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跟着何仙姑沿着山间曲折小径走了一会,转过一处崖壁,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广场,到处都是交易摊点,人山人海。“真没想到。”冯宝啧啧称奇,“从外面看,此地峰峦叠嶂,山势陡峭,不曾想这里竟然有这样开阔的广场,还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何仙姑看见冯宝惊奇模样,笑着介绍道:“这里就是天柱山修仙坊市的交易广场。在这里,修士只要交纳少许费用便可自由摆摊出售自己的东西,当然也可以自由购买所需要的东西,相比较而言,这里摊点上东西比那些店里要便宜许多。”
“真不错。”看见这广场上如此热闹,冯宝四下瞅着,十分高兴,“走,去看看都有些什么好东西。”拉着何仙姑的手走进了人群之中。
这广场上的修士服饰各异,样貌形形色色,小摊上所摆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丹药、法符、各种形状法器还有一些形形色色的材料,几乎应有尽有。左看看,右看看,冯宝两眼转个不停,不觉有些眼花缭乱。“到底买些什么东西好呢?”正有些发愁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明月的身影。
“这家伙竟然还敢跟来,莫不是嫌吃的苦头少了?”冯宝暗暗嘀咕着,“看来得给他用些狠招才行。”两眼盯着明月不住地转着。似乎察觉到对方注意到了自己,明月慌忙转身蹲在一个地摊前假装看东西。“嘿嘿,你这不是要自讨苦吃吗。”冯宝顿觉机会来了,左手轻轻招了一下。
明月虽然蹲在摊前,却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看不远处冯宝与何仙姑的动静。那摊主见了,便有些不高兴,心道:“你这人明显不想买我的东西,却堵在摊前妨碍我的生意。”正郁闷时,看见一只盛着丹药的玉瓶从自己面前凭空飞了起来,“嗖”的一声钻进明月怀中。
明月正回头张望,猛听一声怒喝:“你怎么偷我的丹药?”急忙转回头,却被摊主劈胸揪住了。“看你长的眉清目秀模样,没想到竟然是个无耻的小贼。”摊主怒不可遏,一把揪住明月胸前衣襟不放,“快将丹药取出来还我。”
突然遭此变故,明月一时有些莫名其妙,怒道:“谁曾偷你的丹药?你不要乱说。”那摊主见明月抵赖,更加愤怒,指着明月的鼻子骂道:“你偷了我的丹药还要抵赖,肯定是个惯偷。走,我带你去见坊市巡卫,看你到时还怎样抵赖。”拖着明月便走。明月怎肯让他,反手揪住了摊主,二人扭在一起,引得四周众人纷纷侧目观看。
双方正吵闹时,两个身着黑衣的青年修士跑了过来,喝问道:“怎么回事?报上姓名来。”摊主见了这二人,仿佛见到了救星,忙指着明月控诉道:“在下田猛见过巡卫大人。这人偷我的丹药,被我发现了还不肯归还。请两位巡卫大人明察。”两名黑衣巡卫听了,立即转头看着明月,眼神十凌利,仿佛要穿透对方身体一般,其中一人厉声道:“快将丹药还与摊主,否则休怪我等手段狠辣。”
明月却不是好惹的,指着摊主怒道:“我何时偷了你的丹药。你想欺负人,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告诉你,在下明月,我师父是云鹤丹药店的主人刘云鹤,他老人家是本地坊市的管事。”
两名黑衣巡卫一听明月是刘云鹤的弟子,相互看了看,有些迟疑起来。那摊主见了,顿时有些发急,忙指着明月道:“那丹药就在他怀里,一搜便知。”明月听见这话,心里一怔,这才发觉怀中确实多了一件物事,凝神细察时脸色不觉有些变了:“怎么回事?我怀中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一只丹药瓶?”一名黑衣巡卫见明月变了脸色,心知其中定有缘故,语气不觉又强硬了一些:“既然如此,请明月道友将怀中之物取出来让大家看一下,谁有理自然清楚了。”
明月脑筋转得飞快,当即强硬道:“谁身上没有几瓶丹药?我本就是炼丹的,身上丹药多的是,凭什么说我偷了他的丹药?”从身上摸出几瓶丹药捧在手中,“你们看看,我身上丹药多的是,怎可能偷他的丹药?”那摊主眼尖,指着其中一瓶丹药大叫起来:“就是这瓶丹药,我眼睁睁看见他从我摊上偷的。”明月更加强硬道:“那你干吗不说这几瓶丹药全是你的?”
“你胡说。”摊主怒极,却说不出道理来。两名黑衣人一眼看出那瓶丹药与其它几瓶丹药有些不同,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些问题,可想起明月的师父刘云鹤,又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不过这二人显然对处理此类事情极富经验,只相互对视一眼便立即作出了决定,其中一人开口说道:“这事情看来一时难以辩清。按照天柱山坊市规矩,凡是争议双方无法达成协议的,可以上擂台斗法,斗法获胜的一方自然胜诉,若有一方不愿斗法,按败诉处理,若双方均不愿意斗法,争议自动取消,双方不得再为同一事情发生争吵。若有人不愿遵守上述规矩,立即逐出坊市。”
那摊主听了,眼中闪出凶光,恶狠狠说道:“我愿意与这人上擂台斗法。”明月看出那摊主和自己一样同是聚气后期修为,心中暗道:“看装扮这人定是个散修,虽然也是聚气后期修为,又能有什么厉害手段?我却是不必怕他。”眼珠转了转,冲那两名黑衣巡卫说道:“我也愿意上擂台斗法。”四周围观众人听了,纷纷起哄叫好,跟在明月几人身后,大声说笑着,十分热闹。
冯宝在远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