个点儿肯定是要留饭的,只是这里是别院,到底不方便,云朝索性让人去新万福定了几桌席面送来。
到了下午,送走了来访的人,云朝才去前头看爷爷。燕宏扬笑道:“难得来趟县城,却忙到现在,清静惯了,吵的我头疼,琯儿你着人收拾一下,咱们明儿一早便回。”
云朝自是应下,又听说爷爷头疼,便要叫白脂过来给他把脉,燕宏扬摆手道:“哪里就要把脉?扶我躺会儿就是了。”
云朝到底不放心,叫白脂过来看了一回,白脂只说累着了,歇歇便好,药还是别用了。等爷爷睡下,云朝这才去见刘琛几个。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启程回古庄,结果才回家,县衙里便来了衙吏,送了表彰的扁额。还有墨璞等几个护卫的赏银,银子不多,每人也不过十两,但这毕竟是做好事得的,墨璞几个倒是高兴的很,云朝便又让畅儿拿出银子来,另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