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所谓身份、脸面,就是有了就再也放不下拉不下的东西,比如春嫂子、皓月两个,一个是何夫人身边有头有脸的媳妇,一个是深得何夫人信赖的丫头,论理是该少爷吩咐什么就做什么的,但因有了身份脸面,此番再去做那下下等的事,就是打了她们的脸,且不光是打了她们的脸,连带着,她们正经的主子何夫人的脸也被打了。

朱嬷嬷虽不曾被何循吩咐着去喂猪,但就这样灰头土脸地叫何老太爷打发回来,也是极没有脸面的事,于是回来后,这朱嬷嬷便将背脊挺得直直的,忍辱负重地跟何夫人将何循的话说了,随即道:“小的过去一遭,就听人说循少爷在柳家姑娘那边,想来旁人所言非虚,循少爷在乡下压根没有读书,都跟小姑娘们玩在一处呢。小的瞧见了皓月那丫头,原先水灵灵的丫头,哪个瞧见了不说比旁人家的姑娘还强一些,如今干巴巴的,脸上都被风吹起了皮,人也没有早先那样机灵了。”

何夫人心里正气着何循的话,心想好个儿子,翅膀还没长硬,就开始护着旁人家的姑娘了,这若是大了,娶了媳妇,可还得了,又问:“那役儿呢?可瞧见他了?”说着,就红了眼睛,叹道:“他祖父素来喜欢伶俐孩子,他偏又是个憨厚性子,想来在乡下受了不少委屈。”

朱嬷嬷说道:“小的不曾瞧见役少爷,但看见一个丫头,听说是老太爷赏给役少爷的。”

何夫人忙问:“是个什么样的丫头?役儿素来不要丫头的,怎就留下那丫头了?”

朱嬷嬷道:“小的瞧见那丫头脸皮粗糙的很,说话行事,也不似咱们家养出来的丫头那般有斯文,想来是老太爷随便在乡下找了个丫头来伺候役少爷的。”

何夫人听了,心疼的了不得,心想那乡下丫头笨手笨脚的,哪里能伺候得了人。这么想着,一时间,又恨何循不懂事,不懂得母亲的关心之情;又恨何老尚书偏心,也不叫个正经的丫头伺候何役,就随便寻了个村丫头给他。半日,听说何侍郎回来了,便叫朱嬷嬷退下去,打算跟何侍郎说此事。

朱嬷嬷退下后,何夫人迎上何侍郎,还没说话,便听何侍郎道:“早先柳大老爷已经有些松动,乐意跟靖国公家结亲了,如今想来柳大老爷也被柳国公说服了,这几日,又跟靖国公说两家儿女的八字有些不合适。今日见着柳大老爷,他跟我亲近的很,倒叫我不好冷下脸来不理人。临来时,大哥、五弟便问我,可是循儿的事跟柳家定下了,不然往日里两家老爷子虽亲近,咱们却跟柳家没什么来往,平白无故,柳大老爷怎会忽地跟我亲近起来。”

何夫人听了,忙道:“老爷,柳家的女儿要不得。 他们公侯人家的女儿比那些公主娘娘郡主娘娘也不差什么,一个个娇气的了不得,不是傲慢,便是张扬。尤其是柳家女儿,便是骆家姑娘也不过是性子乖张一些,比起这柳家姑娘,倒还有两份娇憨可爱。这柳家姑娘,实在是一点可人之处也没有。”

何侍郎知道何夫人这般说,乃是何循蘀柳檀云踩了何夫人脸的缘故,接着道:“你还说骆家姑娘,今日退朝,骆大爷瞅见我与柳大老爷说话,便也过来了,只说他们家侯爷听说咱们家老爷子病了,也要过去探望探望,且还要领着他们家丹枫、红叶一同过去。”

何夫人一怔,忙问:“早先柳家丫头发话说要叫老三媳妇的娘家妹子去乡下玩,我没当一回事。不想老太爷怎就被那丫头哄骗了,当真邀请老三媳妇的父亲过去。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我听说过去的都是咱们家姻亲,怎这骆家也知道,难不成,老太爷也请了他们过去?”说着,心想何老尚书素来固执,他的心思定然不会更改,只是就叫了那么一群人过去,又是个什么意思?想着若是何老尚书一时气急,见他们夫妻不肯让步,便有意气他们胡乱给何循指一个亲家,那还得了;况且何老尚书这样胡来,少不得叫那些觊觎何循的人又多生出许多心思来,这般只应付他们还不够,哪里有正经的功夫去蘀何役何循两兄弟寻了岳家。

何侍郎道:“你莫胡思乱想,父亲是看不上骆家的。”骆家跟睿郡王等人牵扯太深,何老尚书再糊涂,也不会叫何家跟睿郡王府那些素来就爱生事的王公家扯上干系;只是柳家门第未免也太高了一些,且素来与骆侯爷交好,与一众公侯人家也亲密的很,这样的人家看着好,若与他们结亲,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了。只看早先柳老太爷因厉子期一事被众人弹劾,便知朝中早有一些人对这些三王之乱后出来的公侯心怀不满,若与柳家结亲,岂不就是与这些人唱反调,蘀太子、太子妃结仇?虽柳老太爷力挽狂澜,平息了此事,但何家素来在朝中不与人结仇,何苦平白添几个对头出来?且何家素来不喜张扬,只他们房里先出了个太子妃,后头又有个国公家的儿媳妇,这般鹤立鸡群,越发成了众矢之的,叫其他房的人猜疑。想着,便觉何老尚书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忘了何家的祖训,因家里出了太子妃,便不似早先那般沉得住气了。

“老爷,听朱嬷嬷说乡下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早先春嫂子也说柳家姑娘也跟男儿一般,随着循儿在山下乱跑,不是打猎就是蹴鞠。听说柳家老太爷几年内都不乐意回京,也不叫家里的老夫人、夫人过去帮着管教孩子,带过去的一位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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