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再看五哥和花和尚,他俩站定之后,五哥翻身骑到血粽子背上,双腿夹住其腰部,一只胳膊搂住脖子,另一只手去拔它脑门上的匕首。血粽子不但没有抓到抬走它家房顶的我们,又被五哥骑到自己身上如此羞辱,恼羞成怒的它仰天怒吼,双臂四处乱抓,身体左右甩动。好几次差点把五哥甩下来,五哥只能放弃拔他头上的匕首,两只胳膊死死的勒住血粽子的脖子,勉强不被甩出去。但是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五哥的体力是有限的,而血粽子却好像越来越有劲。
老吕和常书用枪瞄准血粽子,但是五哥在它身上,根本没办勒住血粽子脖子的双手越来越松,就在这个时候,花和尚从布兜里掏出一个像黑驴蹄子一样的东西,跳起来塞进血粽子张开的大嘴里。这东西我记得,是用糯米秘制而成的,花和尚准备了好几个呢。黑驴蹄子塞进血粽子的嘴里之后,血粽子突然好像非常痛苦,比刚才折腾的更欢了。五哥没有坚持住,被血粽子甩出去四五米。花和尚猛踢血粽子的小腿,想将它放倒。但是踢了两脚之后血粽子依然纹丝不动,反而一爪子将花和尚拍倒在一边。
常书和老吕看血粽子身边没有了自己人,同时向它开枪。遗憾的是,这种杀伤力的枪械明显对它不起作用,道还不如花和尚的黑驴蹄子管用。此时的血粽子身上的赤红色渐渐变淡,而黑驴蹄子却慢慢变成红色。
五哥和花和尚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俩很有默契的每人踢血粽子的一条腿。这一击直接把血粽子踢趴在地上,它倒下的时候正好撞到头上的匕首,把原本只插进去三四公分的匕首撞进去只剩下刀柄。也不知道这厮是疼的还是气的,浑身抖动。五哥和花和尚同时跳到血粽子的身上,血粽子仍然剧烈的反抗,却没有刚才的神力。
这时,黑驴蹄子已经彻底变成了血红色,血粽子趴在地上老实了不少。五哥和花和尚从它身上起来,待血粽子爬起来的时候,他俩又一起将血粽子揣进了八卦阵里。说来也怪,当血粽子再次站起来之后,却好像雕塑一样的纹丝不动。身上的赤红已经变成了暗灰,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泥胎。
我们等了有一支烟的功夫,血粽子仍然一动不动,常书走近点看了看血粽子,然后说道:“嘿。和尚,你这东西还真管用啊。回头给我几个呗。还有这阵法,我也想学学,改天我在家定几个粽子玩玩,牛!”
和尚口打佛号:“阿弥陀佛,常爷既然想学,等出去了我就教给你。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粽子不通人性,毕竟也是一条生命,还请常爷三思。况且这八卦阵只能镇住一时半会,等它恢复过来之后,这八卦阵就再也对它起不了作用了。”
说完,花和尚又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血粽子的额头,然后就朝棺材走去。常书问老吕:“和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听明白没有?”
老吕道:“他是让你少作孽,多积阴德。”
“还是算了吧,常爷我的一贯作风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妞今朝睡。下辈子的事,就让下辈子的人去管吧。”
说着,常书依次查看两具尸体。跟阶梯里面的那具一样,中了尸毒没有腐烂,尸体上没有可以代表身份的东西。常书把情况告诉给五哥,五哥对花和尚道:“你上次见到他们一共几个人?”
花和尚说道:“一共六个,刚才我也算过了,佛像洞里有一个,这里三个,剩余的两个不知去向。当时我尾随他们进的子母坟,六人全部进来了。如果佛像洞里的那个,是这批人其中一个的话,那么他应该是从这里出去之后,才进的佛像洞。”
五哥道:“按照你的推断,他们有三个人逃出去了,然后进了佛像洞。其中的一个死在了那里,还有两个不知去向。你觉得他们会不已经进过母坟。”
花和尚想了想说:“这种可能性很小,血粽子还在,入口就在棺材下面。如果搞不定它,是没办法下到母坟里面去的。而且这里的三具尸体仍然保持着死之前的动作,说明他们走的很仓促,连处理同伴尸体的机会都没有。再说了,佛像洞里的并没有发现像是从这里带出去的东西。”
“我记得你说过,他们每人都带有一个斜挎包。可是这里的三具尸体,还有佛像洞里的那具身上都没有发现。依我看,八成是被幸存者带走了。看来斜挎包里必有蹊跷,以至于来不及处理同伴的尸体,也要把它带走。如果说包里真有能代表他们身份的东西,那么究竟是什么身份,能比他们的命更重要?”
花和尚摇摇头:“这也是我最头疼的事,他们做事太谨慎了。”
五个:“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位老者。咱们一路走来,路途艰辛,别说是老者,就算是普通的壮年,也是相当困难的。他们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紧接着转身回去,普通的老人根本承受不了。”五哥说道。
花和尚道:“那位领头的老者有些奇怪,我想,他并不是个上了年纪的人。”
五哥道:“你说说看。”
“佛像洞里的那具尸体,从身形上来看,有几分像领头老者。只是只有上半身,而且我又没有见过他的容貌,所以不能断定。直到来到了这里之后,见到了这三具尸体,我才可以肯定佛像洞里的就是领头人。”
“哦?继续说。”
花和尚接着道:“我能从他们三个身上确定佛像洞里的就是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