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鸟在水中洗浴,其水即有毒,人若误饮,将中毒而死。然而万事万物都是有因有果,相生相克的,传说白藤花,能解鸩毒,因此鸩鸟的巢穴附近经常只能看见这种不起眼的小白花,别的草植一概不见,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正确。
“前辈,这种鸩毒传说是鸩鸟的羽毛,但是鸩鸟不是早就已经灭绝了么?”我问。
“没错,鸩鸟原本就稀少,一般都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它们的脖子上有一圈发亮的羽毛,眼里充满着血红的颜色,只能生活在有古木有蛇蝎的山林里,它喜欢筑巢于高数丈的毒栗子树上,筑巢的毒栗子树下数十步内寸草不长,因为鸩的羽屑及污垢落下来足以使许多作物枯死,唯有毒栗子树与白藤花不怕鸩毒,毒栗子人畜吃了要死,而鸩鸟却视为美餐。鸩鸟栖居的树丛周围的石头上都有暗黑的斑点和细微的裂痕,这是鸩鸟的粪便落在石头上的缘故。鸩鸟除了吃毒栗子,也啄食毒蛇,山林内,凡是有毒之物必然由鸩来吃。所以,有鸩的山林必有毒蛇、蝎子等有毒物质,这也是鸩鸟类生存的条件之一。所以进到有鸩鸟的深山找鸩鸟,对熟知鸩习性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人进入鸩鸟的领域也像其它鸟兽一样,凶多吉少,常常是有去无回。鸩鸟宛如王水和化尸水的祖先,所到之处,树木枯死,石头崩裂,毒蛇立即瘫软,鸩鸟这才上前从容进食。”姜雨柔说。
“究竟是多么大的仇恨才让您选择了这样的毒药来对付自己的母亲和姐妹?”我惊叹道。
“并不能说是因为深仇大恨,是因为决绝,我绝不能让自己谋划了许久的计划落空,选择鸩毒就是为了一击即中。要知道到了满清时候,鸩毒已经几乎绝迹了,我能够得到一根鸩鸟的羽毛,实在是上天的旨意。然而……”
“然而还是出了差错?”我问。
“没错,那天是我母亲的四十五岁生日,全家都十分高兴,我大姐又怀上了二胎,全家人都特别的开心。只有我,怀着心事。不过事情进展的倒是顺利,家宴上我顺利的在大姐,妹妹,还有母亲的酒杯中加入了毒药,为了更像一点,我对自己的酒杯也做了手脚。我还特意支走了我的丈夫,逼着姐夫提早离席回去照顾刚刚两岁的外甥女,然而谁能够料到,我的母亲竟然能够躲过这一劫,她说她要去自己的房中,同已经去世的父亲对饮一杯,于是就拿着那杯鸩酒离席回房了,偏偏那样凑巧,在她的房间里就有那么一棵白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