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爱过你,到现在都还深深的爱着你,烛龙,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姑娘,我们真的认识吗?”烛龙摸着被打疼的脸颊,压根就想不起眼前的女子是谁,好像,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吧?不然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灵女举起手,想要再赏烛龙一巴掌,手腕被其紧紧的握住,动弹不得。
“原来是你欠下的fēng_liú债,以后别乱扣帽子,丢脸。”羿游没有想到从他袖子里掉出来的姑娘会认识烛龙,下意识的在袖中摸寻着冥水珠,却发现珠子已经不见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子就是冥水珠所化。
“你……”烛龙被羿游的语言反击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被他拉开,只听见他在耳边说道:“她是城中唯一的活人,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羿游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管烛龙认不认识灵女,都必须承认,想办法从其口中知道离开流云城的办法。
为什么偏偏要他出卖色相呢?烛龙在心里大叫不要不要……可这事却由不得他,只能硬着头皮将灵女拉到一边,道:“别闹,告诉我,怎么离开流云城。”
他的语气就像是个陌生的路人和她问路,当她告诉他方向后,他就会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还是想走?呵呵,也对,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能奢求什么。你问的事,我不知道。”灵女甩开烛龙的手,手腕的温度渐渐凉了,她的心却不舍,非常的不舍。
流云城被天帝亲自施下封印,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封印都不会失去功效,所以他们的闯入绝对是个偶然。
想要离开流云城并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她将体内的灵力全都释放,能将封印打开一个口子,让他们离开。
只是,她不想那样做。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少年,才等到了他。
不甘心,不关心。她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好难过,好难过。灵女的眼泪低落在地面,呼啦啦,天空开始下起大雨,仿佛在诉说着难以言明的悲伤。
烛龙最见不得女子哭,看到她悲伤的蹲在地上,将脸迈近自己的臂膀中,有些心疼。蹲在她的身边,用胳膊碰了碰她,道:“呃,别哭了,我给你变个戏法可好?”
灵女抬起头,只见烛龙原本空空的手心中生出了一朵牡丹花,然后别在了她的发髻。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灵女佩戴着牡丹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烛龙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莫非他真的认识这个女子,只是他忘了?
每一次的沉睡,醒来,烛龙都会把睡前的事情给忘掉,他在山海卷里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被崆峒之地的灵气洗刷掉身上的污秽,连同他曾不想忘记的记忆也一起被洗刷干净。
灵女擦掉眼角的泪,他刚才说的话,便是他们初见时,他说过的。
虽然他不记得了,可当他再说起那句话时,灵女觉得心里暖暖的。初遇时,她被几条大狼狗追得满街跑,鞋子掉了也不知道,爬到屋顶上才松了口气。
不想屋顶上有人将她的狼狈全都看在眼里,却也没有笑话她的意味,还替她把凌乱的发整理好,别上好看的牡丹花。
那个时候,她就有种感觉,她会和这个人纠缠不清。
烛龙在流云城三个月,带着她把她以前想过却不曾做过的事情全都做了一遍,满月之日,他许下承诺,一定会用把人大轿迎娶她过门。
约定之日,牡丹花盛开,却下起倾盆大雨,她等了整整一天一夜。等来的是瘟疫,等来的是天帝将流云城流放,等来的是死亡的悲惨和记忆的折磨……
她现在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来?
“你能不能把你记得的事情告诉我?”烛龙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笑起来有些不自然,他想,既然她说认识他,那一定会知道以前不少事吧,就当听故事呗。
“从你见到我,你都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灵女被他的不自然弄笑了,以前烛龙有什么不太方便说的事情,就会像这样。
“哦,对哦,你叫什么名字?”被这么一提,烛龙才想起,他还真不记得问这姑娘,她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姑娘姑娘的叫,听起来还真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