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听完这个极其蹩脚极其站不住脚的理由,当下便是被气得笑了。
“胡说八道,你这贱婢,本宫瞧着不上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还敢拿皇后娘娘当挡箭牌,皇后娘娘雍容大度,难不成连着点儿小事也放在心上,这话说出来,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德妃冷笑的说道。
说完,便是对着身边的宫女唤道。
“来人呐,把她给本宫送进慎刑司,连夜审问,本宫倒是要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慎刑司的酷刑硬!”,德妃说罢,袖子一甩,便领着人都出去了。
深更半夜的,她也着实没有耐心亲自审问,她相信,慎刑司的人,可不会管她是谁的人,也不会管她是不是冤枉的,更不会有耐心审问。
一般,送进了慎刑司的人,有多少能着走出来的,而那些死了的人,又有多少是痛痛快快死的。
“德妃娘娘,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奴婢是真的来给皇后娘娘拿夜壶的,求娘娘明鉴,求娘娘开恩!”,那小宫女吓得一脸苍白,哭得稀里哗啦。
若是不知道的,还真当她是冤枉的,可德妃却不以为然,让下,甩了袖子就走。
回到咸福宫,已是二更天了,不多时,张嬷嬷也带着人回来了。
“娘娘,奴婢带人去搜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那个内应,到底还是没逮住!”,张嬷嬷一脸歉意。
“不妨事,横竖。明日也该有个结果了,毕竟,那可是慎刑司!”,德妃一脸疲惫,说完,就让小宫女进来服侍她歇息。
到了第二日,德妃还没起身,一大早,就有慎刑司的人过来禀报。
“让她进来吧!”,德妃懒懒的道。
那管事的进来,周周正正地行了一礼,脸上还带着平日里惯有的严肃,禀报道。
“回禀德妃娘娘,那宫女死咬着什么都不说,不过,奴婢们倒是从她身上,搜出来一包砒霜!”
“什么?!砒霜?!”,德妃脸色一变,不过,脑子里却是灵光一闪。
皇后这明显是要灭口了,幸好昨晚自己去的及时,要不然,被皇后得了手,那可是死无对证啊。
这样一想,就是德妃,也不免一阵后怕。
“张嬷嬷,你带人去内务府看看,昨晚上有没有人失踪,或者是有什么异常,总之,要保证所有人都好好的,都在!”,德妃说完,脸上的慎重更多了几分。
“是,娘娘……”,张嬷嬷应了一声,就带人下去了。
德妃打发了慎刑司的人,匆匆收拾了一番,连早膳也顾不得用,便是往凤仪宫请安去了。
待到见了皇后,却见皇后眼底下一片乌青,脸色略有些憔悴,德妃心里冷冷一笑:恐怕,这是昨夜心虚了一晚上吧!
当下脑子一转,便是笑着开口。
“皇后娘娘脸色有些不大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德妃一脸关心问道。
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神冷冷地盯着皇后那张扑了厚厚脂粉的脸。
“德妃妹妹真是有心了,不过,本宫还真要请个太医来瞧瞧,说起来,也是本宫的老毛病了,总是体虚无力,头晕眼花的”,皇后当即便是装出一副头晕头痛的模样来。
董如怡见了,心里也忍不住嘲讽,这皇后怕是见自己诡计要被戳穿,要准备上演苦肉计了?
毕竟,若是皇后病了,这事儿,处罚也就轻了不少,到时候,谁还能真的怎么样?
想罢,董如怡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地撕扯着帕子,心里却升起一股子无奈来,皇后这就是卑鄙无耻的行为。
可那又怎样,谁让魏家对皇上有恩,谁让太后对皇上有养育之恩,他一向重情重义,不到底线,不会轻易动魏家。
虽然齐弘烨心里有她,大委屈是不会有,可是,这些小委屈,也不会断不是么?
董如怡忍不住苦笑一声,这一次,恐怕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娘娘可还真的好好找个太医过来瞧瞧,娘娘您还年轻,总犯这些旧疾也不是什么事儿,倒真要好好找个太医来开个方子,早早根治了才好!”,德妃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皇后玩儿的诡计,当下,也是笑得一脸的冰冷。
从皇后那里出来,董如怡就直接和德妃一起去了内务府,今日是最后一日,既然太后要结果,她们只能给个结果出来。
到了内务府,德妃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儿,拿出来一朵真雪莲,和一盆清水来。
“雪莲被调包这件事,是整个内务府的错,如果今日不找出这个内应,那倒霉的,就是整个内务府!”,德妃往首座一座,沉声说道。
那股气势,足足震慑住了所有人。
不过,德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现在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大家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看你们敢不敢了,紫云,你给大家示范一下!”,德妃朝贴身大宫女紫云吩咐道。
紫云应了一声,行了一礼,便是往那盆水走去。
“若要调包,必然得接触雪莲,但是,咱们内务府的人,是没有权利打开这些锦盒的,所以说,咱们当中,接触过雪莲的人,必定就是黑手,一定就是调包之人!”,紫云不愧是咸福宫的一等大宫女,说起话来,也是言之凿凿,气势非凡的。
不过,紫云话一落,就有一个管事一脸疑惑地问道。
“紫云姑娘,可是咱们怎么知道谁接触了谁没有接触?谁都不会承认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