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不怕圣宫的名头,就算是大智大勇了?宁蝾不屑一笑,“本帅得皇上赏识,得以统帅三军,并非你们圣尊主子看上的人物!”
堂主语气轻佻,像是习惯了的傲慢,“这么说,统帅无意于圣宫,也不想归顺圣宫了?”
听罢这话,宁蝾笑得更加不屑,语气之中更带了几分嘲讽,“本帅不是无意,而是藐视。区区圣宫,哪配本帅归顺?”
一听藐视二字,堂主瞪圆了眼睛,伴着惊异的愤怒看着宁蝾,“什么?藐视?打从圣宫创立以来,还从没人敢藐视圣宫!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仅敢无视圣尊的赏识,还敢藐视圣宫?!”
既然他不愿意归顺,圣宫也不能留这个后患。
堂主不想给什么好处,深怕宁蝾收了好处,结果还做为奸细潜入圣宫。记得圣尊说过,这位三军统帅十分狡猾,让他必须小心行事。
如此,堂主就只好杀人灭口了。
想罢,堂主便是一声令下,“杀!”
这里是一处悬崖,远离了城镇的喧闹,可以说是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在这里解决宁蝾最合适!
手下人听令,齐齐举剑上前,像是忽略了自己的生死,有序地排阵攻向宁蝾。
宁蝾还有正事要做,自然不想认真与他们打,象征性地徒手对抗了几招,顺势双脚一踢。
借着阵势的劲,宁蝾在空中做了一个后空翻,直接翻下了悬崖。
自然了,宁蝾是借着轻功的力撑着的,以免自己摔下悬崖,直接摔了个稀巴烂。
原是借着力,确保自己安然无恙的。突然一道小镖,直接扎进了宁蝾的脚踝,宁蝾跟着一惊,下意识看了圣宫的人一眼。
自己明明留意着他们的进攻,不会受了这样的暗算,现下怎么.......
来不及细想,宁蝾的轻功便笨拙了许多,在一个树干上一弹,彻底失了轻功的力。
至于之后怎么样了,宁蝾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的眼前一黑,全然没了意识。
暗中攻击宁蝾的,正是尚通。
他知道父王要派人来杀宁蝾,便跟着过来,并不是要救宁蝾,而是担心那一帮蠢货伤不了宁蝾。
果然如尚通所料,那帮蠢货不仅伤不了宁蝾,还被宁蝾完全看破。幸而有尚通的一支小镖,才叫宁蝾稳不住轻功,成功落下了悬崖。
尚通并不是要宁蝾去死,只是了解一个会武的人,不管他是自主落下悬崖、还是被推下悬崖,潜意识里都会护好自己。
如若保证自己不受伤,怎么可能达成失忆的目的?为着宁蝾的失忆,尚通只好辛苦再来一趟,冷不防给宁蝾一招暗的!
解决了宁蝾轻功的问题,尚通才从另一边下了悬崖。虽说要伤了宁蝾,可他毕竟是冷沐真的心上人,他可不能真的杀了宁蝾。
如此,尚通便追下悬崖,及时给了宁蝾一点力,让他的脑袋一摔,其他地方并没有伤着。
这个悬崖很深,若非宁蝾中间受了树干的力,这样摔下来,非要摔出人命来不可。
即便没有生命危险,宁蝾还是摔出了一脑袋的血,与冷沐真摔下深渊的情况截然相反。
见他的脑袋躺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像是撑不住的样子,尚通一惊,连忙去扶起他,“喂?骠骑侯?你没事?”
天哪,他原是好心,要真的弄巧成拙了,冷沐真非杀了他不可!
尚通急中生智,从怀间取出几种圣宫的毒药,一股脑儿全部塞进宁蝾的嘴巴,“以前听过毒药能救人,虽然没见过,不过姑且试一试!”
宁蝾虽然没了意识,却还知道吞咽,逐个将嘴里的毒药吞了下去。
毒药起效很快,宁蝾惨白的脸,逐渐变得铁青。虽说有了变化,可任谁看了,都是更加严重的样子。
尚通这下急了,左右看了看,想找一家医馆给宁蝾诊治,却一户人家也没看到。
“遭了遭了,这下惨了!”尚通无奈拍拍自己的脑袋,随即背起宁蝾,想要上悬崖去就医。
可这悬崖实在太高,尚通背着宁蝾根本使不上劲,没爬到一半,又重新落了下来。
这一来一去,宁蝾流血的状况也越来越严重。
瞧着一手的血,尚通的脸色亦是吓得惨白,身子被白雾寒得不由颤抖起来,“骠骑侯!骠骑侯你别吓我呀!你若是醒着,就快睁开眼睛,三公主还等着你娶她呢!”
提到冷沐真,宁蝾亦是一丝动弹也无。
就在尚通急得不行的时候,远处突然走来一位老翁和一个小童。
慢慢走近,尚通才看清了两人的模样。
老翁看着岁数很大,被岁月蹉跎的背一直躬着,嘴里念念有词地慢慢行路。
小童岁数并不大,大约也就十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里头装的都是草药。
稍微靠近了一些,尚通便闻到两人身上浓浓的药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尚通连忙背着宁蝾上前,果断拿出身上所有的银票,“老人家可是郎中?我这位兄弟摔下悬崖、受了重伤,还请老人家救救他!”
老翁的耳朵不太好使,不过尚通急切的声音不小,所以他勉强能听到。几乎睁不开的老眼,淡淡看了宁蝾一眼,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紧接着点了点头,“这位公子不必着急,背着你的兄弟到寒舍一坐,老夫自会尽力相救!”
宁蝾的情况危急,尚通自然由不住着急,“都伤成这样了,就不必去你家了?直接在这里诊治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