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后,看到毛毛虫,就想到那满满一铅笔盒的毛毛虫,她就落下了严重的心病。
她心理作用,总觉得自己刚才把脑袋探出去脑袋上落满了毛毛虫,她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泡进水里,淹死毛毛虫。
所以,几乎是一下车,她就寻着水声去,五月底六月初还冷,她竟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慕容笙脸色都吓白了。
河水湍急,已不见了云舞踪影。
“小舞,小舞。”
他焦虑呼喊了两声,远远看到一坨黑发。
他踩着水花飞身而去,云舞正好从水面出来,长发妖娆的一甩,甩的慕容笙一个触不及防,跌入了水中,溅起巨大一个水花。
冷水让云舞觉得身上彻底清爽了,看到慕容笙狼狈跌入水中,她还没心没肺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笙冷着脸从水中探出头来,脚下能猜到,河水并不深。
怪他刚刚抬着急,都忘了这只是条小河。
“你还笑,本王让你洗洗,没让你整个跳下来。”
云舞拨开水走到慕容笙面前,脚底下的淤泥好恶心,她就和猴子一样挂在了慕容笙身上。
冷的瑟瑟发抖,却笑的双颊通红:“哎,我看到毛毛虫就会不自在,小时候,男孩子拿毛毛虫吓唬我,在我的——一个小盒子里,放了十多条毛毛虫,从那后我就落下了心病,本来也没什么的,平常见着了汗毛倒数远远躲开就行了,可刚刚那树枝我凑到脸上闻过……所以,抱歉抱歉,失控了,让你看到我癫狂的状态了。”
慕容笙没想到她会有过这样一段经历,忽然有些心疼。
“你小时候,经常被男孩子欺负吗?”
因为这双眼睛,她一开始没法接受,所以人很孤僻,也神神叨叨,所以大家都欺负她。
但是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呵呵,小孩子嘛,都这样,你欺负我我欺负你的。——额,我忘记了,你是小孩子的时候,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本王可不欺负人,倒是长大了,总是被你欺负。”
“冷死了,快抱我上去。”
“还知道冷,一头扎下来的时候,怎么不喊冷。”
云舞倒抽着冷气:“真的好冷,快上岸了。”
水中,不好走,慕容笙的步子却很快,有功夫到底不一样。
被慕容笙抱回了马车,慕容笙将车夫打发远了,云舞躲在车里换衣服。
“阿嚏!”
春天在北方的河道里游泳,这酸爽。
“阿嚏!”
连着两个喷嚏,车外的慕容笙皱了眉。
“小舞,你还好吗?”
“还好还好,我换好了,你也赶紧换衣服吧,不然要着凉了。”
云舞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慕容笙长了车,却没急着换衣服,拉了一条大棉巾包住了云舞的头发,又拿了一床毯子,将云舞裹住:“擦干头发,晒晒太阳。”
“恩。”
云舞心头暖暖,接过棉布,搓揉着开始擦拭头发。
慕容笙进了马车换衣服。
老远的,云舞听到有马蹄声靠近,敲了敲车门示意:“好像有人和我们走一条道。”
“恩。”
“你换好了吗?”
“好了。”
车门打开。
见过慕容笙各种样子,但是他头发湿漉漉,领口微敞的样子,还是头一回见。
简直是个妖孽。
云舞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忙道:“哪里穿好了,把衣服拉好,有人来了。”
“呵!”
慕容笙轻笑,跳下了车,站在云舞边上。
“你来。”
云舞鼻血真要冒出来了。
这妖孽啊。
不过手,听话的重新帮慕容笙整顿衣裳。
这锦衣玉食的王爷,连穿个衣服都让人伺候。
她把棉布丢到了慕容笙手里,给慕容笙重新整顿衣衫。
慕容笙则是拿着棉布,温柔的擦拭她的长发。
这荒郊野外的,也是秀的一把好恩爱。
以至于逐渐靠近的那辆马车,以为遇见鬼了,吓的急急叫停了马儿。
两辆车,就这样前后立着。
对面马车是“敞篷”的,车上无人,放着一堆箱子,赶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清俊男子,看到大白天大路上这么一对,还真有些慌张,下意识的去看身后的箱子。
这一眼神明摆了的,马车上的东西很重要。
也明摆了的,他肯定以为云舞和慕容笙不是善类。
也是,大白天的,两个披头散发的,杵在路中间,确实有点那么的,诡异。
“两位,是去不夜城吗?”
他这一搭话,也带着几分试探。
云舞不知道不夜城是个什么鬼,名字听起来很是玄幻。
慕容笙也没答话。
这一来,这场面更是诡异。
那人似乎更警惕起来。
云舞觉得自己似乎被当作坏人了,于是想开口说一句路这么大,没挡着你,你往前赶路吧。
可是,她话没有开口,慕容笙的手中的棉布已经出了手,直直扑着那人的门面而去。
本是一块柔软的棉布,到了慕容笙手里却成了钢刀利刃,带着劲风朝着那人飞旋去。
那人一惊,脚下一踩,人就飞到了树上。
云舞怔忡。
什么情况。
怎么二话没说就打起来了。
那块棉布,她滴个妈妈丫,没打中人却也在树干上打出了一道裂缝。
可以想见,如果那个人刚刚不是险险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