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伯言的话,伯鸢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

她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当下就直接说了一句,“真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怎么想的,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错了?那些老顽固,我真是看了都烦。”

沈伯霄听了这话微微笑了一下,“别忘了,你爹也是这些老顽固的医院。”

伯鸢眉毛一竖,“我说的就是我爹!”

从这些话,沈伯言已经不难理解了,想必是沈家的长辈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他不是沈家的人。

原本这种底蕴深厚的高门大院,就是很注重血统的。

所以这么长时间,他都无人问津,虽然沈伯言早就已经猜到了这可能,但是听着他们说出来,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莫名难受。

伯鸢已经伸手一把抓住了沈伯言的手,“伯言,我和你明说了吧,前段时间不是我们没有联络你,只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家里的气氛一直都不太好,老家伙们也不准我和你联系,所以我联系了伯霄,伯霄之前出差去了国外,就等着他回来,然后我们仨一起来找你呢。”

沈伯言愣了一下,垂眸看着这远房堂姐温热的手掌就这么覆在他的手上。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找我……是想说什么?”

“你傻啊?”沈伯鸢不悦地斥了他一句,“老家伙们犯浑,我们可不浑,你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亲兄弟,和血缘无关。”

“是,我们叫你出来,就是想表明这个态度的,还有,我之前在国外,也一直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现在回来了,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吧,伯羽在部队里,伯鸢是个检察,或许帮不了太多忙,但是我这里,你有什么需要还是可以直接说的。”

沈伯霄就这么附和了沈伯鸢的话,然后转眸对着沈伯言笑了笑,他温和的面容上,眼神很真诚。

沈伯羽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伯鸢伸手捅了他一下,“你倒是说句话,愣着做什么?”

沈伯羽眉头皱得紧紧的,只转头看向了沈伯言,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堂叔他……真的还活着么?”

沈伯言点了点头,“嗯,还活着,已经改名换姓了。”

伯羽抿了抿嘴唇,问了一句,“那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是啊,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沈伯言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所以他没法答沈伯羽的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沈伯羽也就明白了,就如同他们来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一样,伯言,是个命苦的。原本以为,他是他们这几个当中过得好的,现在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

不管怎么样,他们三个能过来,说这些话,让沈伯言还是觉得心里头温暖不少。

也就将自己要接受沈氏经营权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三人倒是没有多惊讶,毕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沈伯言都是卓昭然的儿子。

并且他们也没有对这件事情有多感兴趣。

所以临别之前,也都只是嘱咐了沈伯言,不用太多想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开口。

和三个远房堂兄姐见面回家之后,沈伯言心情好了不少,没有继续泡在书房,直接就进了卧室。

原本打算搂着老婆美美睡一觉,却是一进卧室,就听到了女人惊惧紧张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走……”

她声音里头的惊恐那么明显,沈伯言眉头皱了起来,马上朝着床上的女人看了过去。

就看到她侧卧在那里,手指紧紧地攥着被子,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眸子闭着,只是在睡梦中依旧皱紧了眉头。

并且,眼角滑落的泪水,已经在枕套上晕开成一片深色的水印子。

“做噩梦了?”沈伯言走上去,躺到她身旁,就将她拥进怀里来。

沈伯言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几分,结婚这么段时间了,他们也从来没有分床过,所以沈伯言知道,自己还真是少见到她在梦里头这么难过的样子。

“嘘……嘘……不怕不怕,长安,我在呢。”

温柔的手掌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莫长安醒了过来,抬眼怔怔地看着他,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在他英俊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光影。

他深邃漂亮的眸子,就这么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出一片扇形的影子。

嘴唇在莫长安的额头上轻轻印了印,“做恶梦了吧?”

莫长安还有些刚从睡梦中清醒的懵懂,就这么懵懂地点了点头,但是却始终定定看着他的脸,像是要把他的脸烙到眼睛里一样。

“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和我说说。”

沈伯言声音始终温柔,也始终轻轻拍着她的背。

莫长安眼睛眨了眨,睫毛上还有着细碎的水光,就这么轻声说了一句,“梦到你离开我了。”

沈伯言愣了一下,原来,这就是能够让她害怕到浑身发抖的噩梦么?

“梦都是反的。”

沈伯言柔声安慰了一句,虽然心里对知道能让她怕成这样的噩梦内容时,有片刻的怔忪,但已经很快恢复过来了。

伸手就摸了摸她的脸,“都是反的。”

莫长安没做声,也没有说,这个梦,似乎太真实了。

梦里头,他是那样冷漠的一张脸,就像……他们结婚之前那样


状态提示:620.第620章 噩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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