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源那小子,怎么样了?”沈长恭问出这一句,眉目里闪出阴鸷的光,光是想到莫江源那张脸,他心里头就恨得牙痒痒,他沈长恭,什么时候被这种跳梁小丑威胁过了?简直是耻辱!
“已经将手头的股份出掉了,现在每天待在家里,但是看样子,像是准备去外地。”骆庆这么说了一句,沈长恭听了之后就点了点头,“看他走不走,他要是自己走固然是最好,他若是自己不打算走,就不要怪我老家伙请他离开了。”
骆庆点了点头,“我会继续留意的,沈老放心。”
“喔,是了,说起来,乔氏乔志远后头那几只狗,这一次好像也一起把股份都出掉了吧?”沈长恭浅啜一口杯中茶水,这么问了一句。
“是,城北苏家少爷苏鹿全盘接受了,收买了不少乔氏股东,又请来了唐洵当代理律师,乔氏的紧急股东会议上,已经获得了半数股东的同意票,正式成为乔氏股东的一员了。”
听了骆庆这话,沈长恭微微笑了笑,“莫丫头也同意了?”
“莫总投的是反对票,但是势单力薄。”骆庆一五一十地说着,听了这话,沈长恭眼底精明一闪,笑意倒是大了几分,“那丫头是个聪明的,所以我才一直很欣赏她。”
“而且在得到股东私下处理股权的消息当天上午,莫总就将您签过字的那份股权转让文件签了名送去沈氏法务部了。我想……”骆庆说到这里,很聪明地没再继续说下去。
沈长恭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莫丫头应该猜是我收的乔氏股权吧?所以想着以股换股也不亏?”
“我只是妄自猜测罢了,沈老莫怪。”
沈长恭摆了摆手,“你这么想也正常,这丫头心思缜密,但这病急乱投医的样子倒也有趣,就乔氏那几个跳梁小丑手里头的那点儿股权,我沈某人还看不上眼。”
“那是自然。”骆庆恭维了一句,沈长恭就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是了,秦明朗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
想到昔日老友,沈长恭眉目深沉几分。
骆庆点了点头,“沈老放心,秦老那边态度挺随和的,只是近日去外地参加一场拍卖会去了,所以连婚礼都没有赶上,但是一回来,应该就会和您见面了。”
“那就好,这人老了就是念旧,多年老友不见了,还怪挂念的。”
沈长恭又摆了摆手,骆庆这才退下,并且礼貌地将茶室的门轻轻带上了。
他走出去之后,一道身影站在茶室门不远处的角落里,眼中有着惶惶,然后迅速转身,匆匆走上了楼去。
一回到自己房间,尹清沐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莫长安觉得自己起不来床了,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酸疼着,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自己的身体叫嚣牵拉出一阵连锁反应的酸疼。
她眉头皱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已经自暴自弃。
微微垂眸就能看到自己衣领口露出的皮肤上那些斑斑的吻痕。
沈伯言没在床上,应该是已经起来了。
她躺在床上缓着,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缓过劲儿来。
没一会儿沈伯言就进来了,只见他推门的动作很轻,走进来的步子也很轻,像是怕动静会吵醒了她,只是在深邃的眸子接触到床上女人的目光时,知道她醒来了,才回复了正常的脚步和动作。
“醒了?起床吧,陈姨已经做好早餐了,吃完我们就出发。”沈伯言这么说了一句,已经走到衣柜边拉开衣柜门,拿出干净的衬衣来换。
莫长安看着他就这么背对着她,脱掉了身上的浴袍,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挺拔优美的身材一览无遗,只是莫长安此刻无心欣赏,只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句,“起不来,不想起来,浑身疼。出发去哪里啊?我今天就在床上躺着不行么?”
她这么问了一句,晨时初醒的声音有着微微的哑,听上去竟是有了些许撒娇的柔软味道。
沈伯言背对着她,已经先套上了西裤,然后套上衬衣,一颗一颗扣着扣子,也就回身看她,一边抬手扣着袖扣,就一边说道,“三朝回门,你说的规矩,怎么?你自己还给忘了?”
莫长安一怔,是了,三朝回门。自己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得三朝回门的。怀孕傻三年啊,自己提的事儿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秀气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然后就说道,“刚醒,脑子有些混乱。”
沈伯言穿好了衬衣,伸手拉开装了领带的透明抽屉,手指在里头点了点,就选了一条墨蓝色的细领带,配他身上浅蓝色的衬衫,很合适。
“让我再躺一会儿。”莫长安这么说了一句,就继续眷恋着美好的大床,纹丝不动。
沈伯言唇角勾了勾,一边系上领带一边朝她走过去,“别耍赖,赶紧起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滑落到颊边,就伸出手去,轻轻给她将发丝拨到耳后,就听到她说了一句,“沈伯言,我好疼,浑身都疼。”
语气中似有责怪,但似乎更多的是委屈。
昨晚的的确确她是受了欺负的,而他也的的确确是把她吃干抹净了,所以一早就早早的起来了,神清气爽的……
反观莫长安现在这样,他甚至还能清楚看到她领口皮肤的那些吻痕,于是甚至不由得思考起来,自己以后恐怕真得收敛一点才行。
于是他沉吟片刻,似是思索,然后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