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二这么大个男人,隔着老长一段距离却轻松被她的内力吸走,如今挂在她手中,如同一只小鸡。
“如意如意,有你这么对你二叔的吗?”
“那有你这么对我三叔的吗?你没看到他犯病了吗?”
“那还不是他抢了我的女人。”
许如意这才注意到了云舞的存在。
一瞥间,她惊为天人,随后笑容灿烂起来,把单老二丢垃圾一样丢出房门:“难得我三叔有个看对眼的,二叔你就不要来瞎搅和了,柴房里一堆娘们,你想挑几个就几个,这姑娘,归我三叔了。”
“你,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哈哈哈哈。”
许如意的笑声中,可以感觉到她的爽朗,调皮,活泼,她的招式里,可以看到她武功卓越,气魄不凡。
这样一个女人,无疑是优秀的。
云舞倒是觉得慕容笙真娶了她,半点都不亏。
没娶才是亏大了。
许如意把单老二丢出去后,关上了房门,扫了云舞一眼,没把云舞放心上,径自走向内室:“三叔,你何苦和我父亲置气,他就是老糊涂了,加上二叔在边上吹风,他才会这样,你放心了,我已经说服他收手了。”
云舞一直耳朵留心听两人的话,身子朝着外面去倒水。
倒了水回来,她送到沈牧歌手中:“给你。”
沈牧歌接过,一口吞下,然后盘腿调息,气息运行了两个小周天,缓了过来,声音虽还嘶哑,但是不再虚弱无力。
“你叫什么名字?”
“你刚不是说没必要知道吗?”
“现在我想知道了。”
他一双黑眸落到云舞脸上,虽然还是带着冷意,但是不再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云舞咧嘴笑笑:“我叫牡丹。”
“牡丹?”
“对啊。”
许如意上下扫了云舞一眼:“你这一身华服,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山下村寨的村姑啊。”
“哦,我是青楼头牌。”
许如意皱了眉:“你出去吧,我三叔岂容得你这种女人玷污。”
她还不嫌弃他们是土匪呢。
出去就出去,她还正愁着没法出去呢。
于是乎赶紧溜,却被沈牧歌又给叫住了:“别走,呆着。”
许如意一怔:“三叔,她不干净,你喜欢美人,隔日我帮你找个美人来就是了。”
“你才不干净,你全家不干净。”云舞小声嘀咕一句。
还好许如意也没听到。
沈牧歌淡淡一声:“无妨,就是她了,如意,三叔累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也没什么事,就是劝你不要同我父亲置气,告诉你他已经打算收手了。”
“恩。”
“那我走了,慕容笙还在门口等我呢。”
慕容笙。
云舞顿然一喜,可是很快又泛起几分酸,难怪一晚上都不回家,原来是乐不思蜀了。
眼前这山匪婆子,确实漂亮能干性格豪爽,慕容笙日日里对着京城里如她这般的庸脂俗粉,想换换口味了是吧。
云舞不知,她此刻的手,正扣着床架子,快要把床架子刮下来一层皮。
“你干嘛呢,露出这种表情,我三叔喜欢你那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如意看到那床框上的指甲印,沉着脸道。
云舞不做声,她忍了,作为一个俘虏,太嚣张只会坏事。
见她低眉垂首一副认错的模样,许如意这才离去。
许如意一走,云舞就跑去贴在了门上,果然,依稀听到了慕容笙的声音。
好样的啊,让他救人,他倒是来把妹了,就知道他不牢靠。
“你在那干什么?”
“哦,没干嘛,你还要喝水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药放在那里?”
怎么知道?
云舞抬头看向天花板,飘着一直小女鬼,是曾经伺候过沈牧歌的,但是在前几年山寨里流行怪病的时候,死了。
“我,我刚刚被送进来的时候,那个送我进来的土匪告诉我的。”
她说完,偷偷看他的脸色,他似乎信了。
“你坐下吧,我要运功调息,天马上就黑了,我送你出去。”
“等等,我还想带走一个人,可以吗?”
“谁?”
“莲儿,是青楼里,伺候我的丫头。”
“哪个莲儿。”
“就是昨天要被你们吊在寨子门口处死的莲儿啊。”
云舞一着急,说快了。
果不其然,沈牧歌起了疑心。
“原来她叫莲儿。你刚来,怎知道昨天有个女的被吊在寨子口处死?”
“这,路,路上被押送来的时候,那两个押送我的土匪让我老实点,拿莲儿的事情教训我呢。”
短暂沉默,就在云舞以为沈牧歌看出异样的时候,他淡淡开了口:“我做不到。”
“她死了?”
“不,她没死,但是她伤了大哥,不可能放了她。”
“那你们还杀了她爹呢。”
额,她是不是,又嘴快了,吊死鬼说过,他被吊死后弃尸崖底,他的妻儿都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还好,不是有那两个押送她的土匪吗,如果沈牧歌再怀疑,就还拿那两个土匪当幌子。
不过,沈牧歌没有问,或许她不用“解释”,他就猜到了这些也是那两个土匪告诉她的。
“你认识慕容笙吗?”
他没有问这事,却忽然问了另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怎么?认识如何,不认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