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这免死金牌来何用?”
“这,这……”
颜姝娣到底比贤妃稳重几分,站起身:“六王爷的意思,是慕嫔或者大皇子才会犯死罪,用得上这金牌了?”
她反将一句,只是,正好给了慕容笙继续往下说铺了路。
“靖宇自然不会,但是慕嫔就说不准了。”
他笑看着颜姝娣,颜姝娣被看的心虚。
慕容墨能当皇帝自然也有些眼力见的,看出了异样:“六弟,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皇兄,慕嫔自幼伴你左右,为你省下皇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慕容墨念起旧日,点点头:“对,她这次犯的罪虽然难容礼法,但她好歹是靖宇的母妃,朕还是会留些情面,酌情处理的,六弟不用担心我会处死她,她罪不至死。”
“如果不仅仅是包庇宫女产子,护送宫女私奔这一项罪名呢?”
有人,慌了。
慕容墨也一怔:“什么意思?”
“臣弟本来也不想说,可是有人开始翻旧案,翻到了臣弟家里,臣弟就不能不支声了。”
“旧案?”慕容墨疑惑了一下,随即明白,“贤妃,你竟然去查了灵儿。”
“臣妾,臣妾。”
“皇上,贤妃哪里有这本事。”云舞不咸不淡一句,瞟了颜姝娣一眼。
颜姝娣知道瞒不住了,惨白着脸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只是,臣妾只是想知道,慕嫔包庇宫女这件事,和当年唐婉儿的事情有没有关联。”
“呵,说的好听,你是想想法设法扯上关联,然后借由母后对当年事情的余恨未消,去母后那请个死罪过来给慕嫔扣上吧。”
云舞可不客气,把事情说的透透的。
慕容墨气的拍案而起。
“朕说过多少次,当年的事情,谁也不许再提,婉儿之事,本就疑点多多,母后本已打算姑息,饶她一命,她房间之中却无端端找出那么多木偶人,你借着木偶人在母后面前掰倒了慕嫔,婉儿也因此而死,你现在又来做这旧文章,这些木偶人,是不是根本就是你的杰作?”
颜姝娣身子发了抖。
“臣妾不敢,这断然不是臣妾做的,皇上明察,明察啊。”
慕容墨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皇后忙上前,轻轻顺着他的后背,他也没拒绝。
“婉儿有错,人也死了,你如今竟然要把灵儿也牵扯进来,你到底要查什么?”
颜姝娣忙为自己辩解:“皇上,臣妾并不是要将灵儿姑娘也牵扯进来,只是如您所言,当年木偶人事件疑点多多,慕嫔这些年来,安分守己,恪尽本分,但忽然犯下这种事,臣妾实在难以相信这真的是慕嫔本心所为,您让臣妾料理后宫诸事,臣妾自然不敢大意,细细查了才知道,那个宫女是跟了慕嫔很多年的老人,当年婉儿姑娘的事情,她和另一个宫女被牵扯其中,只是另一人跳井自尽了,她却活了下来。”
她停了一下,见慕容墨脸色依旧紧绷,她提心吊胆的,继续道:“如今,她和侍卫私通,慕嫔深知宫中长规矩和被发现后的后果,不加以阻止还加以护佑,这又是为何?臣妾细想一番,怕是那宫女手里捏了什么慕嫔的把柄,掣肘了慕嫔,慕嫔才会犯下这种错事。”
“皇贵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讲。”
慕容笙和云舞的态度,虽然没有明确的站在她这边,看上去好像只是和安阳同仇敌忾,但是两人确信无疑是在打压皇贵妃一派,徐子凝自然也不能再沉默。
她抬头,看向慕容墨:“皇上,当年的事情,臣妾说句大逆不道的,慕嫔被牵连其中,当真是稀奇古怪,慕嫔因为自幼在您宫里伺候,所以和太后也亲近,您登基之后,第一个册封的就是慕嫔,有些人私下里,很是眼红,总是想着法子,要作弄慕嫔。慕嫔老实淳厚,心地善良,您是最清楚的,她不愿惹事,一味忍气吞声,臣妾和她素有来往,她几次都来臣妾这抹泪,说有些人借着身份高于她如何如何欺负她,臣妾要呈报皇上,她有怕惹了风波,哀求臣妾不要上报。”
慕容墨似乎很震惊:“有这种事。”
颜姝娣则是咬牙切齿:“皇后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年位分高于慕嫔的,只有你我二人,你这不是指的我欺负了慕嫔吗?”
“难道不是吗?”徐子凝此刻,看上去是一副义愤填膺替人鸣不平的样子,语气却咄咄逼人,锋芒尽显。
“是要本宫当场说出几件来吗?本宫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别的本宫全都不说,婉儿的事情,慕嫔冤枉牵扯其中,本宫可是直到一二的。”
颜姝娣冷着脸:“冤枉,皇后如何知道慕嫔就是冤枉的。”
“就凭你是第一个去母后那,硬要把慕嫔和婉儿姑娘扯上关系的。这后宫中的你我都知道,婉儿姑娘从小在宫里长大,慕嫔亦是从小在宫里长大,两人来往甚密,所以婉儿姑娘就算真的做木偶人诅咒大家独独没有诅咒慕嫔和靖宇,那也没什么,偏偏是你和贤妃两人,非要把这件事,说成慕嫔牵涉其中,不去找皇上直接去找了母后,趁着母后因此事震怒失了慧判,治了慕嫔一个连坐之罪,不是吗?”
“皇后!”慕容墨开了口,目光紧然的看着徐子凝,“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当真是敏锐。
徐子凝心里有个秘密,一个不捏准时机说出来,利弊不知的秘密。
但是现在,显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