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名工人听了文少希的话,面面相觑。 。
那个律师听了,想了想说道:“这十名工人当初可是章秀亲自招聘的,难道还怀疑他们不是你们宽航的人?他们刚才也说了,上有老,下有小,只想拿回应得的工资报酬而已,何须再提供一次资料!”
文少希冷笑一声,“就算是总裁亲自面试招聘,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孙律师一直不肯让你的当事人们提供身份信息?难道是他们的身份曝不了光?”
“当然不是!”有位工人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插’嘴道。
“那为什么你们当初应聘的时候,不提供真实的身份信息?又或者你们当初面试的时候,就早就已经有预谋,要在三个月后自编自演这样一场闹剧,意在毁了宽航?”文少希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跟着禁嘘不语。
他的气场强大,威慑四方,就连那个能言善辩的孙远之也不敢轻易开口,以免又落了‘精’明的文少希的口舌。
见所有的人都不说话,文少希却突然转身对秦越吩咐道:“去,把外面的记者全部喊来,我要把这件事好好曝光一下!”
一听文少希要把媒体喊进来,孙远之和十名工人的神‘色’都轻重不等的慌张起来。
“文先生等一等!”孙远之心知把那些记者喊进来,就完蛋了。以文少希的‘洞’悉力和‘精’明程度,说不定今天真会当着媒体的面,把他们的老底都给翻出来,那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以后也别想在律师界‘混’了。
“孙律师有事?”文少希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瞥向孙远之,淡淡地问。
“我们借一步说话!”孙远之想了想说道。
“好!”文少希眯起深邃的眸子,点头。
两人走到无人的角落里,谈论着什么。章小北和秦越等其他人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却听不见他们所说的话。
文少希与孙远之窃窃‘私’语,大概谈论了十来分钟左右后,谈话终于结束。
两人并肩走了过来。
孙远之的表情并没有多少释然,眉头自始至终都是紧蹙着。文少希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可他明明只是临时参与其中的。
“谈得怎么样?”见文少希走了过来,章小北迎过去,小声问。
“孙律师负责做那十名工人的思想工作,我们负责把拖欠的三个月工资补发!”文少希淡淡地回了一句。
“就这样完事了?”章小北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文少希。
“怎么你想赖发那三个月的工资不成?”文少希眯起眸子,勾起‘唇’,玩味地说道。
章小北急忙摇头,否定道:“当然不是!我是想说,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做的,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捣的鬼,目的就是想整垮我们宽航好不好?”
“急什么?是狐狸始终会‘露’出尾巴!眼下先把工人跳楼事件解决了再说!要不然,楼下的那些人不散,新闻记者也久久不会散,你以为这对你们宽航的声誉没有一点影响,嗯?”
文少希的话,让章小北恍然醒悟。她遇事总喜欢钻牛尖,在知道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集体跳楼闹剧之后,她就恨不得马上揪出背后那个主谋,也就忽略了眼前必须要先解决的问题所在。
不论这十名工人是不是真心要跳楼还是有其他目的都好。章小北知道,文少希知道,那十个工人和孙远之也都心知肚明,可是楼下看热闹的群众和无法进行采访记者们不知道。
要想息事宁人,就必须先将这件事情压下去,至于揪幕后的主使,就像文少希所说的那样,可以从长计议。更何况,如今千疮百孔的宽航根本就没有实力与任何人斗,燃眉之急是要先将宽航那个破裂的大窟窿补上。
资金短缺已成了宽航如今面临的最大问题。她甚至怀疑公司会不会连那十名工人三个月的工资都补发不出来了。
孙会计一声不吭地将公司的资金全部卷走,虽然秦越报了警,但要抓他回来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一想起自己苦心经营了五年的公司,眼看着有了起‘色’,却又将在朝夕之间毁于一旦,章小北除了不甘心还有深深地痛。
章小北正在黯然神伤之际,秦越那边已经在开始给十个人登记准确的身份信息。
至于什么时候有工资发给他们,还要等章小北回公司查一查账户余额再做安排,所以秦越并没有回复他们准确的日期。
工人们见孙远之在旁边没有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一个个乖乖地在一份草拟的文件上了签了字。然后秦越和孙远之商量好,一会下了楼之后,复印一份给对方。
那十个在楼顶吹了一大早冷风的工人,终于缓缓挪开步伐,从楼顶的边沿走到了中间。
一直在楼顶守护的警务人员见了,还是一个个前赴后继地将他们十人全部扑倒。虽说他们与宽航的经济问题得到解决了,可故意制造‘混’‘乱’,扰‘乱’了市民的正常生活,这一次抓回警署,不关几天是不会放出来的。
见十名工人被警员带走。秦越也和孙远之去楼下找地方复印草拟协议了。
一时间,楼少希两人还停留在原地。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文少希轻轻拍了拍章小北的肩膀,低低地安慰道。
“你先回去吧!我,我要去公司看看!”章小北抬眸扫了文少希一眼,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