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少,可那强硬的态度,却让琛儿觉得,没有一丝可以回旋的余地。
小丫头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娘娘,三公主她……”,见三公主这样,初柳有些担心地问道。
董如怡却眼皮也没抬一下,心里却是在感慨,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零智商,她可是一国公主,贵为皇室的金枝玉叶。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的母后是不可能让她去的。
“没事,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吧,这种事,劝也劝不来!”,董如怡淡淡地道。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天气越来越热,所有人都几乎不怎么在外走动,前线依然有捷报传来,不过,距离攻克南华和南部诸国,大概还没那么快。
但总体来说,因为战术好,大齐的二十万大军,伤亡也不过千人。
而南华的四十万大军,死伤人数则有好几万,大齐的胜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宫里的日子百无聊赖,这一日,董如怡正在看书,准备再给珏儿写一本故事书,初柳挑了帘子进来。
“皇后娘娘,董夫人和董少奶奶求见!”
董如怡皱了皱眉:这么热的天气,母亲带着孕妇来做什么?
心里虽然狐疑,可还是让初柳连忙将二人请进来。
董夫人和林音郡主,面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董夫人一脸的愤怒。
董如怡见情况不太妙,连忙挥退身边伺候的众人,自己还起身去了内室,身边只有初柳。
“娘,您这是怎么了?”,董如怡一脸狐疑地问道,眼神还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大着肚子的林音郡主。
三人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初柳端上茶点,董夫人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
“张姨娘也太不像话了些,为了女儿,她竟然……”,董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又颤抖了起来。
林音郡主脸色也微微发白,手里死死地攥住茶盏,像是要捏碎了一般。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董如怡心里大惊,连声问道。
“张姨娘竟然暗地里诅咒文渊,还下了巫蛊,诅咒林音肚子里的孩子……!”,董夫人一想到此,就浑身发抖。
董如怡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娘,这样的人,您如何能容忍?也该早早打发了,父亲难道就糊涂成这样了?”,董如怡勃然大怒。
董夫人连连摇头。
“你父亲气得更是不行,只是……”,董夫人愁眉苦脸。
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自从永昌候的嫡小姐进了门,婆媳俩先是吵闹不休,那位小姐,生性张扬,见林音住的院子比他们夫妻好,就非要闹着,将家里翻修,一定要一模一样的院子!”,董夫人无语至极。
董如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模一样的院子”,还真是讽刺啊,一个嫡出,一个庶出,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一个是不学无术的臭纨绔。
还想要一模一样的院子,也是心大!
“只是,咱们家是外戚,你父亲又是翰林院当差的,大兴土木,难免会让人诟病,所以,就没同意!”,董夫人冷冷一笑。
“自此,她们母子几人,就开始作威作福!”,董夫人神色冰冷。
“我禁了他们三口的足,还派了人去看管,不管怎么说,也该消停了,可他们竟然还是不安生,恨不得把那屋顶都给掀了,没几天,我派过去的丫鬟,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董夫人冷冷一笑。
“我问为什么,我那丫头说,张氏领着儿子和媳妇在屋子里,做布偶,扎银针,小人儿上边,清清楚楚写了文渊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布偶,明显就是林音!”,董夫人又是义愤填膺地说道。
董如怡脸上的冷笑更甚了。
在古代,行巫蛊之术,往大了说,那可是要坐牢的,只不过,大户人家通常都顾及脸面,一般都是悄悄处置了,不让外头的人知道的。
“巫蛊之术,本就是伤天害理,又是诅咒长兄长嫂,更是罪加一等,娘也不必顾及脸面,单这两条罪过,就能让她们将牢底坐穿!”,董如怡冷笑。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是古代最基本的人伦纲常,就像是妇女偷汉子会背浸猪笼一样,这样有违礼法之事,后果都极其严重的。
说到这里,董夫人又是一脸的懊恼。
“你以为娘会顾忌脸面,可那丫头被发现了,还被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回来了,我带人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布偶,被销毁的被销毁,剩下的几个,还没做成的,就放在那里,没有生辰八字!”,董夫人冷笑。
“非要说是,要做布偶,给文渊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玩儿,我呸!”,董夫人冷冷一笑。
董如怡也冷笑,不过,这样的事情,没抓个现行,的确是不好办。
“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让林音,在你这里住一阵子,等她平安生下孩子,或者文渊回来,再说罢……”,董夫人脸色很是苍老。
董如怡忙让初柳,去找一个院子收拾收拾。
“既然这样,那就住在这里就好了,不过,那些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娘还是要想想办法才是!”,董如怡冷冷一笑。
“那是自然,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我是断不会就这么轻饶了他们的!”,董夫人冷笑。
是啊,敢拿孩子的安危开玩笑,这已经是不是董家人了。
……
送走了董夫人,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