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安没有拒绝他,她不会拒绝他。
其实关于两人在帝豪酒店那一夜,莫长安虽是第一次,但因为药力缘故,她当时神智并不是特别清楚,于是后来回想起来,当时的细节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甚至连第一次时应该有的那种疼痛,她都很模糊地记不起来。
只是她想,当时的自己,大概也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吧,完全在沈伯言的掌控之下,丧失了所有主动权,甚至浑身都失了力气。
被他的气息包裹住,感受到他的体温,莫长安目光迷离,手臂无意识地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空气里仿佛有暧昧的味道升腾,让房间里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虽然莫长安对那一夜没有太多印象了,也能依稀记得,那晚的沈伯言,没有今夜这么温柔,当时的他,是粗暴的强横的,或许也和当时药力的缘故有关吧,于是一遍一遍的,不愿放过她,以至于事后她身上都是斑斑紫紫的吻痕。
而今夜的他,极尽温柔,每一个动作都不会粗暴,莫长安甚至觉得,他有一些小心翼翼的克制。
这种感觉,体验着他的温柔,让莫长安的目光都有些迷离,眸子半睁半闭着。
房间里回响着她小声的嘤咛,偶有他粗重的呼吸声,交织一片。
*
事后。
莫长安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呼吸都还有些喘,眸子里头是水漾漾的光,脸颊上早已是浅浅的酡红。
沈伯言就躺在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臂枕在她的颈后。
存在感那么强,根本无法忽视。
莫长安默默地侧眸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了他鬓角沾湿的汗水,他淡色的唇瓣因为先前汹涌的吻而有了微微的发红。
沈伯言并没有察觉到她悄悄瞄过来的目光,他觉得自己……有些沉溺。
她像是让人上瘾的罂粟花,仿佛一旦沾染就是万劫不复的不可自拔,沈伯言觉得……自己现在,或许就已经中毒了。
“没难受吧?”沈伯言回过神来侧目就对上了她水漾漾的眸子,问了一句。
莫长安脸上的酡红都还未褪去,听了这话只觉得怎么就那么意味不明,她没有理解沈伯言的意思,是问她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疼痛难受的地方,毕竟她怀着孕。
莫长安倒是觉得,完事儿就完事儿了,这还得问感受的么?
脸上的绯红更浓几分,声音有些弱弱的,“不难受,挺好的。”
莫长安甚至委婉地表达了对他的称赞,只是沈伯言也没理解这称赞,听了她的回答知道她身体没感觉有什么不好,就放下心来。总之,两人的话语各自理解成了各自的意思,倒也和谐。
都是一身汗津津的,也就去浴室冲了澡出来,再躺到床上的时候,莫长安已经乏了,很快就睡了过去,沈伯言倒是精神了,一只手臂依旧给她枕着,另一只手拿了手机,开了邮箱查看着邮件。
张妈过来敲门的时候,莫长安都没能醒来,沈伯言动作轻轻地下床去开门,看着门外的张妈,他淡然的表情中有了礼貌。
“姑爷,宵夜我做好了,补品也炖好了,小姐呢?”
“她睡了。”
沈伯言简短答了了一句,张妈也就注意到了沈伯言甚至披的还是莫长安挂在衣挂上的睡袍,袖子和下摆都短了一截看上去有些滑稽,并且,也看到了沈伯言脖子上发红的两条抓痕,自然是莫长安在迷离之时造成的。
张妈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心里头直道自己简直是白活了,怎么就忘了这茬,姑爷和小姐这新婚燕尔的……
赶紧唯唯诺诺道,“没事没事,那就睡吧睡吧,早点儿休息,我不打扰了。只是小姐现在有着身子,姑爷你……”
张妈说着就看到了沈伯言的眼神,赶紧退了去,他再回到床上时,也就有了些睡意,依旧是一手揽着她,莫长安头发间淡淡的馨香一直盘踞在他的鼻间,没一会儿沈伯言就睡了过去。
像是憋了太久的冲动终于得到了释放的原因,这一外沉,甚至就连莫长安起夜上厕所一次,他都没能醒来。
莫长安上完厕所之后,定定看着他的脸足足看了十分钟,甚至还用手指在他的下颌线上勾画着,他也没能醒来。
于是莫长安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之后,就忍不住自己微微笑了起来,看来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话说得还真是没错呢,这么闹他都醒不过来了。
她也乏得很,半夜起来浑身都叫嚣着酸痛,没过一会儿也就睡了过去,睡着之后,就无意识地自发自觉朝着身旁的温暖靠了过去。
而睡在他旁边的男人,也就无意识地习惯性地伸手将旁边的柔软身体揽进了自己怀里来,两人相拥而眠。
反观莫江源和周怡春,就没有这么和睦了。
因为莫长安回来的这些事情,周怡春晚上煽风点火了几次之后,都没能从莫江源那里得到她想要的回答之后,也就和莫江源冷战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各据一方泾渭分明的,谁也不挨着谁。
周怡春一早醒来的时候,竟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还有些茫然,想着谁一大清早就来敲睡房的门,保姆张妈虽然不喜她,但也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
房门并没反锁,周怡春想着或许是自己的女儿莫静安吧,就说了句,“进来。”
门把被扭动,只是走进来的人,却让周怡春一下子惊呆了,明明昨晚还和莫江源闹着冷战谁也不理谁的,这下也管不了谁先低头谁就被动了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