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番外

在这个念头闪现的一瞬间,西弗勒斯的灵魂突然变得空虚脆弱,他的眼前一片昏暗。他甚至不能像刚刚一样活动自己的身体了,身体轻飘起来,然后彻底失去了一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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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一个下午,他躺在一片肮脏的地上。他茫然的用手撑起身子,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过了土地。自嘲的笑笑,是的,一个幽灵,撑什么地面?!西弗勒斯颇有些嫌弃的撇撇嘴,然后飘起来,拍了拍自己袍子上面并不存在的尘土,当然了,谁也不会想到,我们经常油腻腻的魔药大师其实有着轻微的洁癖,油腻腻只是因为他常常沉迷于魔药以至于忘记时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西弗勒斯.斯内普所有的人生里,都没有逃脱过这个地方。旁边的公园是他认识莉莉的地方,每次被那个醉鬼大打出手之后,他都会躲藏在这里独自一人舔舐伤口。这里充满着阳光,与不远处阴暗的蜘蛛尾巷相比,这里可以称之为是斯内普小时候的乐园。他茫然的飘在那个公园里面,四处张望着,自从他说了那一句“泥巴种”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而在莉莉离去后,所有曾经有过他们记忆的地方对他来说只是痛苦的伤疤。这个公园,曾经是他贫乏的生活明亮起来的地方,依旧还充满着那个女孩儿的欢笑。

旁边的小道上传来轻响,他条件反射的将自己的身体遮掩在阴影当中,然后向外望去。妈妈?!斯内普惊讶不已,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艾琳。往日随便梳起的黑发今天整齐的盘了起来,细瘦的身体上穿着一身古旧但是却可以看出往日华丽的衣裙。总是有些拘谨的表情如今高傲而冷漠。在斯内普的记忆当中,他第一次看见艾琳挺直了因为辛苦劳作而弯曲的背脊,优雅的迈着步子,有一种贵族般的优雅。他不由自主的跟上去,看着艾琳走向格格不入的蜘蛛尾巷。

艾琳站在屋外,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屋子,她审视着,带着不屑和自嘲。然后,她看了看手中的怀表,推开门的动作好像是推开王宫的大门。提着裙摆走上楼梯,艾琳走进了阁楼。“西弗,把这件衣服换上。”这时候斯内普才注意到在艾琳的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那件衣服明显的不是小的时候自己常常穿的那种用破旧的外套改成的不合身的衣服。当了那么多年斯莱特林的院长,他当然知道那是一种很价值不菲的布料做成的。

斯内普静静的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在阁楼屋顶出流泻出的几缕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个身体的瘦弱更加直白地展现。清晰可见的肋骨,修长脖颈上的血管,骨骼清晰的肩头,瘦弱不堪这个词绝对是最适合眼前这个人的。斯内普看着长长地黑袍挡住男孩的身子,他突然有些想笑,他这一辈子因为“爱情”所受的苦难道还不够么?艾琳对老斯内普的爱情,毁了他的童年,让他变得阴沉自卑。波特对莉莉的爱情毁了他的求学生活,也让他更加渴求力量。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对莉莉.伊万丝的爱情,毁了他的整个人生,并且因此而死。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爱情的美好,所谓的爱情给他带来的从来不是幸福而是无尽的痛。

“准备好了么?西弗?”艾琳问。斯内普只觉得想笑,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不是自己,可是应该是最亲近他的母亲却没有发现。他看着眼前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整理衣服的动作带着优雅,那不是他。他还记得当进入斯莱特林的时候,无数次被人嘲讽的礼仪,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让自己的一举一动符合“规则”?!

“是的,妈妈?我们是要出门么?”

“是的。”艾琳淡淡的说,然后从脖子上拽出了一个一直被魔法保护隐形着的项链,项链的样子是一个小小的坩埚。斯内普还记得这条项链,这是艾琳唯一没有被那个酒鬼卖掉的东西,也是除了魔杖和魔药书之外艾琳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他曾经想要将那条项链送给莉莉,但是因为他们最后的争吵而留了下来。将那个小坩埚托在手上,艾琳对男孩说:“西弗,把手放在上面。”随后轻轻念动了咒语。

斯内普知道,这是门钥匙。他颇有些无措,不知道现在他这种状态能不能使用门钥匙,这么久了都没人发现他,他好像连一个幽灵都不算了。但是,万幸的,不需要他犹豫太久,在眼前的两个人的身影开始模糊的时候,一种像是有钩子在肚子的后方紧紧地拉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让他一阵眩晕。斯内普没有对此来不及惊讶,因为他发现,在他现在这种状态的时候,门钥匙对他的影响力远比他活着的时候影响大——证据就是西弗勒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阴沉沉油腻腻的斯莱特林院长.魔药大师.老蝙蝠.斯内普先生脸色铁青的想吐了……

在斯内普先生还没有来得及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的时候,熟悉又陌生的“清理一新”将他唤醒。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脸上的惊讶,自从老斯内普发现艾琳的巫师身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听见过艾琳使用咒语。艾琳的旧魔杖还是他在艾琳去世之后发现的,那根魔杖因为多年没人使用,漂亮的杖身也消失了原有的光泽。他突然觉得无法抑制的痛苦,为了他的母亲,也为他自己的童年。

他看着艾琳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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