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祝九融,冯宝先拱手说道:“弟子已将矿石炼完了。”说完,将装着玄铁的锦囊递了过去。祝九融接过去只看了一眼,点头道:“用了十天时间,成绩还不错。你可以试着炼制玄铁剑了。”随即又递过去一只锦囊,吩咐道:“将这里的矿石炼一下,再用炼好的玄铁打造一柄简单的玄铁剑,做完之后再来找我。”根本不问冯宝在哪里、又是如何将矿石炼化的。
冯宝倒也乐得如此,接过矿石收起来,随即告辞离开。走出管事院,沿着街道四处闲逛,暗中睁眼四下瞅着。转了一会,发现有一片地方人特别多,仔细看时,见那里街道两侧尽是各种商店,在其中一条街道尽头处有一个很大的方形广场,里面摆着各种地摊,人头攒动,显然是个自由交易市场。“果然,这里有个坊市。”冯宝一阵心喜,信步走了过去。
先找到祝家炼器坊,冯宝睁眼细察,发现里面竟然也有一个巨大的炼器大厅,大小与形式和管事院炼器堂十分相似,里面排列着上百座火焰熊熊的炼器炉,一群人正在那里拼命鼓风吹火。“先前那两人说的应该就是这里。”冯宝迈步走了进去。
“请问道友需要什么样的炼炉?”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迎了上来,笑着问道。
冯宝看了看大厅里烈火熊熊的炼炉,问道:“用你这里的炼炉是什么价?”
“一只炼炉每天一块灵石。”中年管事麻利地报了炼炉租金价格。
冯宝听了,想起自己炼化玄铁矿石的经过,心中暗道:“对于一个月只有十块灵石待遇的外门弟子,这价格可不低。”开口说道:“你这租金有些高了。”中年管事上下打量冯宝两眼,笑道:“你是新来的吧。你在坊市里打听一下便知道了,我这里的价格是最低的。”见冯宝默不作声,又笑道:“在下祝八融,是炼器堂管事祝九融的兄长。”
冯宝这才恍然明白:“难怪那祝九融只管让人炼矿,却不问别人是如何炼的。”摇头道:“在下手头灵石有些紧张,只好回炼器堂排队等候炼炉了。”祝八融哈哈笑道:“你果然是新来的外门弟子。告诉你,那里的炼炉质量比这里可要差多了。在这里一天能做完的活,在那里需要两天才能做完,而且炼出来的材料质量很差。你若不信,试一下便知道了。”
“原来如此。”冯宝拱手道:“谢谢指点。等我凑够灵石再来这里。”祝八融笑道:“没关系。祝家炼器坊不仅出租炼炉,还出售一些常见炼器材料,代炼各种法器法宝,欢迎道友随时光临。”冯宝点头道:“以后若要需要,一定来麻烦道友。”
离开祝家炼器坊,冯宝又在坊市中逛了一会,大致摸清了各类商店的位置,随即离开了。
离住所还有一段距离,冯宝便发觉贾胜利和牛敦厚坐在房前台阶上,一付垂头丧气的模样。“这二人怎么了?”冯宝心中疑惑,立即加快了脚步。
“大哥!”看见冯宝回来,贾胜利和牛敦厚二人几乎同时喊出声来。“嗯。”冯宝只是点点头,伸手一指打开了房门,说道:“有什么事进屋再说。”
三人进了屋,冯宝伸指又一点,关上门,方才看着二人,说道:“看你二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必是遇见了一些烦心事。”牛敦厚只说了一声:“大哥,我……”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一脸伤心模样。冯宝见状,皱了一下眉头,指着贾胜利沉声说道:“你来说。”
贾胜利说道:“老牛接了十亩灵田后,花了几天时间将灵田整理完毕,昨天刚播下灵种。不曾想今天李柏义和华雄带着两人来找老牛,说那块灵田要重新分配,要老牛把灵整理好的灵田让给别人,老牛不服,便和李柏义吵了起来。我听见吵闹声跑过去与李柏义和华雄二人理论,说那灵田是神农堂分配的,他李柏义根本无权过问。谁知华雄口出狂言,说那块田他想分给谁就分给谁,说我和老牛若是不服,尽可以去管事院告状。于是,我和老牛便去管事院找到尹师叔告状,谁知尹师叔含糊其辞,要我们与李柏义和华雄二人协商处理此事。我和老牛不服气,再三恳求尹师叔出面说句公道话,谁曾想尹师叔竟然不理我们了,还将我二人赶了出来。”贾胜利口齿伶俐,一口气将事情经过说完了。
冯宝仔细听完贾胜利叙说,心中暗道:“这事明显是牛敦厚占理,可尹师叔却态度暧昧,显然这里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情。”沉思一会,脸上现出一丝狞笑:“尹师叔不是说要我们同李柏义和华雄私下协商吗?好,很好,既然她不愿管此事,我们就私下里好好协商,等协商出了结果,再看她尹师叔能说什么话。”冲二人挥了挥手:“走,找李柏义和华雄协商去。”牛敦厚听了,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连着点头。
路过华雄房前时,牛敦厚正要上前砸门,冯宝摆手说道:“屋里没人,我们先去找李柏义。”牛敦厚将信将疑,却一声不吭,转身跟着冯宝就走。很快,三人一起来到李柏义住处,冯宝二话不说,只一脚便将门踹开了。
“谁这么大胆!”屋内传出一声怒吼,紧接着李柏义从屋中窜了出来,看见贾胜利和牛敦厚站在冯宝身旁,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来意,怒吼道:“你们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见了大师兄为什么不……”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一只大脚飞到了眼前。“噢——”李柏义惨叫一声,身体飞了起来,重重撞在石墙上,然后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