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给狩西拿了几件碎花布的衣服,狩西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他纳闷地说着:“主人,我不要穿衣服,紧紧地,会很难受的。”
“别说这种话,变成人当然要穿衣服,要不然你走在大街上别人以为你是变态!”苏浅秀了秀手上很多五彩缤纷的衣裙,奸笑:真想看看狩西穿女孩衣服时候的样子。
“主人,变态是什么,可以吃吗?”狩西迷惑地舔舔嘴巴:“难道比炎蓝梅还好吃?”
苏浅对于狩西孩纸般的智商真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哄着他穿上了衣服,自己还得闭着眼给他穿衣,想着做主子的还真是不容易。
苏浅就纳闷了,对着正在吃果子的狩西端详着:“狩西,我不明白,你明明不会穿衣,不会拿筷子,上厕所都要个人慢吞吞地陪着你,为什么你学法术这么快,这么厉害捏。”
“欸?学法术很容易的,主人你连这个都不明白吗?”狩西一脸天真的样子看着她,正是这无害的脸戳痛了苏浅幼小的心灵,她随意应了一声,头顶一片片乌云飞过,恶寒:我估计再过不久狩西的法力就超越我了,竟然说很容易,我可是学了很久的!在学习上真是个天才,除了生活自理方面。
除了有一次,狩西修炼时却突发性地内力紊乱,导致狩西见到她时,根本就认不出来她是谁。
没了意识的狩西很凌乱,他盯着苏浅的脸审视了半天还未清醒,眼光高傲地看着她,苏浅还是第一次发觉狩西的冰冷,感觉很难靠近:“狩西?你没事吧?”
“狩西?这是我名字?你是谁?”他冷冷出声,化为人形的他头上却长了猫一般的耳朵,不时地晃动着,如果不是狩西变得陌生,她绝对会扑上去摸耳朵的。
完了,这次估计不是在开玩笑,苏浅发难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默默道:“狩西,我是你主人,你不认识我了吗?”
“主人?”狩西停下吃着果子的手,嘴里含着果子含糊糊地,妖眸却放出危险的光芒。
他蓝眸直直地看着她,显然变得十分不悦,他一步步逼上前,手撑在木阑上,脸凑近她,低声道:“我从不认主,你到底是谁?为何绑架我!”
苏浅看着这架势,坐在木椅都忘了动弹,木讷地摇摇头:“我没绑架你!狩西,你练功失了自我,才忘了我。”
他冷笑一声,有着她从未见过的高贵之感:“自我?我想你错了,我是我,他是他,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只有一个狩西呢!”
“你这什么意思!”她有些不明白其中含义:“你不是狩西!那你究竟是...”
“我啊,”他抿着嘴一笑,伸手勾着她的下巴,久久不回答。苏浅紧张地睁大眼睛,这说他不得,动他不得,该怎么办呢?
苏浅未说话,狩西就感到身后袭来一股杀人似地劲风,慢慢转头,衣领子就被某人紧紧地揪住,接着整个人被重重转翻在地,头顿时昏昏地,睁开眼只看得见一张黑着脸,怒气冲冲的俊脸。
狩西气急,怒道:“你是谁?我与你没有仇!”
“我?”他慢慢站起,龙眷银晌衣缓缓飘着,妖媚的眸子里还有未尽的余火,看得狩西怕怕得,刚刚的高傲恍然不见踪影。
“南宫弈!”苏浅有些惊讶,佯装生气地嚷着:“南宫弈,你伤还未好就在这打架,你不是应该在养伤之所的吗!”
南宫弈却一语不发,觉得火还没有消掉,抬脚就踹向狩西,幸亏狩西逃过,要不然他的妖眸就变成熊猫眼了:“喂!你要人命啊!”面对南宫弈这样的凶人,狩西表示没有抵抗力,只能嚷叫。
南宫弈阴寒的眼睛杀过来,狩西顿身起冷汗,猫耳缩了缩,赶紧躲到天谱书里去了。
狩西逃了,南宫弈还是一脸冷冷的,苏浅以为他马上就会好的,谁知她一走过去,南宫弈的冰眸子扫着她,苏浅承认自己吓到了,颤颤微微道:“南宫弈?你没事吧?”
“那死妖是谁?”他冷冷地说,斜着眼看她:“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怎么觉得南宫弈离开了一趟整个人都变了呢,为了防止南宫弈再次火山爆发,只得一个一个解释,直到南宫弈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才松了口气。
“阿浅,叫狩西出来。”南宫弈活动活动手关节,直叫她有不好的预感,苏浅紧紧地护着天谱,警惕道:“你想干嘛?”
“你误会了,我只是和他讲道理而已,谁叫他冒犯自己主人的。”南宫弈收起爪子,笑眯眯地看着她,最后阴笑道:“只是想剁掉他碰过你的手而已,没有别的,阿浅。”
“果然有事!狩西可是我的神兽,不允许你对他出手!”苏浅义正严词地收起天谱,讲了半天才发觉到了:南宫弈叫了她...阿浅?
苏浅偷偷瞄了眼他,心有些局促,好像有什么改变了:“南宫弈...你叫我..”
他见苏浅扭扭捏捏地低着头,话不出一句,便想到了什么,他魅惑的眼睛眯着,坐在凉花椅上观察她的变化,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我叫你什么?”他反问她,嘴的弧度微微勾着。
可恶,怎么对着南宫弈就说不出话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苏浅感觉脸上热热地,血都开始往上翻腾了:“那个,阿浅,以前不是苏浅苏浅地叫的吗?”
“嗯,”南宫弈思忖了会儿,才低低地笑着:“我那时见了一个人,明白了一些事。”
“这和称呼有关系吗?”她默默吐槽了一句。
“当然有关系。”他强拉着苏浅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