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就收到了沈伯言的短信。
内容很简单,“你怀着孕去什么墓园,今天回去用柚子叶洗洗澡去去晦气。”
莫长安目光停留在这短信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动了手指,回复了一条,“封建迷信害死人。”
只是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那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就连刚才的好心情,都因为这感觉而被打乱了许多。
以至于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上午的工作,下午的会议,效率都有些出奇的低。
眼见也到了下午下班时间,沈伯言还没有电话过来,想必是在忙着,下楼也没有看到沈伯言。
于是也就从包里拿出车钥匙,打算开车去沈氏,只是刚走到停车场,就看见远处一辆车灯闪一下,莫长安原本没太注意,继续朝着自己车位走,但是那车灯又闪一下,她眉头轻轻皱了皱,转眸看去,那车灯再闪一下。
莫长安眉头皱着,看着那车,已经没再闪灯,她已经走到自己车位旁了,脑中猛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和爸爸的一个默契一个约定,她是按照豪门家女儿的培养模式长大的。
小时候就要学很多的东西,钢琴,画画,舞蹈……小孩子总是爱玩,自然觉得这些都枯燥至极,于是莫江源那时候抱着哭脸的她和她拉钩钩约好了,以后只要她觉得无聊了,不想练了,不想做功课了,就轻轻敲三下桌子,或者开关三下台灯,或者在钢琴上咚咚咚弹三下相同的音符。
那么莫江源就会知道她无聊了烦躁了,就会带她出去玩儿。
而这车灯,闪了三下。
莫长安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没有拉开车门,而是松开了手,就这么迈着步子朝那辆车走去。
就这么走到了那辆车前头,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驾驶座上已经没有人了,她眉头皱着,走到车身旁,伸手轻轻敲了敲后座的车窗玻璃,就听得车门咔哒一声响,已经开了。
莫长安伸手拉开车后座的推拉门,刚拉开门,就被捉住了手,拉进了车里头去。
她一声惊呼,心中有些慌张,原本今天就心神不宁,于是一些可怕的猜想在心中成型,而她只是被拉进了车里,就被扶稳了身体,稳稳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然后抬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脸,听到熟悉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安安。”
心中的不安瞬间安定了下来。
“爸……爸爸?”莫长安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明明说过不叫他爸爸了,但是张口,依旧是这个称呼。
轻轻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直觉没有错,那三下闪灯,的确是她和父亲之间默契的信号。
莫江源听着这一声,心里头也有些欣慰,原本还担心她认不出那个信号了,他好不容易甩掉了跟踪着自己的人,绕了很远的路才开到了这里来。
莫长安看着后头摆着两个行李箱,猜到了莫江源此行的性质……
“安安,爸爸就要走了。”莫江源声音低沉,手依旧抓着莫长安的手,低声说着这句。
莫长安脸上的表情也已经收敛得很好,眉头轻轻皱着,想到自己曾听到过的那段他和沈长恭的对话,心中隐约猜到了一些可能,但是……却不能说,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打算去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莫长安这么问了一句,心中依旧是无法抛下对父亲的关切的,毕竟,这是自己的父亲。
莫江源依旧紧紧握着莫长安的手,“不不,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了,股份我已经卖掉了,这事是爸爸对不起你,原本,那些是应该留给你的,那些原本就是你外公的财产,但是我没有办法,你要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若是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话,这话听在莫长安耳里,定然是虚伪不可信的,可是此刻,她却是能够理解他,所以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关系。苏鹿开的价钱的确是高,这样也好。只是,你打算去哪里?”
“你不要管,时机合适我会让你知道的,安安,爸爸来是想和你说些事情。”莫江源的声音低沉,语气很是严肃,表情也很凝重,很认真地看着莫长安。
她隐约能猜到他想说的事情,会不会和他和沈长恭所说的那个‘当年的事情’有关。
莫长安的表情也凝重了几分,“你说。”
“你永远是我的女儿,爸爸也永远爱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并且我也的确做了很多错事……”莫江源这么说了一句,让莫长安有些微微发愣,她从没想过他会说这个,事实上从自己少女时期就隐约知道他和外面其他女人有染之后,就刻意和他的关系疏远了许多,所以只记得……小时候才听过莫江源说过‘爸爸爱你’这样的话。
她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面对任何事情,她都能够淡然理智对待的,此刻听着父亲的这句话,她却是一下子没办法恢复那个冷静理智的莫长安了。
她没说话,莫江源的手抬起来,按在她的肩膀上,“但是我永远爱你,你是我莫江源的女儿,所以,我不希望你受伤,我希望你就这样好好的,很多事情,不要去查,不要去管,不要去知道,哪怕知道了,都要装作不知道。有时候,你要学会装傻,知道吗?傻人有傻福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太聪明了,但是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
莫长安越听心里头越不定,眉头也皱得越紧,她抬眼看着莫江源,“爸爸,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