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方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舒适的被褥之中,并且浑身一丝不挂,干净的厉害,下一刻他就感觉浑身说不出的疲惫,就如同昨夜里梦游,去庄稼地干了一宿的农活。不过他的脑子确实异常清醒,不知怎么的再看四周的景色感觉清晰了太多,熟悉的桌椅板凳告诉他,这是他自己的房间之中,不过由于太过清晰,就看到了一双愤怒的眸子正在盯着自己!不过这时,何方分明从那愤怒中看到了一丝及其隐晦的慈爱。
“啊!爹,你怎么在这儿?”
何方说完这话,脸色纠结的向床榻四周一扫,好么,家族中的高层尽数在房间中,有爷爷何战楼,二爷爷也就是何风三人的爷爷,何战强,外加一脸阴沉的父亲和二叔,母亲张氏就坐在床头,第一看到看到何方醒来,几乎喜极而泣,一把就拦到了怀中,呜咽道:“儿啊,你可把人吓死了,总算是醒了!”说完推开何方又问:“怎么样,身体如何?”
何方咧嘴一笑,眼眶子有些发热,心说有娘的孩子像个宝啊!
“没事,我很好啊,娘,你莫哭!”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山除个草都能昏迷三天!”何方的爹何江树听到何方说自己没事,那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说完气鼓鼓的别过了脸不再看他。
“大哥!!!你…”何江海将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很不悦的看着何江树,那意思是,这孩子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干嘛还要如此?
“哼!”何江树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而母亲张氏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考虑到这里有长辈,犹豫了半天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接着又慈爱的抚了扶何方的额头说:“儿啊,你别搭理你爹,老老实实的休息!”
何方冲着娘亲乖乖点头,同时心里一惊,难道自己昏迷三天啦?
何战楼老哥儿俩也是劝道:“江树,孩子身体弱,别这么大火气,这都是小事情,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哼,你还不谢谢两位爷爷!”何江树顺从的冲爹和二叔点点头,随后脸色一变,冲着何方硬邦邦的说了一句。
何方弱弱的哦了一声,随后冲何战楼兄弟俩说:“谢谢两位爷爷的关心!”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江树你的脾气要改一改,这样下去不行,哪有你这么当爹的!”何战楼厉喝了一声,自己的儿子教训起来顺嘴儿。
何江树半低着脑袋,老脸一红,在两位前辈面前他自然唯唯诺诺起来。
“好了,既然何方也醒了,咱们都散了去吧,这几天也够忙得了,后天就要祭祖了,都去准备一下!”何战楼吩咐了一声,随后老哥儿俩率先离去。看得出来何方昏迷的这三天这些人没白少费心机。
何方的身体素质问题,所有人的都知道,所以他这次的晕倒事件竟然没有一人过问,感觉这事情发生的很正常,因为何方以前也晕倒过,只是张氏在给何方洗身子的时候不时的抱怨着:这孩子多少天没洗澡了,咋这么臭!
何江海临了,笑着问何方:“想吃什么?叔给你弄去,厨房还有几扇儿上好的野猪肉,叔给你炖一锅肉吃,补补身子!”
何方一听,咧嘴笑了,刚要想说吃。就被何江树打断:“猪肉是留给修炼元气的那些孩子吃的,他吃什么吃!”
何方赶紧闭上了嘴巴,低头不语起来。
这下何方的母亲可炸了锅,现在长辈都走了,她也毫无顾忌了:“何江树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这么多年来,自从我儿不能修炼元气以后,你说说你还像个当爹的么?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现在连一口吃的也不给,非要我们孤儿寡母的死了你才乐意是不?我还是告诉你,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拖着你一块儿下地狱!”
何江树脸色立马涨的通红,咬了半天牙才蹦出几个字:“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妇人之仁!”
说完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而张氏却呜呜哭了起来,大呼没法和他过日子了,何江海在边上一个劲儿的直劝。何方也劝,心中暗叹,没有一天平静的日子啊!
好不容易才把母亲劝好,说一句:儿你好好休息,娘就在隔壁屋子,有啥事随叫随到。至此才和何江海走了出去,而何江海扭头给何方打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就是:等着,炖肉一会儿就给你端过来!
何方自然是流着哈喇子傻笑不断!
待屋子中重新陷入安静以后,何方脸上的笑容刷一下就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一脸的古怪,因为他在苏醒的刹那分明感觉到,身体的经脉之中游走着一丝丝细如蚯蚓且冰凉舒爽的气体。只是刚才人多,他没敢说!
我不是天生绝阴之体,经脉闭塞么?怎么现在感觉浑身的经脉都是如此通畅?何方满脸惊愕的想着,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赶紧闭上了眼睛,他那丝意识飘飘荡荡就来到脑海中的冥塔近前。
“果真还在!”何方猛的一睁眼,眼珠子开始在眼眶中左右晃动起来,心说这冥塔到底什么玩意儿?它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怎么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变了一般,好似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和三天前走几步路就要喘上半天的那副身板儿,简直差到姥姥家了。
想着,他撩开了自己的被子,只见光溜溜的身子明显的比原来要健硕的多了,一条条不明显,但很真实的肌肉遍布身体各个角落,或许这些放在他人眼里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