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浅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南绪,鬼蛊我会自己消除,你不也用过于担心,这对于我本就是小事。”阿浅眯着眼睛与他这样说,微微有些打瞌睡的样子。
“是我让你们独自出去的,这是我的错。”南绪紧紧抱着她,心底一丝悔恨与不忍:“说抱歉的也该是我,阿浅...”
“你有何错,南绪,你是我的夫,我不会有任何怨言,是你给了我阿浅这个名字,我才有了你...”阿浅蒙头抱着他的身子,声音有些战栗:“...你是我的夫君,南绪。”
“阿浅...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南绪闭眼安静地抱着她,心底却有一丝隐隐的感动与不忍,他又说:“阿浅,明日我们去看看轮海漫境如何,听说这个季节的话,那棵树已经开满了。”
阿浅昏沉地点点头才在他怀里安心睡下,至于他之后又说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盛天之下的木归树散散地发着蔚蓝的光色,照满了整个天色与地面,整整地浅蓝色透露着自然的味道。
懿笙在前面欢快地跑着,阿浅叫他慢点,南绪则牵着她的手追着那活络的懿儿,走着永远不尽的道路。
“阿浅,这花你可有印象?”南绪执着她的手,示意她看木归树上落蕊似地点点花朵,温柔的目光透露些许的笑意。
“...没有...但好像见过...我不确定”阿浅怔怔地摇摇脑袋,只是对这东西感到莫名熟悉,在她拾回的的记忆里,这个场景,是没有的。
“你怎还会记得。”南绪的手缠绕她的发丝,低低的眼睛看着她,才慢慢道:“阿浅啊,你怎么会是什么不详的魔女呢,你可是这万物的创造主啊,而这木归树,便是你遗留的神力...”
阿浅一愣,以往的记忆扑面而来,她确实不是什么魔女,她是第二代神界君主,名唤阿浅的她偶然间遗失记忆,神力被封印,流落至天之华,被当时的天皇救下了。
落花感应到她记忆的复苏,数不尽的百花围绕着他们打转,无声地散着白光,犹如散落的白雪一样,永不间断。
白光进入她体内,鬼蛊遭到反噬瞬间消除,她自身神力恢复,只觉得身子轻飘飘地,确实是有了做神明的样子。
“阿浅,你终于知道了。”一旁的南绪似早已预料到此事,淡淡的眼眸子尽是安心。
“嗯。”阿浅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与他相遇了,原来这都是心心念念的命运在作怪。
她是第二代君主,而那时的他只是她身边的伴神,负责照顾她的每一件大大小小的琐事,年龄相同的两人性子也能谈得开,私底下就是一对欢喜冤家,整天在树院子里吵吵闹闹地。
“南绪,你以后要多笑笑,看你整天冷着一张脸给谁看的?”那时的阿浅手狠狠地捏着他白皙的脸蛋,一脸腹黑。
“...我给你看的。”南绪这样回答,阿浅气个半死,直接将他压在身下,顺滑的发丝纠缠在一块,两人呼吸也是黏在一起。
“你刚刚说什么?”阿浅摆出了君主的凝重,她近近地看着他,才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的礼数。
“你这是在仗势欺人。”南绪低垂着眸子,也不去看上方的阿浅,莫名觉得有些压抑。
“仗势欺人?”阿浅莫名其妙地一笑,让他感到不好的预感,果真她直接俯身吻住他的唇,唇舌交接之时,她才放开他一笑道:“你错了,南绪,这叫吃你豆腐。”
这倒是叫那时的他哑口无言。