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左手边第二间房间,是和这位女士一起非法入住我家的她的女儿,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
莫长安这么说了一句,两位警察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也就走上楼去,走过沈伯言身边的时候,还友善地朝他点了点头。
他们上楼去之后,沈伯言就踱步从楼梯上下来,站在莫长安的旁边,垂眸看她,“丢什么了?”
沈伯言问了一句,毕竟如果是丢钱,他认为她不会闹这么大这么生气。
“贵重物品。”莫长安吐出四个字来,原本,是打算送给沈伯言的,惊喜。
眼下就算找出来了,还能算是什么惊喜?想到这里,莫长安的眼神冷凝在周怡春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很贵重。”
这话让周怡春有些口干舌燥,光是先前她在警察面前左一句非法入住右一句非法入住,就已经让周怡春有些慌乱了……
而莫静安,她吓坏了,大清早被警察敲开卧室的门,她原本心中就有鬼一下子脸色就煞白的难看了起来。
她和警察一起走下楼来的时候,周怡春抬眸就看到了女儿不好看的脸色,心里头有些急了,眼下的情况却又什么都不好说。
众人都到了客厅。
沈伯言其实是有些不悦的,原本,昨晚一夜都睡得很好,他心情不错,只是醒来就没看到女人在自己身边,也不在房间的浴室里,打电话给了齐鸣让他送衣服过来之后,他走到浴室洗漱了一下就套上了昨天的衬衫和西裤,走下楼就看到这些事儿。
所以他有些不悦,甚至不用想就能知道捣鬼的定然是这母女俩。
原本莫长安对这母女的容忍,都到了让他不忍的程度,但是很显然,这一次,她们踢到铁板了。
正好,没过一会儿,齐鸣也就带着律师过来了,沈氏法务部的首席律师,资历绝对是不用多说的,只是形象差了一点儿,秃着一颗油亮的脑袋,而且显然是急匆匆赶出来的,领带都系得乱七八糟的。
“来晚了来晚了。”律师满口歉意,也不太明白这里的情况,只恭谨地朝着沈伯言和莫长安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我可以开始陈述情况了。”莫长安看了警察一眼,继续说道,“我三个月前,从瑞士一位钟表名匠手中,订下了一支手表。”
一边说话,莫长安就一边在看两母女的表情变化,周怡春的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只是莫静安的脸色在她这话一出的时候,白得就有些夸张了。
莫长安轻轻一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想着手表的失窃无非就是昨晚自己和沈伯言出去散步时候的事儿,不然就是她和沈伯言在庭院坐了一会儿那时候的事儿。
莫长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单子出来,“这是我当时订购时的订单,这支手表的价值是十七万瑞士法郎,今天的瑞士法郎汇率如何我不太清楚,但是按照近期的汇率走向来看,折合人民币差不多是在壹佰万元左右。”
莫长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莫静安终于意识到害怕了,她面如土色,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警察拿着笔在记着笔录呢,沈伯言的那个律师却是个不怕事大的,沈氏家大势大他这种职位在哪儿都横着走的,自然也就不怕警察还在场,直接就说了。
“盗窃价值超过六万元以上的,就是以数额特别巨大为标准了,十五万元以上就是无期,如果再加上……”说着,律师转头看向了莫长安,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莫总,我刚听齐特助提了提,说您家里头有两位算是非法入住吧?”
莫长安也友善地对这个秃顶律师笑着,然后点了点头,“是。”
律师一拍手掌,“法律上是没有非法入住这个定义的,真要说起来这个应该算是非法强行闯入他人住宅,并且拒不退出,这些都是量刑的标准,再加之价值一百万人民币的财物失窃……”
说着律师就笑了起来,对莫长安说道,“莫总放心,不说无期,十五年以上没跑的。而且我看这两位非法入侵民宅的女士,也都成年了能承担法律责任了。”
莫长安点点头,没做声,看向莫静安,沈伯言也看向了莫静安,所有人都看向了莫静安,因为她现在的样子,让人不看都不行,她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她哪里知道,不过就是拿了那么个手表,会这么严重!莫长安会这么认真!
她面如土色,嘴唇抖索着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头滴落下来,而她的一只手……捂着她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
秃顶律师也看明白了,笑了起来,“呐,警察同志,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人赃并获了。”
莫长安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莫静安,她每走一步,莫静安就觉得那脚步声像是敲在自己的心上。
周怡春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是惊惧地张着嘴瞪着眼睛,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不要惹莫长安。明明……就不应该惹莫长安的,老莫明明说了那么多遍的……
莫长安已经走到了莫静安的面前,她所做的动作很简单,轻轻拉了一下莫静安的袖子,她手腕上一只做工精良的男士手表就已经露了出来,时针还在滴滴答答地走动着。
沈伯言的目光只落到那手表上一眼,就已经猜到,那或许是莫长安要送给他的。
秃顶律师摇了摇头,只觉得愚不可及啊愚不可及,如果这手表莫静安没戴着,而是放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