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叫我姐姐,也不要叫他姐夫,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不是你姐姐,还有,你穿这样是打算出去跳舞么?赶紧,别迟到了。”
听到莫长安的这句,莫静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其实倒不是怕了莫长安,说实话莫静安一直都敢和莫长安顶嘴,但是却是有些无来由地畏惧沈伯言,所以先前沈伯言在饭桌上那么不客气,她也不敢吭气,从头到尾默默吃饭。
莫静安逃也一般地匆匆走进屋里去,莫长安依旧坐在椅子上,两人反倒是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了一句,“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说完,停顿片刻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谢谢。”
沈伯言听得懂她的意思,没有对这话做出什么回答,两人在外头坐着,过了一会儿,沈伯言说道,“这里环境不错。”
“嗯,是挺好。沈氏当时开发这个楼盘的时候,就是环境和绿化方面下了很多功夫,成了卖点备受追捧。”莫长安这么答了一句,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都是关于明园项目的。
而另一头,莫静安进屋原本想找母亲诉苦撒娇的,可是周怡春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莫江源冷着一张脸,显然两人之间又有了争吵,莫静安有些烦躁,只觉得只要莫长安一出现家里气氛就变差了,于是也就直接上楼去。
莫长安的房间门开着,她刚才洗好澡下去就没带上门。
莫静安眼睛转了转,朝着她房间里头看去,莫长安的包包就放在梳妆台的椅子上,一眼就能看到。
她轻轻舔了舔嘴唇,就走了进去,伸手拿起莫长安的包,在里头翻了翻,找出了钱夹来,打开之后,就看到里面厚厚一叠大钞。
莫静安的眼睛都有些亮了,更不用说里头还有一叠支票本。
她这点智商还是有的,每张支票都是有号码的,于是就直接从里头拿了一千块捏在手里,将钱包关好放回莫长安包里的时候,手指就触碰到了一个盒子。
莫静安有些好奇,就伸手将那个小方形盒子拿出来了,上面只有一个金色的logo,写着些字母,应该不是英文。
打开来,里头是一只皮带的手表,做工非常精细,表盘很是漂亮大气,光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样子。
原本没打算拿的,依稀听到楼下传来了脚步声,她一下子有些紧张,生怕莫长安撞见,赶紧就快步走出了房间去,也忘了放下手中的盒子。
回到自己房间,莫静安就拿出了盒子来,有些口干舌燥,她将里头的手表取出来,借着台灯的光线细细看着,表盘的背面刻了字,明明一看就是很精细刻上去的字体,手写体的汉字,甚至不难猜这清隽工整的字迹就是出自莫长安之手,只是被刻在了表盘的背面。
做工精细到明明刻着字,却丝毫没有刻痕的手感。
字迹很小,不细看是看不清楚内容的,莫静安凑近了目光,仔细看清了。
恋君已是十三载
只愿君心似我心
二十八岁生辰快乐
二十八岁?莫静安立马就想到了沈伯言,心道一声糟,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想要再放回去显然已经不可能,莫长安和沈伯言双重脚步声已经上楼来了。
长安有些困了,一上楼进了房间之后,也没注意自己包包有什么变动,就准备躺到床上去,沈伯言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红色的床品,灯光不强烈的情况下,床品的颜色变成了暧昧的暗红,像是馥郁的红酒一样的颜色。
莫长安注意到他的眼神,说道,“张妈她……比较任性。”
算是解释。
沈伯言没太在意,点了点头就进浴室去准备洗澡,莫长安都已经在床上坐下,但是想到了什么,又马上匆匆站起身来冲向浴室。
沈伯言正站在浴室里头,看着挂在衣钩上的那套她换下来的香芋紫色的文胸和内裤。
莫长安已经冲进来,迅速将那两样小物从衣钩上扯了下来,塞进了家居服的口袋里。
沈伯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是看到了她脸颊飘过的一抹绯红。
“粉红色浴巾我用过了,白色那条是干净的,你用吧。”说完这句,她就赶紧走了出去,心里头咚咚跳得厉害。
莫长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个什么劲儿,明明肚子里都已经有他的孩子了,大抵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虽已是夫妻,却是除了酒店那晚之后,他再没碰过她的原因吧。
沈伯言洗澡的时候,目光老是忍不住往衣钩上瞄过去,老是想着之前挂在那里的两件小物……
他有些懊恼,因为垂头就看见自己的昂扬之势。原本他并不是这么难以自持的人,在莫长安之前,他其实没有过女人,性子太淡了,送上门来的女人又个个是那个巴不得瞬间剥光了躺到床上去的上门货,他有些洁癖,也就更加没法忍受。
一来二去,倒把自己逼成了苦行僧一样的男人,没有花天酒地,没有风花雪月。
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当时在酒店那晚,才会完全因为药力失去了自控力,而且,她的美好就如同盘踞在心头的毒瘾……挥之不去。
洗好澡之后,沈伯言在腰间围上了浴巾,身上肌肉的线条很是优美匀称又不显得太过蛮横的壮硕。
沈伯言目光扫到了自己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眸中神色微凝,拿起手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景哲的声音似乎无论何时都给人嬉皮笑脸的感觉,一听就只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