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好巧啊。”
这一声从旁边传了过来。
不知为何,一时就让莫长安觉得有些耳熟起来,并且,对这个声音的主人,似乎不是什么很好的印象。
莫长安眉头轻轻皱了皱,已经转头朝着声音的主人看了过去。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旁边,穿着一条深咖色裹身的及膝连身包裙,优美的身材线条一览无遗,上身批了一件小小的白色外套,皆是知名大牌的当季新款。
脸上的妆容精致笑容温和,头发也打理得很是得体,脖子上一串不显浮夸的钻石项链,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手包。
怎么看,都很时尚,起码,比现在的莫长安要时尚多了,肚子大了,一切时尚都变成了浮云。
只是莫长安在看到她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目光淡淡垂落,朝着她的腿看了过去。
她露在裙摆下缘的腿皮肤白皙细嫩,脚踝上缀了一串粉色的水晶,而她的趾甲上,涂上了浅咖啡色的甲油,就这么踩在一双系带的细高跟鞋里头。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脚步似乎丝毫没有不便……
“的确,好久不见。”
久到能让一个不良于行的女人,恢复到能够蹬着高跟鞋来来去去,的确是够久了。
莫长安这才将目光重新看向她的脸,淡声说了一句。
时九眉头皱着,有些认不太出来这个女人是谁了,其实原本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好好见过慕又慈,也就是看到过照片罢了,所以一时之间无法分辨也是正常的。
“谁啊?”时九侧目小声在莫长安耳边问了一句。
莫长安的表情很是淡然,“喔,这位啊,沈伯言的前女友,慕又慈小姐。”
时九听到这个解释,眼睛蓦地就睁大了,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慕又慈?那是绝对的久仰大名啊,只是,时九觉得,自己曾经在照片上看到的,似乎不是这个女人啊,感觉上没这么漂亮?
但是时九还是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脸上表情已经是不友善的愠怒,“你来做什么?!”
对于时九的愤怒,慕又慈的表现倒是很平静,让莫长安都吃惊的平静,感觉上和以前的慕又慈,一点都不像了。
她似乎……真的被卓白野调教得很好了啊?
慕又慈只是站在那里,微微笑了笑,“我来吃饭的,只是偶遇所以过来打个招呼,这位小姐请不用激动,我没有什么恶意。”
“呸!鬼话,谁信啊?!婚礼的头天晚上你还使坏呢!”
时九的脾气直来直去,有话自然就说话了。
反倒是慕又慈,淡然得可以,听了这话没有任何怒火,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既然不信,那也没有办法了,打扰了。”
慕又慈说完这句,就优雅转身,准备朝着里头包厢的方向去。
只是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重新转身过来,看着莫长安,眼神就这么定定落在莫长安的脸上,“喔,那我也顺便修改一下我的话吧,现在的我,没有恶意,但是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然后才悠然转身,朝着包厢里头走进去。
“什么嘛!太过分了!”
时九气愤得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莫长安抬手抓了她的手,“别生气了,你现在也已经步入孕妇行列了。”
而服务员被时九这拍桌子的动静给惊动了过来,“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
“买单吧。”莫长安淡淡说了一句,就递了几张纸币过。”
莫长安的目光朝着包厢那边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免得等会跟某个我一点也不想见的人碰上。”
时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既然长安说要走,她也就站起身来跟着莫长安一起出去了。
莫长安口中那个不想见的人,自然是卓白野。
此刻他正坐在包厢里头,手中捏着高脚的香槟杯刚准备送到唇边,就听着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转眸看向门口,“进。”
包厢门被推开,打扮得漂亮的慕又慈走了进来。
“你一定会想知道我在外头碰到谁了。”慕又慈微微笑笑,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指捏过了他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杯口边缘沾上她唇上的口红颜色,显得格外妖娆。
卓白野目光中染上几分不悦,淡淡扫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慕又慈坐了下来,轻轻地翘着腿,看着他。
说实话,有时候,都会将他误以为是沈伯言,长得那么像的亲兄弟,却是截然不同的性子,慕又慈不得不承认卓白野的魅力。
而卓白野似乎对慕又慈的魅力并没有兴趣,目光只是淡然在她的腿上掠过,“这次去瑞士新的疗程治疗得差不多了?”
慕又慈挑了挑眉梢肩膀轻耸,多了几分风情,就这么媚眼如丝看向卓白野,而后唇角微扬点了点头,“托你的福,已经治疗得差不多了,之后只需要在国内按时复健就行,医生说我的腿恢复得比想象中要快不少。”
慕又慈说着,手指就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然后抬眸看着卓白野,“只是,你这次急着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情?你平日里可是……从来不管我的。”
最后这句话甚至多了几分哀怨味道,其实她日子过得一直不错,白野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哪怕是在瑞士治腿,住的是最好的病房,吃穿用度一样不少,人一旦有了钱有了物质,价值观和品味乃至性格,都会慢慢有所改观。
慕又慈以前的那些愤世嫉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