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有一盒牛奶,虽然是在保质期内,但是性状有些奇怪。”
沈伯言目光凝重地看着杯子里头的液体,他认真看过盒子上的生产日期了,的确是在保质期内,但是……
莫长安已经放下平板电脑站起身来,走到了沈伯言旁边去。
看着他手中端着的白色骨瓷杯子里头的液体,莫长安的眼神也凝重了一些,眉头轻皱,语气中有了疑惑,“你确定这是牛奶?而不是酸奶?”
这种浓稠的质地……
恐怕也只有他会把酸奶丢进微波炉里去加热了吧……
沈伯言被这话问得愣了一下,脸上表情尴尬了两秒,“盒子上写着牛奶……”
莫长安走到厨房,看到流理台上头摆着的空盒子,盒子上的字儿应该是拆包装的时候,被胶带沾掉一块,酸牛奶的酸字儿不见了……只剩牛奶两字儿在盒子上。
这个男人还真是刻板得够可以的。
她有些无奈,想到他一脸凝重地看着杯子里液体的样子,却只觉想笑,这男人该不会以为是牛奶在冰箱里放久了,变了性状,拿去微波炉里解冻一下就能恢复原样了?
莫长安忍住唇角的笑意,堂堂沈氏总裁,牛奶酸奶傻傻分不清楚……
沈伯言也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个乌龙,饮食习惯的缘故,他小时候肠胃不好,所以几乎不碰任何奶制品,对蛋类也是敬而远之。
再加之盒子上那个被沾掉了的酸字儿……
于是……
淡色的薄唇紧紧抿起,直接把杯子塞到了莫长安的手里,“热的,应该能喝,喝了赶紧睡觉吧。”
说完这句,他就兀自上楼去了。
长安握着手中还有些微微烫手的杯子,转眸看着男人穿着和她身上颜色一样睡袍的背影,看着他甚至懊恼地抓了抓头的动作。
忍不住弯了眉眼。
莫长安喝完那杯从未尝试过的热酸奶,只觉得嘴里头都黏黏糊糊的,只能又去刷了一次牙。
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客厅的那面七十寸曲面高清液晶电视,看起晚间新闻来都有种大剧场的效果。
上楼准备休息的时候,就看到那有着华丽雕花长柱的宫廷风宽敞大床上,男人躺在上头,双目闭着已经睡着。
他的笔记本电脑合上了放在床头柜上,面容沉静安然。
台灯亮着,莫长安轻手轻脚上床去,伸手关掉了台灯,房间里光线昏暗下来,莫长安闭上双眸,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身旁女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悠长,沈伯言才缓缓睁开了眸子。
他没睡着。
只是担心若是她上楼来的时候,自己是醒着的,言语之间,行为之间,又会抑不住冲动……
毕竟他并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苦行僧。
她这样先入睡了,挺好的。
沈伯言看着天花板,长长呼了一口气,轻轻转身,将已经沉沉睡去的女人拥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浅浅馨香,深邃的眸子闭上,长睫覆下,这才渐渐陷入了睡眠中。
翌日一早。
莫长安是被门铃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有片刻的懵懂,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我这是在哪?”她轻声咕哝一句,片刻才反应了过来。
想到昨晚半夜起夜上洗手间的时候,就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连洗手间的方位都找不清楚了,迷糊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按着景园卧室的格局方位走,结果面前一堵墙……
还是沈伯言听着动静按亮了台灯,就看到她肩膀耷拉着,站在一堵墙面前,毫无动静,似是在走神……又或者是站着睡着了?
他眸子因为不适应光线,微微眯着,声线带着沙哑的迷人磁性,“长安,洗手间在那边。”
听了他的声音莫长安才反应过来,惺忪着眼睛回首,朝着另个方向看了一眼,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睛走了过去。
那模样太可爱,沈伯言听着洗手间门关上的声音,低低笑了一声。
只是莫长安不知道这些,此刻坐在床上回想起昨晚起夜那一段,只觉得丢脸……
她洗漱好下楼去。
客厅里,沈伯言已经穿戴整齐,他一身崭新的剪裁合体做工精良的正装,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着报纸,眼神中若有所思,还带着一些满意。
齐鸣和孟橙也是一身正装坐在那里,手中都端着一杯咖啡过着瘾,早上的确需要一杯美好的黑咖啡,提供足够的咖啡因来醒脑。
“醒了?”沈伯言挑眉看了一眼楼梯上走下来的女人,然后就伸手指了指沙发上几袋印着时装名牌logo的纸袋,“衣服在这里,陈姨已经在做早餐了,换了衣服正好过来吃。”
“莫总早。”
“老板娘早。”
齐鸣和孟橙问候了她一句,莫长安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就走到沙发边拿了纸袋,“陈姨怎么也过来了?还这么早。”
齐鸣笑了笑,放下手中咖啡杯,“boss昨晚就打电话吩咐了说今天让我把陈姨带过来,早上又打电话说正好让陈姨过来做早餐给你,所以我就去接她过来了。”
沈伯言眉头皱一下,目光瞟向齐鸣。齐鸣一派坦然的表情,语气再正常不过了。
莫长安愣了下,就点了点头,转身去楼上换衣服去了。
再下来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陈姨看到莫长安,就笑道,“太太!新婚快乐啊!我还以为你和先生搬了家就不要我做了,还想着到哪儿去找这么好说话的主家呢,快来吃早餐!”
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