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
林泽宇叫了他一句,站在他前头笑着看他。
苏鹿这才回过神来,察觉到林泽宇已经到了,“嗯,来了啊。走吧。”
苏鹿指了指外头,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弄得林泽宇原本还想问一问他怎么了的,现在似乎也变得不太好问了。
只是目光依旧很好奇地想要看看苏鹿手上捻着的那张纸,但是苏鹿已经将手上的东西顺手塞进裤子口袋里去,朝着外头走去了。
林泽宇只能赶紧跟了上去。
上车了之后,林泽宇才问了一句,“小鹿,你还好吧?”
苏鹿有些走神,听到他这话才回过神来,转眸向他,“嗯?我没事,怎么了?”
“就是看你一直心不在焉,像是状态有些不好的样子。”林泽宇的语气中有着关切。
“喔,飞行时间太久了,所以有点累,我没事。”
苏鹿摆了摆手,脸上表情稍许放松了一些。
林泽宇也不好再问他怎么了,就只能拉开了话题,“怎么了会让我过来接你?论司机的尽忠职守,你苏家的司机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了啊。”
苏鹿唇角浅浅勾了一下,倒是没有再淡着一张脸让人捉摸不准情绪。
他转头看着正在看车的林泽宇,“偶尔享受一下林少的服务也是挺好的。”
他唇角浅浅挽着,林泽宇忍不住笑了出来,摆了摆手,“好吧好吧,偶尔服务下苏少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
“看在你服务这么到位的份上,也就和你说件事情,城北地块那项目的事情,你放心做吧。”
苏鹿就这么说了一句,林泽宇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应该才是苏鹿叫他过来接想和他说的话把?
“你的意思是?”
“我会支持你的,你是我朋友。”苏鹿说的很淡然。
林泽宇脸色微微变了变,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沈氏要加入的事情呢?”
“他要加入就加入,你要找哪个建筑公司施工是你的事情,我也拦不了你。”苏鹿回答得平静,林泽宇脸上一下就露出笑容来,他知道苏鹿既然会这么说,那就证明他不会再反对了。
林泽宇没再说话了,踩油门的动作都有些轻快得近乎轻浮了……
沈伯言出院的时候,是坐景哲的车回去的,原本莫长安是要陪同一起的,但是因为乔氏的股东会她得先过去,所以没办法陪沈伯言出院。
她很歉意,但是沈伯言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再三嘱咐她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弄得太累了。
坐在景哲的车上,沈伯言的身体就放松得很。
景哲忍不住勾着唇角笑了,现在沈伯言的状态和几天以前的状态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你这个样子,就觉得几天前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简直是个幻觉,你还真是……为莫长安生为莫长安死啊。”
景哲就这么叹了一句,沈伯言倒是没有反驳什么,这话听起来也不是什么他不能承认的,的确就是这样,他自己回想起来也能想起自己那阵子是怎么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
“你再看你现在这红光满面的样子,前阵子明明都已经憔悴得瘦的皮包骨头了,现在竟然又长回几分肉了。”
景哲继续笑着调侃他,沈伯言终于不耐了,伸手在景哲手上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开你的车吧。”
“是,沈总。”景哲故作恭谨说出这句来,然后就笑起来了,“乔氏的股东会,你不去么?”
“不去了,这两天就去把离婚办了,还是不要再一起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比较好。”
沈伯言这么说了一句,景哲听了之后,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不少,问了一句,“伯言,你也知道离婚只是缓兵之计吧?你总不可能和长安一直不住在一起的,你们毕竟心里头清楚离婚只是暂时的,你总得想想其他对策。”
沈伯言眉头浅浅皱了一下,沉吟了片刻,“缓兵之计也好,能拖就先拖一阵,再想办法,起码等小布丁顺利出生了之后再说。”
景哲听了觉得暂时也只能这样,然后就说了一句,“今天白野来我们科室了,他星形细胞瘤的事情,可能打算在我科室治疗。”
沈伯言听了这话之后,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能治好么?”
景哲听了他这个问题倒是愣了一下,他竟是问了和莫长安一模一样的话,夫妻同心大概就是这样吧?
只不过景哲思索了片刻,还是没有将莫长安也问过这话的事儿说给沈伯言知道,也就只是按照回答莫长安的模式回答了沈伯言。
沈伯言听了这话,也没再继续往下问,就在景哲觉得他大概和莫长安一样,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沈伯言又问了一句,“他……现在情况很严重了么?”
“嗯,也不能说是有多严重,但是星形细胞瘤该出现的症状他都已经出现了,所以很显然也不是早期了,尽早治疗肯定是更好的。”
景哲这么说了一句,沈伯言的眉头紧紧皱了皱,“如果,他来你科室治的话,那么……就拜托你了。”
景哲点了点头,“那当然,我职业道德还是很好的。”
沈伯言身体靠近椅背里去,没有再说话了,目光深沉几分,景哲侧目看他,就问道,“这些事情你要不要和卓白野说一下?”
沈伯言当即就摇了头,“不用了,就算要谈,也不会和他谈什么了,他这人城府太深,我摸不透。”
……
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