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吃,不过我吃一块就好了,我听个人说过,这是王爷的最爱。”
“您怎么知道,唐小姐也是这么说的。”
冬雪一说完,肩膀一颤,立马噤声,低垂着脑袋,一脸惶恐。
她这张嘴,春雨提醒过她多做事少说话,她怎么就记不住呢。
“你在怕什么?”
“奴婢,奴婢没怕。”
“没怕,那你这肩抖什么抖?”
云舞一掌排在冬雪肩膀上,好家伙,她都没用力,冬雪却直接给跪了。
“王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云舞扶额:“哎,我知道你想什么呢,起来吧,之前袁美娟出现我就和你们说过,王爷要娶谁都可以,只要别娶进门天天找我麻烦就行,所以唐小姐和那袁美娟一样,不招惹我,我都不在意。”
“您真的,不在意吗?”
云舞蹲下身,严肃的看着冬雪:“看着我。”
冬雪战战兢兢,抬起眼。
“我明白我把袁美娟打了,你觉得我心口不一,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其实在意的很。”
“奴婢不敢。”
“你不敢你也这么想了不是?”
“奴婢不敢。”
冬雪都带了哭腔。
云舞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这袁美娟果然打不得,后台杠杠的害她差点跪破膝盖,现如今全世界又都以为她打了袁美娟那是争风吃醋的表现。
她该怎么解释呢?
罢了罢了,不解释了,保不齐一解释,人家还以为她是在掩饰,到时候越描越黑。
倒不如怂恿慕容笙早点把唐灵儿娶了,还能洗一洗她的青白,彰显她的大度。
“你下去吧,这马奶糕放到王爷床头,唐小姐平素里的衣食住行,也都上点心,要伺候到位了,唐小姐如果想见王爷,也绝对不要拦着,还有唐小姐面前一定要说王爷的好坏,能说多好就多好。”
“王妃!”
“闭嘴,照我吩咐做,别的一个字也不要多说。”
云舞知道,冬雪肯定觉得她疯了。
冬雪被她吼一嗓子,颤了颤,诺诺答应:“是,奴婢知道了。”
*
洗了澡,换了衣裳,睡了个午觉,筋骨舒坦啊。
云舞起床,开始抄经,再有几天她就要解放了,最后几日,她写的也不含糊,一笔一划,工工整整。
慕容笙还在睡,昨天晚上可能“折腾”坏了。
云舞抄完了经书,百无聊赖,托着腮想上午发生的事情。
有想坠崖时候的绝望和痛苦,更多的是想那双星辰般熠熠生辉的眸子。
不觉,动了笔,在宣纸上慢慢描摹。
却终究不是个画画的料,那双漆黑的眸子和暖黄的人型光晕,生生给她涂成了一大坛屎黄色加上两坨黑漆漆。
看着自己涂鸦的劣作,她哑然失笑:“神仙哥哥,对不住啊,把你画成这样。”
“在笑什么?”
隔壁的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了慕容笙的声音。
云舞把毛笔放下:“你醒了,我去帮你把唐小姐叫来。”
“……”
空气里有短暂的沉默,云舞以为是默认的意思,站起身来。
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声音,冷冷道:“你就这么想为本王撮合一段姻缘?”
“有个人照顾你不是挺好的。”
“那本王要你何用?”
云舞一怔,神色几分黯淡:“你也可以选择休了我啊,让我让出位置也不是什么难事。”
“……”
空气中又是可怕的沉默,只有风,从门缝中灌入,吹动花几上的盆栽,婆娑作响。
“小舞,进来。”
像是许久,才又重新响起他的声音。
云舞听的不太真切,啊了一声。
“本王让你进来。”
“哦。”
云舞撩起卧房的纱幔,慕容笙床头放着一个方凳,方凳上摆着那盘马奶糕,云舞看没有动过的痕迹,拉了把椅子坐下:“你怎么不吃啊,挺好吃的。”
“灵儿只是我的妹妹,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她还有个姐姐,叫婉儿,她们姐妹两是我母后去避暑行宫的路上,捡回来的乞儿,母后怜她们身世,带回宫里亲自抚养,我十六之前一直住在宫中,常去母后那走动,和她们姊妹感情自然如同兄妹。”
云舞倒是意外,慕容笙居然会和她说这个。
陡然像是想到什么,她追问:“那唐婉儿呢?死了吗?”
慕容笙眼中几分痛楚闪过:“我也不知,我只知道我十六岁那年,父皇赐了宅子给我,我就搬离皇宫,住到了现在这府邸,再进宫的时候,婉儿不知所踪,灵儿也被母后赶出了皇宫。”
“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偷了母后最为珍视的东西。”
“那母后从小把她们养身边,应该也会对她们做些母亲常常对女儿做的事情喽,比如,梳妆打扮什么的。”
云舞试探着问,慕容笙像是回忆一般,陷入了沉思。
云舞等的快着急起来,他才点了点头:“婉儿有一头漂亮的长发,浓厚乌黑,油光闪亮。”
云舞大喜。
“看我还抓不到你。”
“你在说什么?”
云舞忙摇头:“没什么,既然母后当日是把唐小姐赶走的,现在知道唐小姐住在我们家,会不会不高兴啊。”
“事情过去许久,或许母后也已经忘了,这几年灵儿师从白玉堂,云游四海,救死扶伤,建的功德也早就抵过了她当年的罪过。”
云舞似听非听的,心思都放在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