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她,“姐,脱离他之后,脱离沈家之后,我才感觉,我真正的活着了。”
沈伯鸢是感性的,毕竟是女人,再利落都好,多少还是感性的。
而伯羽是个军人,素来坚毅板正的,所以眉头皱了皱,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伯言,他病得很重了,这么多年,他膝下就只你一人,你若是不顾,他就真的……孤独终老了。人之将死……”
沈伯羽眉头紧紧皱着,说出这句话来,就看到沈伯言的嘴唇抿得特别特别紧,像是要快咬出血来一样。
莫长安终于听不下去了,她站在餐厅拐角处,手中端着的托盘上是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
听着客厅传来的对话声,听着沈伯言声音里头的颤抖,她有些忍不住了。
终于迈步走了出去,清声道,“伯羽哥,你见过被车祸带来的旧伤折磨了半辈子的沈勋吗?你见过被车祸弄得瘫痪了的我父亲了吗?伯言他只差那么一点儿,就和他们一样了。姐姐,但是,沈长恭永远不是他爷爷,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