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怎么没来?”
路里里这话一出,苏炎心中一亮,有戏啊!这姑娘很显然是抵不住他孙子那噌噌的魅力了吧?
苏炎心里别提多自豪了,要说那脸,他就没觉得有任何人比他孙子长得好看过?
沈伯言?那也只是马马虎虎。林泽宇?他苏某人从来就没觉得林泽宇长得好看!
总之自己的孙子什么都是好的,对付个姑娘还不是分分钟手到擒来的事儿?偏生碰到那个姓莫的,那真是朵奇葩,不能以正常目光对待的。
当然,他苏某人绝对是不会说自己孙子被猪油蒙了心眼的。
苏炎脸上依旧慈祥地笑着,心里头心理活动虽然多啊,但是下一秒就接了话来,“鹿鹿那腿不是瘸着么?哪里方便过来啊,他也得养伤,你也知道,他脸上那伤,免不了以后会有点疤痕的,他长得好看,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伤的,这不是心情也不太好么?加上还要处理乔志远那档子事情,没空,爷爷来看你不也是一样?”
苏炎是真心不想说自己孙子瘸了又破相啊,光说出来心里都是一阵犯疼啊,忍着呗。
指了指老何手上提着的东西,“喏喏喏,你看看这些,都是鹿鹿让拿来送给你的,都是鹿鹿的心意,爷爷只是顺道带过来呢!”
苏炎脸上笑开了花儿,老何在一旁眼角直抽抽,老先生这个谄媚的样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果不其然啊,只要和少爷有关的事情,老先生就是什么原则都没有的,毫无原则可言呐……
这都开始自称爷爷了,是多想把这姑娘和少爷凑一起呢?
当然,这些都是老何的腹诽,他是绝对不会也不敢说出来的,此刻还在附和着,“是啊,少爷一片心意,路小姐,你可别拒绝了。”
拒绝?路里里想着,苏鹿说要送那跑车给她她都没带拒绝的。
她从不拒绝啊。
不过听了苏炎这话之后,心情倒是的确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容,她虽然长得不如莫长安那么精致,但是笑起来特别好看,眉眼都讨人喜欢。
“谢谢苏老爷爷,您坐啊,别站着。老何你也坐啊。”路里里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看着苏炎和老何都坐下来了,这才问道,“苏鹿他,还好吧?他是不是特别不高兴啊?他脸上伤口也没特别深,说不定……说不定不会留疤呢?”
瞧瞧,瞧瞧!苏炎心里还要多满意?听了这话,只觉得她是处处关心苏鹿,怎么看怎么舒服啊。
老何在一旁默默瞅着老先生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温和,越来越慈祥,越来越乐呵了……
他什么都不说,他什么都看不见,嗯,看着脚尖好了。
眼观鼻鼻观心,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老何沉默的坐着,只感觉着苏炎的热切,这病房里空调开得足足的,他还是觉得有些背心冒汗了。
“他好好养着就没事儿了,他那心情啊,折腾折腾我那池子里的鱼,死几池子的鱼就好了,你别担心,爷爷倒是担心你啊,你没事吧?头先烧了那么一整天,我可是担心坏了,这还做了手术,疼不疼?”
苏炎特别关切。
如果路里里是个心细的,就能发现这热切有些不对劲,毕竟之前养伤也是住在苏家宅子里头的,和苏炎有过照面,没见他这么关切得过分。
但是她是谁?她是路里里,心大得神经粗得可以,哪里就是能察觉这个的?
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不怎么疼的,已经好很多了,就是医院里有些闷,我不是个安静性子,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毕竟是对着长辈,她这点规矩还是有的,回答得很是老实,语气也没了往日里的跳脱,要换做平时,路里里这么说话恐怕都会吓着别人觉得她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是啊,医院里肯定闷,医院里环境不好,气氛也不好,压抑得很,听说前几天还闹跳楼呢?”苏炎就这么说了一句,老何在旁边想,得,这要开始说正题了,老先生这个话题切入的本事,别人还真学不来。
路里里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人跳楼的,景哲也跳了,她也知道这消息了,景哲头两天都在医院里休养,昨天还来看过她一次,说是今天就出院了,正好放假,得空能不拿刀子不开人脑袋了,景哲还乐得不行。
并且似乎是追到那个女医生了,高兴得不行不行的,路里里是为景哲开心的,还记得在莫长安婚礼那阵儿,景哲因为追不到那女医生,还难过着说要回美国去呢,现在守的云开……
只是想着想着,怎么自己就难过起来了呢?
究竟是吃错什么药,见了什么鬼了?
路里里只点了点头而已,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炎就先开了腔,“你看爷爷家那么大,你之前也在那儿住着的,我那儿环境好,反正你也住惯了,要么爷爷接你去我家继续养病吧?每天让徐医生过去出诊看看,你这手术也做完了,回去养伤应该也不是个问题,爷爷给你请两个护士照顾你。你看怎么样?”
路里里就是再迟钝,这会儿也觉察出来了,苏炎这热情,似乎热得有些过分了,她轻轻抿了抿唇,看着苏炎,斟酌着开了口,“苏老爷爷,这……不太好吧?我父母那边……”
话还没说完,苏炎就摆了摆手打断了,“那都不是事儿,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在哪儿养着不是养着?而且我也打听过了,你老子路遥已经去外地了,你母亲的工作忙得不行,也没时间看顾你,不如就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