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里里看着掌心里头那朵娇艳的白玫瑰,一下子有些感动起来,莫长安今天自己都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了,竟然还记得她没有抢到花球的事情。
莫长安看着路里里此刻脸上的表情,有些怕她会哭出来,这姑娘眼睛里亮晶晶的,让莫长安有些心暖,“好了,和我去见宾客们吧。话说,我的伴娘们都跑哪里去了?”
说着,莫长安已经拉着路里里,朝着宴会厅里头走去。
伴娘们都在门口站着呢,火急火燎的。
时九一脸的焦躁,抬手看了好几次手表了,“尚臣这家伙怎么回事儿?!怎么还不过来?不是飞机应该到了么?”
艾珂柔声劝着她的急性子,“再等等吧,可能飞机延误了呢?你也知道尚臣的身份,向来突发情况会比较多。”
朱丹阳只是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站着,手中还捏着先前景哲塞到她手里的花球,垂眸看着这花球,似乎是有些走神了。
脑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刚才接到的景哲电话,那个男人在电话那头说的话。到现在都还一直不停地在脑中回响着,轰隆隆的像是挥之不去一般。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你也知道的,阳阳,我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担心有些话我如果当面说,就又会嬉皮笑脸的,说的话不像话了。’
而他在电话里头的声音,丝毫没有嬉皮笑脸的笑意,反而是低沉稳重,听上去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他的认真。
‘刚才把花球给你的时候,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阳阳,我是认真的。’
‘我二十八了,不年轻了,我想找个人安安稳稳定下来,好好过日子。’
‘我挺喜欢你的。不是玩笑而已。’
‘只是对手太强劲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信心。’
‘如果你愿意和我试一下的话,我爸妈今天也在的,我想带你给他们认识认识。’
‘我是认真的,阳阳。我很认真。’
朱丹阳记得他在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的那种认真,她甚至在当时都忍不住想要答应了,就差那么一点儿,她就想要答应他了。
答应他试一试,答应他去认识认识他的父母,就像莫长安所说的,自己总得试一试的,所以朱丹阳有些心动了。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时九从一边走了过来,没注意朱丹阳在接电话,所以直接就对她说了,“这个时间尚臣的飞机已经降落了才对,他应该快到了,我们去门口看看去吧。”
就那么一句话而已,带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先前的那些跃跃欲试的心动,就那么沉寂了下去。
朱丹阳的表情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也就停顿了。
再开口已经是,“景哲,我现在……有点事,还是不要了吧。”
景哲在那头听到了时九的话,尚臣要来了,景哲自然也明白了,听着那头朱丹阳已经挂掉了电话,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沈伯言在楼上洗澡,一进房间,就看到了房间里头的景象,莫长安是特意布置过的,也是红色的床品,而不是酒店千篇一律的纯白色,并且床上还有玫瑰花朵拼成的爱心,床头柜上,窗台上,摆满了大红色的香烛。
她是想过的,如果要闹洞房,家里会被闹得乱哄哄的,在酒店新婚之夜,也是不错的。
沈伯言唇角勾起了笑容来,洗澡的时候都畅快了很多,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臭气,搓搓洗洗了三遍才算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臭气逼人了。
这才打电话给了齐鸣,让他叫一个服装师和造型师上来。
末了还问了一句,“长安呢?还在休息室里?”
“老板娘已经出来招呼宾客了,不过我觉得boss你最好也赶紧下来比较好,毕竟这里头有些人,和老板娘不太对付,指不准就拿你迟到的事儿来刺老板娘呢。”
齐鸣这话的意思,沈伯言也懂,也就应了,“你让服装师和造型师上来,然后先让景哲和泽宇陪着长安应付宾客,我尽快下来。”
挂了齐鸣的电话之后,很快就有服装师和造型师上来为沈伯言打理形象了。
事实上不需要沈伯言交待什么,莫长安换好了敬酒服再回到宴会厅的时候,依旧没见到自己的伴娘们,于是景哲非常自觉地就站到了她的身后来。
莫长安隐约能察觉到景哲的情绪似乎有一点不对,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就只见无论是走到哪一桌,无论是谁向莫长安敬酒,不等她说完自己怀孕了不能喝酒以水代酒的事儿,景哲就先干为敬地替她喝了。
这样的情况太过诡异,景哲这样的情绪和状态也太过诡异,让莫长安有些吃惊,甚至连路里里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吃错什么药了?”路里里低声问了林泽宇一句,林泽宇一无所知地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啊,刚才开始就一直这个模样了。”
莫长安有些担心景哲的模样,最重要的是,也没见着朱丹阳,她总有些预感景哲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和朱丹阳有关。
只是丹阳现在又不在,莫长安也没法问个详细情况,倒有些担心起景哲来,昨晚他们就喝了一晚上,早上起来,什么都没吃就赶了过来,接了她到了酒店之后,也没个时间吃东西。
他现在空腹喝得这么猛,肯定会出事的。
所以从一桌换到下一桌的时候,莫长安脚步顿了顿,轻声对林泽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