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安,我对你还真是刮目相看,你还真是不忌口啊,不分年龄段,通吃?”
这声音就这么从后头的方向传过来,听上去语气里头带着的那种要笑不笑的讽意太过刺耳。
更何况话语的内容也是那么不客气,男人的声音里头甚至能够听到那种让人觉得恶心的感觉,就像是流氓痞子才会有的那种轻佻。
莫长安抬眸看了一眼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她脸上表情依旧清浅淡然,只是眼神里头有着隐隐的冷,不难昭示出她对来人的不满。
金文翰穿着一身休闲装,手指上挂着车钥匙轻轻转着,就这么站在那里。
莫长安不太想搭理他,毕竟金文翰这种人,怎么说呢,他哪怕站在这里,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都会让莫长安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教坏了污染了眼前这个干净纯粹的大男生卓白洛。
有这么一种人,总是不能够正确理解旁人的情绪,总觉得别人的‘压根就看不起你懒得搭理你’这样的状态,在他们眼里就是因为‘害怕了吧,被说中了吧’这样的情绪。
金文翰很显然就是这种人,看到莫长安不回答,他只觉得她是被说中了所以心虚了,于是就更加得寸进尺地说道,“莫长安,你就那么欠男人?这位小哥我看也才十八十九岁吧?你也下得去口?要么你跟我吧,我带你去部队,部队里什么都不多啊,就男人最多了。”
莫长安终于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抬眼看着金文翰,“金文翰,以前都说有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一直不知道是哪种人,现在看起来,就是你这种人啊,学不聪明学不乖,看来那一巴掌根本就没让你长什么记性?”
她淡然冷静地说出这话,语气里有着浅浅的凉薄和鄙夷,每一字每一句都昭示着她的不屑和轻蔑。
金文翰就是听不得这种语气,一听到这语气就想到沈伯言,也就想到沈伯言带给他无力反抗的屈辱。
“小娘皮,你真以为我会放过你?乔家的女人,红杏出墙的本事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就知道给男人戴绿帽子。”金文翰从头到尾都没把卓白洛当一回事儿,他只觉得这小子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而莫长安则是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她可不是当初那个女受害者,被他欺负了之后,只能默默接受和解,然后默默不堪受辱自杀。
他只要敢乱来一下,她敢保证,自己绝对会让他去蹲监狱度过余生!
只是莫出第一句不客气的话开始,这个原本始终脸上都是阳光灿烂的笑容,晴朗得不能再晴朗的少年,脸色就那么一瞬间阴郁了下来。
那种想象都难以想象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冰冷,和他之前的阳光笑容,如同赤道与北极。
金文翰说出刚才那话,就想走上前去,狠狠警告一下莫长安,其实金文翰也多少有分寸地知道,莫长安这女人是动不得的,他家老头也不敢去得罪沈氏。
但是,他觉得起码可以报那一巴掌的仇,还这女人一巴掌,反正一巴掌也打不出什么大事来。
所以他朝前走了一步,想要捏了她的下巴好好给她一下,看着她那么镇定自若的脸,他忍不住会想着,撕破这张脸上的淡定。
只是刚往前走了一步,一只腿就冷不丁地伸了上来,猝不及防地绊了他一下。
金文翰一个踉跄,毕竟被丢进部队训练了几年,虽然因为家里的关系,没吃太多大苦头,但是身手还是灵敏了许多的。
所以他踉跄一下,就站稳了,一下子就怒了表情,目光朝着莫长安对面这个大学生一样的少年看了过去。
视线接触到了他的脸,清俊的脸,是长得不错的男孩子,眉眼中不难看出年轻的英气锋芒,只是此刻眼神冷得像是冰窖一般。
并且就这么如同锁定一般,毒蛇野兽锁定猎物一般,落在他身上。
这样的眼神,让金文翰心中有了些许忌惮,但是在他看来,这毕竟只是个十八十九岁的少年罢了。
所以他马上就怒道,“小子,不想死就别找事。”
金文翰的声音恶狠狠的,甚至还警告性地朝着白洛扬了扬拳头,只是下一秒钟,白洛就这么冷冷弯了一下唇角。
就连莫长安此刻也将目光看向白洛,甚至没有想到这个晴朗的男孩子,脸上会有这样冰冷的表情。
白洛唇角冷冷一弯,那笑容中竟是带了几分冰冷的嗜血,“杂种,不想死就快点和我姐姐道歉。”
莫长安听着他这冰冷的声音,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而金文翰则是霎时就愤怒了起来,直接指了指白洛,“你小子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洛原本是坐着的,所以金文翰站在旁边,是微微垂着眸子看着他的。
只是在金文翰说出这话之后,白洛就站起身来了,他的身高就直接碾压了金文翰,金文翰垂着的眸子,很快就变成了微微抬起眸子看他。
白洛的唇角依旧是那一抹冰冷嗜血的邪气笑容,随手扯过了一旁自己的双肩包,从里面掏什么东西出来,一边掏就一边说道,“我说,你这杂种,不想死就快点和我姐姐道歉,你的心态真独特,居然会想再让我骂你一次,我叫你杂种是不是让你特别有满足感?觉得终于得到这个世界对你身份的认可了?杂种。”
说完这句的时候,白洛已经从包里拿出了一副黑色露指手套戴上了。
金文翰目光中有着狰狞的怒色,直接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