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中心,如暴风过境,那五个人,都成了猪头。
云舞拿了花瓶里一把鸡毛掸子,在陈大壮面前蹲下:“陈家米铺的陈老板是吧。”
“你既然知道老子是谁,还敢对老子动手。”
“老子,陈老板口气不小,看来是没打够啊。”
云舞高高举起鸡毛掸子,作势要落下去。
那陈大壮被打的痛极,吓的身子一缩,连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姑娘饶命。”
“你的命可不值几个钱,我要来没用,不过我在这里给你警个醒,人在做,天在看,蔡老板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如今逝者尸骨未寒,你就来他家里做这种苟且事,你就不怕蔡老板晚上去找你?”
陈大壮以为云舞就是吓吓他,怕挨打,他应付道:“我真错了,我不敢了,姑娘你就饶了我吧。”
云舞可是看清楚了,他眼里没半点诚意。
这种人,云舞见得多了,以为自己做的那点破事真的天不知地不知的。
这样的人,要对付起来也是简单的很。
云舞蔑笑一声,上前,附在了他耳朵边,低声言语了几句。
陈大壮脸色顿然一变,僵硬又震惊惶恐的看着云舞。
“你,你……”
“别你你你的,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既然偷偷的和你说,就说明我没想把事情闹大,就怕陈老板你自己想不开,把事情往绝路上闹,到时候,就算是金老板,也救不了你。”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饶了我。”
大家都面面相觑,这陈老板好像是比吓到了。
可他这样一个见惯了风雨的人,到底有什么事情人,吓的他这么屁股尿流,不跌求饶的。
刚才那一顿打,都不见他求饶成这样。
只有云舞知道,暴眼鬼的死因那么一说,陈大壮的命就捏在了她的手里,他绝对不敢再放肆。
“简单,三件事,第一,不要再踏进这屋子半步找蔡家两个寡妇半点麻烦。”
“可以可以。”
“第二,我这群兄弟刚才一顿忙碌,你总要意思意思,请他们喝个茶什么的。”
“钱我给我给。”
陈大壮从腰包里,掏出了一大张银票。
那些赌徒眼睛都砍的直了。
不迭道谢,谢的当然是云舞。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劳烦各位,你们继续去找乐子,顺便帮我把这四只狗带出去,我这第三条,要单独和陈老板说。”
“好嘞,姑娘。”
十多个男人,争先恐后的抬起地上的四个家丁,拿着银票,欢欢喜喜出了房间。
人走空。
云舞把鸡毛掸子一丢,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椅子上,轻轻叩击着桌面,眸色中,几分冷然:“这第三条,我想见一见你们金老板。”
陈大壮似乎有些慌:“你要见他干什么。”
“放心,你今天晚上做的丑事我不会告诉他,我也不是去质问他为什么要指使你们害死蔡老板,我找他自然有我的事,你帮我安排就好了。”
陈大壮不敢忤逆,他就算是条毒蛇,如今的七寸也在云舞手里捏着呢。
于是诺诺道:“好,姑娘想什么时候见面?”
“什么时候?”
云舞想了想,唐婉儿的事情皇帝要真的开始重查,宫里头势必揭起一阵滔天巨浪,今天所有人怕都是一位她是皇后的人,颜姝娣不会放弃对付她,而皇后也不会放弃拉拢她,她估计有一阵可以忙的。
所以找百里岳明的事情,还是得尽早。
“明天,明天我去你米铺找你,你带我过去见他。”
“明天恐怕不行。”
“怎么,陈老板是看了黄历,明天不宜出门,那你看没看清楚,明天是不是宜去衙门呢?”
“不不不,姑娘有所不知,明天是金老板发妻去世三周年的忌日,他每年这天,都闭门谢客的。”
“发妻?”
百里岳明的发妻,不是应该是万丈崖底那只新娘鬼吗?
不过也是,新娘鬼不都说了,花架迎娶的路上,她就被绑架丢下了悬崖吗?所以肯定没拜堂,也就谈不上成亲了。
“她的发妻是老家带来的吗?”
“不是,是金老板进京后迎娶的。”
“他是什么时候进京的?”
“大概十年前,记不太清楚了,姑娘是不是认识金老板?”
“你管我!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云舞斜了陈大壮一眼,他顿时不跌点头。
“是是是。”
“他是哪里人?”
“这个我实在不知道,不过听他的口音,有点像是南方人。”
“这样,你帮我带四个字给他,然后告诉他,我约他在飘香楼的雅间见面,他如果不来,那我会再找你安排。”
“哪四个字?”
“岷县,百里。”
“岷县?百里?”
“记住没?”
“记下了姑娘,我今天晚上就去传话,明天他关门谢客,就什么话都传不进去了。”
“去吧,别忘记你自己答应的事情,要是再管不住你的下半身,我就让你把你的下半生都搭进去。”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一定不会再来打扰蔡夫人。”
“滚吧,”
云舞一声令下,陈大壮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云舞也站起了身。
“走吧,以后别再给我招惹这些麻烦事。”
身后的丫鬟鬼笑嘻嘻的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