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雨笑道,“你这个老先生不去写可惜了,为啥画素描还需要定主题呢?”
老人嘿嘿笑道:“你以为我只是一个画家么?画画只是我的兴趣爱好,我的真正身份是一个帮大人物写传记的写想象力啊。喂,福尔摩斯先生,你愿意把你的办案事件跟我分享么?”
福尔摩斯有些尴尬的咳了咳,艾琳笑道:“这位福尔摩斯先生自己就是个爱写他的破案故事,只会跟我一人分享。”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宋灵雨,宋灵雨倒是因为乐滋滋的做老先生的模特,瞧不见她的眼神。
老先生描了一会,车夫走上来道:“夫人,车轮坏了,今天怕是修不好了。”艾琳皱了皱眉头,呵斥道:“你不知道我今天的聚会多重要么?你快去找另一辆马车,要是晚了聚会我就用鞭子抽你五十下。”车夫诺诺,福尔摩斯道:“马那位总理大臣的房子就在桥对面,咱们走过去好了。”
艾琳摇摇头道:“福尔摩斯,虽然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你还不懂咱们上流社会的法则。要是没有一辆豪华的马车,我去了一定会被其他贵妇人嘲笑的。假如我做了大英帝国的王后,那么这件事会成为我医生的污点,被别人嘲笑。”
福尔摩斯愣了一愣,他本来也是大企业集团的继承人,这些所谓的虚荣并不少见,所以他也并不反驳艾琳的说法。不过宋灵雨倒是两样了,这个完全出身草根的丫头,不顾及的走上前来,挽着艾琳的手臂道:“走几步怕什么,走路才是绿色生活啊。再说漫步雨后的伦敦桥,这样多浪漫,比起那些贵妇人不知道高了多少。艾琳姐姐,你说是不是?”
艾琳看了她一眼,这才对这个丫头关心起来,她也笑道:“是啊,和鼎鼎大名的福尔摩斯一起走伦敦桥,不知道多浪漫呢。乔治……”她叫着车夫的名字,“你慢慢修车吧,别忘了晚上来接咱们。”车夫诺诺的去了,艾琳看着宋灵雨道,“你的肖像画完了么?”
宋灵雨道:“大体的轮廓都出来了,不过老先生还要上色。”
老先生摆摆手道:“不错,我上色还要一些时间,你们赶时间的话就先走吧。不过你们要先给钱……”
福尔摩斯道:“没你这样做生意的,我给钱了你不给画怎么办?”
老先生吹胡子瞪眼:“我在这里画了几十年,还会骗你几个小钱?我向来是童叟无欺的。”
福尔摩斯道:“鬼知道你是不是童叟无欺,反正咱们又不认识你。”
老先生像是受到极大侮辱一般,他大声道:“你不认识我?呵呵,大侦探先生,你不要把怀疑用在咱们这些老百姓身上。”他突然把画一揉,往福尔摩斯的口袋里一送,大声道:“这幅画我不画了,你要的话就拿去好了。不过……”他伸出手来,“给我六十先令的辛苦费。”
福尔摩斯表示不服,他冷笑道:“你给了我一个半成品就要我六十先令,你不如去抢好了,老混蛋。”老先生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唾沫横飞,“你说谁是老混蛋?我才要说你是个禁欲狂呢,自称什么侦探的,连女人都不敢碰,你算个鸟蛋的侦探?”
艾琳冷眼旁观,宋灵雨却看不下去了,她上去踹了福尔摩斯一脚,大声道:“你跟个老人家在这里瞎吵吵的干什么,人家给我画了像你就该给钱。”
老人家连连点头:“就你这个小丫头说的是人话,呸,什么狗屁侦探,我看是狗屁不通才是。”
艾琳取出一英镑,递到老人家手里。老人家有气的说道:“没零钱,找不开。”艾琳笑道:“不用找了,就这个价钱。”老人家哼了一声,接过钱嘟嘟囔囔的说道:“狗屁不通有这两个女人,真是走了****运了。呸,狗屁不通的大侦探,真是扫我的兴。”他收了画具,一边碎碎念叨一边走了。
艾琳有些好奇的看着福尔摩斯道:“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冷静?莫不是因为这个丫头的原因么?”宋灵雨道:“关我什么事,我看这家伙本来就不成熟,跟个三岁小孩一样。咱们走吧,爱林姐姐,别管他了。”艾琳捂嘴而笑,宋灵雨挽着她的胳膊,走上阴阴沉沉的伦敦桥,福尔摩斯有些尴尬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