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言深深吻着她,手臂圈住她的肩膀让她无从逃避。
莫长安的眼睛睁着,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脑中还盘旋着的,是他先前说过的话。
我沈伯言,迄今为止,这辈子只有过一个女人,酒后乱性过的一个女人,就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
你以为,这个女人会是谁?
这一切的遭遇,像是一只手,直接伸进了胸腔里头,将所有东西都掏了个干净,然后又被他说的这些话,一瞬间塞得满满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此刻没有办法思考,只要看着他的脸,就没办法思考,脑子里面乱糟糟轰隆隆的,于是她做出了最直接的一个举动。
闭上双眼。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就那么覆了下去,眼皮遮住了星辰一样明亮的大眼睛。
看到怀中的女人闭上了双眼,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样,沈伯言终于轻轻松了一口气,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就连解释在他自己看来似乎都有些单薄无力,其实他并不能肯定刚才自己的说的这话,能在莫长安这个理智果决的女人面前有什么效果。
于是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有离婚协议递过来,他倒想看看自己如果不点头,哪个人敢接他沈伯言的离婚案件。
现在什么都不想,她柔软的嘴唇像是蛊惑,让人没办法思考更多其他问题。
重重地深吻着她,将她牢牢箍在自己的怀里,察觉到她的不挣扎不抵抗,沈伯言的吻才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路里里在休息室外头等得有些急躁,也不知道沈伯言进去之后怎么样了,两人有没有吵架?
于是等了一阵又一阵,终于是有些不耐了,也不顾景哲他们的劝,就直接推门而入。
好家伙,景哲和林泽宇就跟在旁边呢,于是路里里和伴郎们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沙发上,沈伯言以一个非常主动并且看上去有些强势的姿势,就这么搂着莫长安的腰,将她按在沙发上吻着。
哪里有什么预想中剑拔弩张吵架的样子,景哲在后头两手一摊肩膀一耸,一副‘你看我就说了让你不要进来吧’的姿势站在那里。
林泽宇在一旁笑,心想不愧是沈伯言啊,就没有他搞不定的情况,倒害他们白担心了,先前在外头已经和景哲还有常远说了好多次了,要是伯言家后院起火了怎么办之类的问题。
起没起火是不知道,但是现在肯定是已经灭火了。
莫长安有些反应过来了,有人进来了,所以刚想别开脸去结束这个吻,沈伯言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然后微微松开她的嘴唇,声音中已经有了几分冷意,连头都没回,冷声说道,“路里里,你是真以为我没脾气了?给你三秒钟,出去,记得关门。”
路里里肩膀一缩,竟是有些势微,其实她很少会怕沈伯言的,因为沈伯言其实是很心疼这个表妹的,一般不会对她说什么太重太冷的话,就算她有时候说话没大没小的,他一般也就是迁就了。
但是此刻语气的冰冷毫不掩饰,路里里赶紧一边退出去一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打扰了,继续继续啊。”
然后麻溜地拉上了门,别提动作多利索了。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林泽宇拍了拍手,一旁的常远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我还真怕我坏大事儿了,我哪里知道又慈会捅这种篓子出来,我要早知道,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会告诉她我们的位置啊。”
景哲在一旁摸了手机,说了句“我给我未来老婆打电话去,你们慢聊。”然后就转身走开。
路里里哼哼笑了笑,就看着常远,直接伸手提了常远的耳朵,“常大哥,来来,我们出去打一架。”
休息室门外的嘈杂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休息室里头,沈伯言依旧伸手捏着莫长安的下巴,只是没有再吻上去,但也不容她躲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神。
莫长安眼神平静淡然,无畏无惧地回视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沈伯言有些放下心来,毕竟先前她目中那些深刻的疼痛,实在是让他心里不好受。
“你亲也亲了,解释也解释了,我也听了,你可以放手了吧?”莫长安冷不丁说出这句,眉头已经皱起来了,被捏着下巴可不是什么舒适的姿势,而且她嘴唇都已经肿起来了。
话虽然不中听,听上去也没有几分善意和柔软,但是也没了先前的冰冷和尖锐,沈伯言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依旧没放开手,就这么近近的,静静看她,“我话还没说完。”
莫长安眉头皱得更紧,还要说什么?
她都已经听了解释了,他那些于她而言算得上是沉重的话,那些第一次啊第一个女人什么的,基本上已经等于说服了她了,他还想怎么样?
看着她表情里有了些许不耐,沈伯言不恼,就继续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深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我只是解释了我该解释的,还没有抱歉我该抱歉的。几乎要错过婚礼,没能赶上吉时去接亲,差点要让你独自面对这样的时刻,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莫长安手指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紧紧攥了起来,就连她也是知道的,道歉的话语从沈伯言口中说出来是多难的事情。
一瞬间心里头的情绪,倒是被平复了很多下来,也就不想去追问再多细节了,细节什么的,知道了反而添堵。
更何况,今天是婚礼,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