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了,今天景哲跳楼了。”
沈伯言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郁明朗正喝着东西呢,听着这话噗一声直接喷了一嘴,一脸的惊讶,林泽宇就坐他对面,反应算快的,当下就拿了餐巾,好歹护住了自己的脸没有受到豆浆的荼毒,但也是一脸的惊讶,“开什么玩笑呢?”
沈伯言挑了挑眉梢,“没开玩笑,就刚刚。消防队和警察都去医院了,场面热闹得,嗖一下就从六楼下来了。”
林泽宇和郁明朗听了这话就有些手抖,但好歹是稳住了,想着沈伯言能这么轻撩撩说出来,自然是人没事的。
“怎么个情况?”林泽宇细问一句。
沈伯言也就简而言之了,“朱丹阳被个没法治疗的晚期病人劫持到楼顶了说要同归于尽,景哲这小子英雄救美呢,蹦楼下安全气垫上了,脱臼了个肩膀。”
这话倒是让林泽宇和郁明朗放心下来。
时九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看着莫长安,“真的?”
长安点了点头,“真的,我在现场呢,丹阳看着景哲下去了,又不知道下头有气垫,哭得像个泪人,她本来泪点就低,都收不住了。”
“啧啧。”林泽宇啧啧了两声,已经没了先前的震惊手抖,稳稳地拿了筷子夹了两片鱼肉到时九碗里,动作看似随意,像是这动作已经做习惯了似的。
他清楚时九这丫头,慌起来了就得吃点什么压压惊,时九也的确是马上就拿起筷子把鱼肉吃了,林泽宇又夹了几片肉过去,她又迅速吃了,这才缓了一口气,“丹阳没事儿就好,医生这行当怎么就这么危险?!”
林泽宇接着说道,“景哲这是好手段啊,这下朱医生跑不了了。”
郁明朗在一旁笑,“谁说不是呢。”
莫长安的目光淡淡在林泽宇脸上扫过,看着他先前看似无意习惯性的给时九夹菜,莫长安目光深沉几分,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来。
自己像是看着时九这姑娘长大的,她性子不稳不够成熟,所以事事都让她操心得很,就连她和艾珂现在的工作,也是她们大学毕业之后,莫长安给她们安排的好旅行社。
所以看着林泽宇似乎的确是真心实意地对时九好,莫长安有些放下心来,总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在心中。
再看向林泽宇和郁明朗时,目光就更加深沉了,只想着沈伯言这些个朋友,个个也都是人才出众,好在自己身边就只有个朱丹阳时九和艾珂三人,要是再多几个,指不定都得被沈伯言这帮子朋友给一举拿下。
林泽宇还好,反正自己和时九在一起之后,就没得过莫长安的好眼色,所以她这目光看过来,时九是个大咧的,根本没注意,林泽宇悠哉悠哉地继续喝着热腾的豆浆,权当没看见,继续随口和沈伯言聊着天。
苦了郁明朗,心里压根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伯言老婆,这眼神扫得颇有威压,怪渗人的,难不成是婚礼单身party那档子事儿?那也是常远干的,和他没什么关系啊!
只能赶紧叫了经理过来加菜,时九和林泽宇也才过来没一会儿,还没怎么动筷子,现在沈伯言和莫长安也过来了,桌上菜也有些不够了。
自家老板吩咐,经理自然毕恭毕敬地应了之后就赶紧去盯着厨房了。
菜上来的时候,莫长安让槿桑花屋送过来的花篮也到了。
郁明朗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莫长安笑笑地捧了花篮给他,说着生意兴隆的吉话。
这才觉得刚才她那眼神好似个幻觉。
“槿桑家的花就是好看,我去给你放到收银台上去。”
见着花朵,女人自然是心情好,沈伯言看着莫长安喜笑颜开的脸,也没拒绝,目送她朝着收银台走去。
郁明朗在这头就说了,“你老婆刚才眼神好可怕,这一下又多云转晴了,这是个什么性子啊?”
沈伯言听了这话弯唇一笑,“她?”
脑中思索应该用个什么词儿来比较合适,却是一下想不起来当下时兴的那个新词是怎么说来着?
“那个新词是怎么说来着?”沈伯言眉头皱了皱。
时九在一旁嚼着丸子,“傲娇。”
“对,就这个。傲娇性子。”沈伯言点了点头,脸上笑容的弧度扩大几分。
莫长安将花篮在收银台上安置好了,这才回身走了过来,全然不知先前自己已经被套上了傲娇的帽子,坐在沈伯言旁边,菜都上来了,她大快朵颐,吃得舒坦。
沈伯言在一旁一边和郁明朗林泽宇聊天,就一边一下一下给她夹着菜,挑的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他不怎么饿,所以看她吃得香,他也乐意伺候,鱼肉都是挑了刺儿再放她碗里的。
林泽宇倒还好,大抵是现在也把时九这丫头这么给惯着,没觉得有多不适应。
郁明朗则是下巴都快惊到地上去了,先前林泽宇这么惯着时九,餐具给她好好摆着,好吃好喝的给她布着,郁明朗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想着林泽宇向来是个万花丛中过的,知道怎么讨女人欢心,倒是还算没太惊讶。
但是沈伯言?可能吗?这么多年的冷脸!从来没见他在感情上有过什么作为的,说白了就是个机器来着,再漂亮的女人,他该冷脸的依旧是一张冷脸,现在这么小意伺候着,好吃好喝的给布着,面上还丝毫没有不快的样子,倒像是挺自得其乐的模样。
郁明朗就不得不震惊了,这……都是吃错什么药了?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