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言,你脏得让我恶心。”
明明是一个赌气的,但是另一个却就这么信了。
沈伯言眉头紧紧皱着,想要伸手抓她的手腕,但是她已经匆匆提起了包,朝着玄关走去。
那么大的肚子,却是走得脚步那么快。
是有多想赶紧从这里离开?从他身边离开?
沈伯言看着她急匆匆出去的步子,脚步马上上去,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像是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这个歇斯底里的模样,让沈伯言有些愣住了。
他一滞,眉头已经紧皱。
低声说道,“长安,你冷静一点。”
“冷静一点?”莫长安反问出了一句,而后就笑了起来,冷冷的,却是说不出来的凄凉,那种笑容。
“沈伯言,是你辜负了我,反倒让我冷静一点?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原谅你么?你还想要我怎么样?”莫长安几乎是歇斯底里地甩开了他的手,眸中大粒的眼泪落了下来,马上抬手擦去,定定地看着他,“我回来之前告诉过自己,那些照片也好,我听到的电话里头慕又慈的声音也好,我只相信你说的话,只要你说不是,我都信了。但是现在,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沈伯言听了这话之后,一下子就语滞了,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她竟是真的信了。
他眉头紧紧地皱着。
“我走还不行么?我承受不了还不行么?我……”
她紧紧地抿住了唇,不再说话,也不想继续再将自己的脆弱自己的无法忍受和自己的疼痛翻到他眼前来给他看。
她不想再这么卑微了。
所以马上就转身朝着玄关走出去了,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这房子,离开了这所谓的家。
她匆匆去了停车场,匆匆找到了自己的一辆车,匆匆开出去,开出小区之后,就马上拨通了朱丹阳的电话号码。
朱丹阳正在医院呢,医院开大会,所有医生全在阶梯会议室里头坐着了,院长在台上讲话。
景哲坐在她远一点儿的地方,和主任们坐在一起。
本来这种会议就挺无聊的,朱丹阳百无聊赖地坐着,察觉到手机震动,就从白大褂口袋里掏了出来,看到上头是莫长安的号码。
想都没想,就直接划动屏幕接听了。
景哲正一边和主任低声说话,一边朝朱丹阳看了一眼,就看到她偷偷接电话的样子,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很可爱,他唇角浅浅勾了几分。
只是他就看到朱丹阳的眉头渐渐地锁了起来。
朱丹阳听着那头的声音,莫长安的声音里那么浓重的鼻音,不难听出的哭腔。
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丹阳,你……在哪里?你过来找我好不好……我……我……”
电话那头,莫长安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
朱丹阳就这么听着她的声音,马上就急了,这几天本来就联系不到她,担心得很,这第一通电话就这么哭着。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你别哭!你先别哭,发生什么事儿了等我到了再说。”
朱丹阳压低了声音,说出这一句来,只是院长在台上讲着话,声音通过麦克风和音响扩大着在会议室里头回响着。
朱丹阳担心漏听莫长安的话语,直接看都没有看台上一眼,也没办法顾忌现在是什么场合了,直接就站起身来,转身就朝着会议室大门走了出去。
景哲眉头皱了皱,目光追随着她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儿了?景哲心里头嘀咕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擅自离开的朱丹阳看了过去,景哲反倒不好跟出去了。
心里头倒是一下子就担心了起来。
朱丹阳匆匆走了出去,已经得知了莫长安的位置,知道她竟然在开车?!
朱丹阳急坏了,直让她赶紧靠边停了,等她过去。
她挂了电话之后,就准备去停车场,猛地想到什么,又匆匆冲回了会议室。
所有人就看着这个不守规矩的神经外科女医生从会议室里出去,院长脸上尴尬几分,继续说话,刚说没两句呢,这女医生又匆匆进来了,直接走到神经外科副主任景哲的旁边,伸出了手去,低声说了一句,“车钥匙,快给我。”
“怎么了?”
景哲察觉到周遭的视线都朝着这边过来,低声问了一句。
朱丹阳却没空解释更多,手更加伸进几分,“车钥匙快给我,我等会再和你说。”
丹阳的脸都有些红了,这么多眼睛看着,她也是不好意思的。
但是还是很坚持地伸着手。
景哲只能掏出车钥匙来递给她。
然后朱丹阳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出去了。
连白大褂都没脱,就直接冲去了停车场去,开着车子就朝着莫长安的位置过去,在路上就急了,想着自己基本没怎么听过长安这个语气,出事儿了,事儿还很大。
她在车上打了电话给时九,之前通过时九的口,多少知道长安前阵子和沈伯言吵架的事情。
该不会是因为这事儿?
丹阳不确定,只是一打电话给时九,讲了这情况,时九也急了。
“哪儿啊?!我也赶过去,我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事儿,你知道长安这家伙的,倔得很,恐怕是和沈伯言吵了?我天爷,她大着肚子呢想干什么呀?”
时九也是担心,所以懒得再多问什么直接就和朱丹阳约了一起过去找长安去。
朱丹阳先到的,远远就看到莫长安的车子停在路边呢,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