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冯秀英立刻警觉起来,“你绝对不能再回清河县去。”她心里清楚的很,冯宝若是回到家中,必与大哥冯明发生冲突。一个是亲兄,一个是胞弟,无论是冯明还是冯宝受到伤害,冯秀英都是一样的痛苦。
冯宝见大姐断然拒绝,眼珠转了转,又道:“我只是想到乡下去住。在城里虽然吃得好,玩得开心,却没有山,没有水,不能自由自在地跑。再说,文昊兄要去武学院了,我一个人呆在城里也无聊,不如去乡下呆一段时间。”
“文昊他们去了武学院。冯宝没能去成,自然有些难为情,想躲着文昊他们。”柏元亨明白了冯宝的意思,对冯秀英说道:“冯宝想去乡下玩一段时间,就让他去吧。平阳粮行的崔管事前些天来信建议,要在平阳县山南镇设一个分行,我同意了。就让冯宝去平阳县山南镇呆一段时间,正好可以让他照看那里的粮行。”
冯秀英摇头道:“冯宝没做过事。你让他去管粮行,他非把粮行给弄垮了不可。”柏元亨笑道:“粮行自有人管。冯宝若是不想管事,到那里只管玩,顺带监视一下,另外还可防着那里的地头蛇骚扰粮行。”
听丈夫这样一说,冯秀英心动了,想了一下,对冯宝说道:“你要是真想出去玩,就去平阳县山南镇粮行呆一段时间。记住,到那里不要管事,只管看着就行了。万一遇到事情,你要先通知我和元亨,不要自做主张。你要是答应这个条件,你就可以去山南镇,否则,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冯宝听了,忙点头笑道:“我听姐姐和姐夫的。到了山南镇,我只管看人,不管事,也不惹事。”
见冯宝欢喜,冯秀英心里也轻松起来,笑道:“明天负责山南粮行的李管事就要去平阳,你正好跟着他一块去。”
将姐姐和姐夫送出院门,看着二人远去,冯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郁。慢慢走回院中,背着手走来走去。过了好久,冯宝终于停止了走动,静下心继续研究拳风罡劲。
第二天,冯宝一反往常睡懒觉的习惯,早早起床来到院中。清晨,薄雾缭绕,竹枝上挂满了清亮的露珠,满院翠绿,静谧中透着丝丝寒气。静立片刻,冯宝衣衫上也沾了一些湿气、一丝寒气。
“该走了。”冯宝叹了一口气,“此地虽好,却非我久住之地。”
出了翠竹园,冯宝轻步快行,很快出了西侧小门。又走了一会,冯宝轻轻推开了青葵园的木门。
来到柏九住的木屋前,冯宝伸手轻轻敲门:“柏九,在吗?我是冯宝。”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
“有事吗?”柏九立在门内,神色一如往常肃然。
“柏九,你变得更厉害了。”冯宝答非所问,盯着柏九的双眼不放。只一眼,冯宝便察觉到柏九的眼神较以往犀利了许多。
柏九楞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你也一样。”说完,伸手做了请的手势,示意冯宝进入屋内。
“柏九,我想和你比试一下。”冯宝站立不动,看着柏九,沉声说道,“记得当初在高粱地里,你只一招便将我打倒了。现在,我想看一看自己能在你面前走几招,看看是你进步快,还是我进步快。”
柏九盯着冯宝看了一会,轻轻点头,说道:“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进步了多少。请。”
“请。”冯宝拱了拱手,随即身形一晃,倒退着飞了出去,轻轻落在葵菜叶上,身形微微飘动。
“嗯?”柏九的瞳孔紧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轻轻迈步向前飘去,同时抬手冲冯宝点了一下。
一道凌利指风疾速冲来,冯宝双目凝视,依旧伫立不动。但觉五尺开外空气搅动,冯宝突然举拳向前捣去。
“嘭”的一声响,一团拳风罡劲挡住了疾冲而来的凌利指风。然而未容冯宝反击,柏九已迫至一丈开外,举起右掌轻飘飘拍了一下。
冯宝只觉一股大力冲来,急忙晃动身形飘向一侧。尚未落稳,看见柏九已经跟了上来,又轻飘飘拍了一掌,冯宝只得强行提步,再度闪开。
青葵园中,冯宝轻身飞窜,柏九紧随其后,双掌不停拍击。冯宝只顾躲闪,并不发招硬接。两人一前一后,只见人影晃动,却不听声响。近小半时辰过去,冯宝体内力量愈发雄浑,步伐渐趋熟练,身形飘动愈发轻松。
“不简单。”柏九暗暗吃惊。柏家修炼凤舞九天拳的人很多,无影步使得好的人有不少,可像冯宝这样能在对手猛攻之下依然能从容施展无影步的人却很少。“这人进步神速,而且身体耐力极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柏九心中转过百般念头,加快步伐,双掌齐发,同时攻向冯宝两侧。
“来得好。”与柏九僵持许久,冯宝自信已生。双拳同时挥动,迎战柏九攻击。
“嘭、嘭”,两声爆响几乎同时炸起,激起两团强烈涡旋气流,搅得眼前景像一片模糊。冯宝丝毫不惧,挺身向前,强行迫开翻滚气流,纵身飞起,双腿交错暴击。
柏九见冯宝打爆自己两道凌厉掌风罡劲,心中暗惊,急忙后退躲避强烈的气旋。尚未站稳身形,只听一声爆响,看见冯宝从翻滚的气旋中冲出,飞身向自己踢来。
“不可思议。”柏九睁圆了眼睛,身体飘向一侧,同时伸出右掌拍向前方。尚未完全收回右掌,柏九便听见“嘭”的一声爆响,眼前涌起一团空气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